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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村民们欲将一边瑟瑟发抖,一边颤声叫着“我没有…”的郝大夫抬走时,我终是有些不忍地说道:“大家且慢!”
“你还有啥要求?尽管提!”
“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看着他们一个个或激愤、或不好意思、或毫无感觉的脸,我的心有点凉。于是我平复了一下呼吸,淡淡说道:“我还有几件事要说。”
“你说你说!不愧是读书人,懂得就是多!”
“第一,鉴于我妻子的状态,我们俩继续住在村子里可能会为大家带来危险。所以,我们明日便会搬走。不用阻止我,我也是为了我的妻子好,我会继续为她四处寻医,所以我非走不可。”我没有和他们继续扯淡,而是迅速说道:“第二,郝大夫年事已高,虽然这次的事有些不对,但大家扪心自问,他是不是帮了我们很多?所以我们不应该如此对他。我建议大家将其赶出村子便是了。”
“哎呀,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才发现老弟你居然如此宽宏大量。行,就听你的!”
我微微笑了笑,对大家说道:“那就好。大家都散了吧。”
“哎散了吧散了吧,人家都不计较了。”
“可是我计较啊!”几个村民愣是拧起一股虎劲说道:“我一定要弄死他!”
“几位大哥。”我在一旁略显虚弱地说道:“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老弟,你真是太心软了。他都把你妻子祸害成那样了,要是我,我早就一棍子闷死他了!”
“呵…”我淡淡地笑了一下,再不说话,也不管他们会将郝大夫怎么样,只是转身抱着她离开了这里。
……
回到家中后,我便仔细地端详起了她的样子。
剧烈的挣扎、暴出的青筋、通红的眼球、沙哑的嘶吼、控制不住的口水、毫无智商的动作……
这副模样…不像是精神病啊。难道是狂犬病?也不对啊,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咬痕。难道她真被人下了某种具有类似作用的毒药?
苦思冥想了一晚,也没能得出任何像样的结论。身上的酸痛感如同催命符一般折磨着我,再加上今天来回的奔波与心里的憔悴,看着她暂时无虞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