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倾一醒来就看到楚御那张脸。
楚御身上散发着兄长身上固有的那种慈爱,看到人醒了,焦急道,“感觉怎么样?”
“还好,”楚倾四处一看,皱眉道,“慕从容呢?”
楚御自顾自道,“为兄特别担心你,守在床前三天三夜没睡觉。”
楚倾看过去。
楚御目光澄澈,容光焕发,一点都不像没睡觉的样子。
楚御痛心道,“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别说让我守三天三夜,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
“哦。”楚倾道,“庄主真无私。”
楚御:“……”
“慕从容在哪?”楚倾问道。
楚御:“……我们兄弟见面为何不抱在一起热泪盈眶一番?”
楚倾抽抽嘴角,“我一向不喜欢别人碰我。”
楚御:“……”虽然还是这副鬼样子,但回来就好。
“墓志铭我都写好了,”楚御道,“楚氏家族二公子楚倾,一生操劳两袖清风,勤勤恳恳毫无怨言,其寡言高雅,不喜喧闹,其洁身自好,清雅如莲。其英年早逝,其留得万千佳话。其高尚人格笼罩着无觅山庄,护得家泰人宁,世道和平。其精神熠熠生辉,我辈共心向往之。”
楚倾一句话也没听进去,脑里全是某个人,也不知道慕从容现在怎么样了?那笨蛋……
“喂,”没有得到关注的楚御嚷嚷,“在想什么?”
楚倾诚实道,“慕从容。”
楚御痛心道,“在这普天同庆兄弟团聚的日子,为何要讨论外人?”
楚倾道,“他不是外人。”
楚御:“……”果然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
“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一个被抄家的王爷,没权又没势,闹腾又聒噪,也就脸长得还可以。”楚御操心道,“不过也不打紧,如果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再找一个就是。”
“不用了,”楚倾低声道,“麻烦。”
“不如我再送你一个更好的?”楚御提议。
“不喜欢,”楚倾摇摇头,“无聊。”
“是花魁。”楚御继续引诱。
楚倾彻底没了耐心,“楚御你什么时候才不会玩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
楚御道,“好吧,不是花魁,但绝对称得上——”
楚倾打断人,“带我去找他。”
见人无动于衷,楚倾直接推开被子,往外走去。
知道我家慕从容有多好么?别说区区一个花魁,就是天下第一绝色也抵不上一个他。
慕从容此时正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动扭西扭,扭到第一百零一次时,门猛地被推开。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一个人影扑在床上。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慕从容紧紧环住人。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楚倾在人耳边低声问道。
慕从容摇头。
“好香。”楚倾突然嗅了嗅人的脖颈。
慕从容:“……”废话,当然香!他们非要逼我洗澡,那水里放了无数花瓣,红的黄的白的,五颜六色,一看就有毒。
“嗯,”楚倾闻到,“怎么这么香?”
慕从容:“我一直都这么——”
楚倾打断人,继续道,“是不是刚刚偷吃了烤猪蹄?”
慕从容:“……”你身上才有猪蹄味!!
“怎么这么凶残?”楚倾道,“连自己都吃。”
慕从容:“……”
楚倾轻笑,拉着人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楚公子这是干什么?”慕从容夺下自己的手,冷静道,“又油又腻,还没熟。”
楚倾亲亲人的脸,“我不嫌弃。”
慕从容没好气,“但我——”
楚倾没让人说完,安慰道,“你也不必自责。”
慕从容:“……”
“若真的过意不去,”楚倾接着提议,“不如以身相许?”
楚倾边提议边顺手扒人的衣服,毫不犹豫,动作麻利。
“喂喂喂,”慕从容忙护住自己,“刚回来就这样,成何体统?”
“怎么了?”楚倾理直气壮,“我们还没在这儿做过。”
一提到这慕从容就没好气,揪住人耳朵,“还记得你当初怎么是对我的?”
楚倾眨眨眼。
“我当初一直睡地上,”慕从容说起来就心酸,“腰酸背痛老风湿,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哪有,”楚倾失笑,“你半夜三更不是一直偷偷爬上床?”
慕从容:“那是我自己争取的!”
“争取?”楚倾捏捏人鼻子,“我要是不愿意你可能爬上来?”
“哦,”慕从容没好气,“多谢。”
楚倾还是没放弃让人以身相许这个想法,故计重施,“若真的过意不去,不妨以身相许。”
慕从容很坦然,“我为何要过意不去?”
“这样啊,”楚倾道,“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朵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品行高洁,清纯端庄,无欲无求。有一天,他遇到个小流氓,小流氓使劲地骚扰他,各种勾引各种撩。白莲花就想啊,小流氓挺好看的,不如从了他。小流氓吃白莲花的,用白莲花的,偶尔还用白莲花泄欲。更过分的是,小流氓每次舒服完就呼呼大睡,命苦的白莲花每次就抱着小流氓去清洗。白莲花一晚上为了小流氓累死累活,而小流氓下了床就开始翻脸不认人,各种冷脸各种凶。”
慕从容配合道,“……莫非公子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