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虽重,但又些事,更甚于生命。
日头热热烈烈爬上当空,时光在宽窄及二人擦肩的巷子里静静流淌,催得身心煎熬。
初梦心中演练了千遍,如何于桓皆摊牌对峙,当机立断时,寸步不让!那匕首出鞘又收,似磨着刀,循环往复。
“做你的眼线,今生、来世,皆不可能!”
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巷中悄悄然如凝琥珀。
又过了半个时辰,来了一个迷途旅人,又远去了。
初梦的心悬紧,又倏放。
又过了一个时辰,日悬屋檐,巳时已到,仍无人烟。
桓皆不来了?
初梦也甚是疑心,他这般雄心勃勃之人,岂能错放这般好的时机?
等?
还是不等?
正踟蹰着,巷尾来了几个相互打闹的孩童,嬉笑着嚷着撒着欢儿朝初梦这头奔来。
已然不是人烟僻静之所了。
等,还是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