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快抓住他!”
众官吏看到那个年轻官吏的举动,冲上来一幅要刺杀的模样,全都大叫起来,吓得惊逃而去。
回过身的柳随风,却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它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个冲向他的年轻官吏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一丝杀气。
应该不是像众人想象中的那样,是刺杀。
更何况,一般这种刺杀,多半情况下,都应该伴随着“狗官!我要杀了你!”之类的怒吼。
冲向自己的这个年轻官吏,很明显,不是属于这个类型。
“噗!”“噗!”
可年轻的官吏还没有接近柳随风,便被两个官差冲去,扑倒,死死按在了地上。
“保护大人!保护大人!”
在看到“刺客”被人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原本被吓退跑开的陈自强的等人,都又赶紧跑回了柳随风的身边,可不想错过这个表现机会。
一个两个全用身子护住了柳随风,嘴里都喊着什么保护柳大人之类的话。
尤其是陈自强,一马当先,挡在了柳随风与被按倒的“刺客”的正前方。
一阵骚动,整个祭典也瞬间停了下来。
神神怪怪的巫婆巫女,正看着。
正要科普的董青书和即将学习戒无生,看着。
原本在祭典后方充人头的大批当地百姓,也看着。
……
原本整个热闹无比的祭典,就这样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河流呼啸而过的汹涌声音。
护在柳随风身前正前方的陈自强,看了一眼这被按倒在地上的所谓“刺客”,也恍然大悟。
陈自强可记得清清楚楚,如今这个被按倒在地上的年轻官吏,正是今年刚刚调到华碧城来的那个小官。
大概是读书读傻了,脑子不好使,没事不好好看报纸、迟到早退就算了,整天还准时上下班、认认真真工作,管东管西,那些小民报上来的破事,也都较真无比,没来多久就得罪了不少同僚。
甚至后来,还拿着华碧城的财政支收跑去找他,一脸认真的跟他说,“这其中有问题,好像账目不对。”
结果搞得陈自强当时非常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要怎么收场。
最后还是抓住了他的家人要挟,这才和这个年轻官吏“说通了”。
这可让陈自强真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么选拔官吏的,竟然让这种脑子不好使的害群之马混了进来。
结果,可没想到,今天又在这致命的关头给他捅出了个篓子。
又看年轻官吏手上,紧紧抓着一张像是由许多人签字的什么请愿书,陈自强更心中一骇,没想到这个一直不对路的小官吏,这次竟想趁着柳随风和唐婉儿到来,搞个大新闻。
“柳随风大人!唔唔!……唔……”
年轻官吏才叫到一半,就被陈自强上前捂住了嘴巴,大喊着“竟然刺杀柳大人!看我不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同时,也给了两个官差一个眼色,示意赶紧动手,赶紧杀掉这个不识相的蠢货杀掉。
“锵!”
但只听一声响,拔刀砍下的官差突然手臂一麻,瞬间被一阵恐怖的劲道震麻了整只握刀的手臂。
手中的刀,更是飞了出去。
“不会又是春季赛直邀令吧?”看到这个熟悉的剧情,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还是这个熟悉的配方,董青书和戒无生两人下意识的看向了董青书的腰间。
看到了那一块白玉令牌还好好的挂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柳随风也没有这么傻了,自从上一次干过一次这种事情以后,柳随风也懂得珍惜了。
刚刚脚下一动,便踢出一块小石子,击飞了砍下的大刀。
只不过还真没想到现在的官差实力这么差劲。
原本只想改变刀劈砍的方向的,结果没想到轻轻一脚,一颗小石头,就把那个官差手中的刀击飞了出去。
余力竟然还把那个官差的整只手臂都震得像瘫痪一样,耷拉向下,一动也无法动弹。
这可让柳随风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强了,还是对手太弱了。
“你要干什么!”陈自强看到柳随风这个举动,则皱起眉头,十分不解。
“这么多人看着呢,有什么罪,说清楚在定罪,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急什么急,要走法律正规程序,我们可是法治国家。”
“这…”面对柳随风突然的态度转变,陈自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柳随风身旁各路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是同样,一个两个面如死灰。
原本还以为柳随风就是和他们狼狈为奸的一路人,没想到竟是顺藤摸瓜,摸清了底细之后一网打尽。
但碍于柳随风的官职与武功,一大群平时只会仗势欺人的官吏,也都没一个敢做声,更不敢有什么动静。
只能任由柳随风掌控现场形势的走向。
“你们两个,放开他,让他自己起来给我说个清楚。”柳随风说道。
“是。”两个官差看纸已经包不住火,大势已去,也不再挣扎,应了一声就放开了年轻官吏,左右退去。
年轻官吏爬起,也将手中皱成一团的百姓联名请愿书,交到了柳随风手上。
自己则突然噗通一跪,“大人!这是华碧城百姓联名所签写,希望大人明察!”
“岭南道行军大总管陈自强,与其保护伞下百名官吏,巧立名目压榨百姓,频繁增设税种,例如呼吸税、睡觉税、穿衣税、吃饭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