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见了?”我吃了一惊。
我可不愿意把自己野蛮的一面暴露给文惠,这会让她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
文惠嘻嘻一笑,说:“你和拳击手一出急诊室,我就一直尾随着,不但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真真切切的。”
“啊…原来你一直潜伏在附近呀。”我觉得文惠有时候让人捉摸不透。
文惠幽幽地说:“梁哥,拳击手人高马大,又那么大的块头,我怕你吃了亏,就一直跟着你俩。必要时,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嘛。不过,我发现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他,就没出面了。”
我感激地望着文惠,越来越觉得她很可爱了。
“我一开始也没把握,只好搞了个突然袭击。不过,我后来发现拳击手只是一只纸老虎。”我笑着说。
“是呀。你差点没把人家屁股打烂。”文惠嘻笑着说。
“打屁股不会伤筋动骨呀,不然,打伤了,我可得负法律责任呀。”我这个人有法律头脑,凡事讲究一个依法办事,至少,不能违法吧。
“梁哥,今晚是什么鬼来闹事?”文惠问。
我心情沉重地说:“正如咱俩所分析的,这个妇产科除了流浪女鬼外,还有一个双头鬼婴。前晚和今晚闹事的就是双头鬼婴。”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担心地说:“梁哥,这个双头鬼婴咱俩对付得了吗?”
我想了想,说:“还是得用老办法:首先把这个双头鬼婴的死因弄清楚,再对症下药。”
“梁哥,你的意思是:这个双头鬼婴是在妇产科死的?”
我点点头,肯定地回答:“毫无疑问是在妇产科死亡的,而且,它的死亡是人为造成的,也就是说:是被某人害死的。”
“啊!”文惠又惊叫了一声。
文惠皱着眉头问:“这个害死双头鬼婴的人也许就是死人脸吧?”
我又点了点头,回答:“我估计八成与死人脸有关,否则,双头鬼婴不会老是缠着她。”
我望了望天,天边已经现出鱼肚白了,于是,长叹了一口气,说:“又折腾了一夜,要是破不了这个鬼案,再折腾几天,我俩的小命就完蛋了。”
“是啊,每天晚上这么折腾,谁也受不了。”文惠关切地说:“咱俩到外面吃个早饭,然后,到饭店去包一间房,好好休息一上午。”
我点点头。
看来,也只能到饭店去包一间房了,不然,在病房里是没法好好休息的。
我和文惠找了一家小饭馆,买了几根油条和两碗豆浆。
吃完早饭,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里订了一个标准间。
一进房间,我俩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虽然我和文惠睡在一个房间里,但谁也没感到一丝拘谨。因为,我俩已经一起办了两个鬼案,所以,早就习惯于睡在一个房间里了。
我俩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钟。
文惠先醒了,她没叫醒我,只是静静地瞅着我。
一阵电话铃声把我惊醒了,我一睁眼,发现文惠正盯着我看。
我一楞,问:“你早就醒了?”
文惠移开视线,回答:“我也是刚醒。”
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娘的,是个广告电话。”我正准备把它掐掉。
文惠提醒道:“你不是让拳击手跟你联系吗,也许是他的电话呢。”
我猛然醒悟过来,赶忙接了电话。
“喂,是梁老弟吧?”果然是“拳击手”打来的电话。
“是我,有事吗?”我问。
“小史现在精神挺好,刚吃了中饭,她也想跟你谈谈。”“拳击手”说。
我欣喜地说:“好,我和女朋友马上就到。”
文惠插嘴道:“梁哥,咱俩还没吃中饭呢,你跟他说,一个小时后到。”
我点点头,赶紧变话道:“我俩还没吃中饭呢,这样吧,你们稍等一下,我俩一个小时以后到。”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说:“走,退房,吃饭。”
一个小时后,我和文惠赶到了医院的外科住院部。
“死人脸”脖子上的伤口比较深,缝了好几针。
我一进病房,“拳击手”就客气地打招呼:“梁老弟,文小妹来啦。”
“死人脸”睡在病床上,脸色很难看。她微微睁开眼睛,说:“你俩坐吧。”
“拳击手”搬了两把椅子,放到病床旁。
我见“死人脸”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就开门见山地问:“史医生,在你接生的婴儿里,有没有一个双头婴儿?”
“死人脸”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过了半晌,她睁开眼睛,缓缓地回答:“没有。”
“死人脸”的回答让我一楞,这不太符合逻辑吧。如果,“死人脸”在接生时从没见过双头婴儿,那么,这个双头鬼婴就不会缠上她。
也许“死人脸”有什么顾虑,所以,咬死不承认。
双头鬼婴的死因如果弄不清楚,降服它就无从谈起了。想到这里,我劝说道:“你再好好想想,也许一时忘记了……”
我话还没说完,“死人脸”就打断了我的话,不耐烦地说:“我说了,没见过双头婴儿。”
我瞅着“死人脸”,突然心生一计,转头对“拳击手”说:“你给史医生准备后事吧。”
“拳击手”大惊失色地说:“你…你说啥子胡话呀,小史脖子上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死人脸”也惊诧得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