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众人,也慢慢明白过来。
原来是刚刚那紧急关头,柳随风飞出一块白玉,让收不住剑的白发女子找到一个借力点,收住了剑,这才没有让突然冲出的女子血溅花街。
反应过来的众人,无一不为柳随风的机智折服。
并且,光光能想到这么做,没有深厚的功力的话,也不可能手腕轻轻一动,通过掷出的一块小小白玉挡住白发女子的剑。
懂行的人,更是意识到了柳随风的恐怖,如此头脑,再加上如此功力,恐怕十年之后,决战五岳之巅的身影中,极有可能看到他的身影。
但即便如此,白发女子只冷眼看了柳随风一眼,便不再理会,一甩剑,便又要杀吓尿的男子。
可却又被哭泣的女子用身体挡住。
“走开。”白发女子不解。
女子默不作声,依旧挡在吓尿的男子面前。
“用命来替他当这一剑?值得吗?明明这个渣男已经要把你卖到青楼去了,为什么!”看到女子誓死护住男子,一直语气平静的白发女子像记起了什么,情绪波动了一些。
“因为……他是我相公。”女子答道。
“呵呵。”听到被卖女的回答,白发女子一笑,半面容颜上尽是苦涩与讥讽,似乎就像在嘲笑曾经的她自己。
“姑娘,既然你要如此作贱自己,为一个渣男糟蹋自己,那就当我多管闲事吧。”说罢,白发女子又瞟了一眼不远处刚刚从青楼走出的两个官府捕快,只好收起剑来,瞪向双腿发软的男子。
“好好对她,若在敢对不起她半分,我会回来的。”
“是是是!谢女侠饶命!谢女侠饶命!”男子赶紧砰砰磕头,直到白发女子消失在转角。
看到这一幕,柳随风三人也安心下来,男子这模样,恐怕以后是不敢了。
只不过看着碎了一地的白玉碎片,唐婉儿和董青书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地上的白玉碎片质地细腻紧密,带着朴实无华的油脂光泽,一眼就能看得出是绝上品的珍惜白玉。
“我说,随风兄,你刚刚用来挡剑的东西,不会是代表春季赛直邀名额的白玉令牌吧?”唐婉儿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对啊。”柳随风漫步心经随口答道。
“什么!”听到柳随风的回答,唐婉儿董青书两人脸一黑,表情瞬间凝固。
“怎么了?”柳随风挠挠头。
下一秒。
唐婉儿死死掐住柳随风的脖子,“代表春季赛直邀名额的白玉令牌!竟然就这样被你毁了!我要杀了你!掐死你!掐死你!”
“……”柳随风被掐中。
董青书拉住唐婉儿,“好了好了,唐万兄,这白玉令牌应该只是象征,丢了或者坏了是可以再去领一块的吧?”
“领个屁啊领!不管是国际邀请赛,还是四季赛,都是只认牌不认人的!没有令牌,就没有资格!你们到底懂不懂啊!”
“这样吗?不会吧?”董青书皱眉。
“连这么重要的令牌都保护不周,这算是作风态度不端正不认真!当然要剔除资格!”
“好吧,原来是这样,那你还是掐死他吧。”董青书松手。
“喂喂喂,刚刚人命关天,一块小小的令牌,以后再随便去弄一块不就……唔唔唔……”柳随风说道一半又被掐住。
“我不管!我不管!还我令牌!”唐婉儿掐着柳随风的脖子,拼命摇晃。
“令牌本来就是我的好不好!唔唔唔!要死了!要死了!快放开……师父,对不起了,徒儿无能,没能找到你……”(柳随风翻白眼口吐白沫前的内心遗言)
“呃,唐万兄,他不会就这样被你掐死了吧?”董青书拍拍进入“我不管!我不管!”疯魔状态的唐婉儿。
“啊?对不起!对不起!”唐婉儿这才发现柳随风早已白眼一翻,满口白沫,赶紧松开了双手。
但正当两人手忙脚乱,看着倒地身亡的柳随风不知如何是好时,柳随风却突然两个眼珠一动,擦了擦满口白沫,“嗖”的一下坐了起来,嫉恶如仇的眼神也变得认真无比。
唐婉儿两人不知柳随风为何如此,因为除了上次他端着什锦金碎饭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露出过这么认真的眼神。
两人顺着柳随风带着些些怒意的眼神看去,只见之前那个磕头如捣蒜的男子,正一手用力的扯着女子的头发,威风无比,“臭娘们!叫我别赌了?一起回去努力还完债,再好好过日子?你知不知道高利钱庄那些人有多狠毒!不卖了你还债,你想让我的手被他们砍掉吗!”
“呜呜……”女子只能任由男子扯着头发拳打脚踢,眼泪哗哗而出,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
“哭?哭什么哭!装可怜吗你!当年为了娶你这个臭婆娘,那一头牛五匹布的嫁妆,你知不知道我辛辛苦苦攒了多久!
现在你过了这个门,就是我的人!我叫你去卖你就给我去卖!这有问题?”
“啪!”男子松开女子的头发,一巴掌抽去,直接把面黄肌瘦的女子扇得倒在地上。
一本满是折痕与皱纹的书,也从女子身上掉落出来。
“嗯?”男子捡起掉出的书看了看,更是火冒三丈。
“竟然还敢留着这东西?当时还给我发什么神经,说想去学堂读书认字?
你真当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像你这种低下的女人!就该留在家里面乖乖洗衣做饭生孩子!学人家读什么书!三从四德懂不懂!老祖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