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真是天生皇者。”
“咳...咳...只要主公保持不变,成为汉武、光武那样的千古明君,不成问题。”
徐庶与戏志才放下手中的铁木弓,遥望城楼远处,凭借一己之力扭转战局,并且极大激昂士气的刘辨,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
徐庶听闻戏志才搬出汉武、光武两位圣君,眉毛一挑,儒雅的笑道:“这么说来,我应该早些投靠主公。”
“如今,让你捡了个便宜,更成为了主公的第一谋主。”
戏志才流满汗水的脸容,绽放出一抹灿烂的微笑,轻咳道:“咳...咳...单凭文气我不如你,更不如奉孝。”
话音微顿,那抹灿烂的笑容,直欲变作璀璨的金乌,不顾形象的大笑道:“哈哈,咳...咳...不过,我在以后的史书中,必然成为最有识人之名的国士。”
“咳...咳...你不如我,奉孝不如我,甚至号称文气百斗的诸葛亮,也是不如我。”
徐庶看着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戏志才,儒雅一笑,示意他并不在意,不过,戏志才瞧见洒脱淡然的徐庶,笑的却更大声了。
别人或许认为徐庶真的不在意,但同为顶尖谋士的戏志才,对这些国士的秉性太了解了。
他们效忠君主,或许有着各种原因,但骨子里对于名垂青史,有一种偏执到疯狂的执着。
从上古年间一直到现在,不知有多少王侯将相,为了这些虚名奔波劳碌,前有九合诸侯,也要问鼎天下的齐恒公,后有,身受宫刑,也要坚持历史真实性的司马迁。
当然了,戏志才、徐庶两人现在知道,司马迁并不是被汉武人皇刑罚,导致身体不完整,而是修炼‘王侯将相经’的特殊原因。
两人感慨汉武人皇为了大汉,不惜折损自己名望的同时,更感慨于,不知有多少历史的真相,湮灭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戏志才玩味的看了一眼徐庶,打趣道:“咳...咳...某人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徐庶儒雅的笑容,登时凝结在脸上,狠狠的瞪了戏志才一眼,不再说话,许久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也是畅快的大笑连连:“哈哈,无论怎么说,现在投靠主公,还能博得一个第二谋主,从龙之臣的名头。”
“郭嘉、司马懿、诸葛亮.......等人,以后若是投靠主公,不仅要排在我身后,也不能以太子嫡系自称,最多成为人皇近臣。”
“比起太子嫡系几个字,可就差远了。”
“锵锵——”
突然间,大地上响起一阵巨大的鸣金退兵声,正在城头僵持不下的黄巾贼,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犹如横空而去的蝗虫灾祸,以极快的速度退出了阳城,留下一堆堆尸山,一条条血溪,以及一群群满脸错愕的讨逆营。
“退兵了!”
“兄弟们,我们活下来了。”
“呜呜.......老子没死。”
众将士望着飞速退去的黄巾贼,一个个神情各异,狂喜、庆幸、轻松.......甚至有人因为过度的喜悦,嚎啕大哭起来。
刘辨收回机械挥舞的双臂,麻木的脸容也是升起一股极大的欣喜,轻揉酸痛的臂膀,声音沙哑的命令道:“埋锅造饭,先填饱肚子。”
“甘宁、纪灵分成上下夜,看守城墙。”
“哈哈,咳...咳...”哈哈狂笑的甘宁,一不小心灌入了大口寒风,由于太过疲惫,以他堪比六翼奎龙的体质,竟然剧烈的咳喘连连。
纪灵眺望潮水般退去的黄巾贼,高度集中的精神,霎时放松,与此同时,疲惫、饥饿、伤痛.......又如潮水似的袭来。
他的身子一踉跄,险些栽倒在地,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也有些握持不住,不过,脸上兴奋的有些狂热的表情,再次显露,双眸炯炯的盯着甘宁道:“甘将军,有没有时间,咱俩切磋一番?”
甘宁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装作没有听见,径直从他身边飞奔过去,暗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来。
并不是甘宁不愿理睬纪灵,只是他实在太烦人了,从昨夜一直到现在,不断的纠缠甘宁比试武艺。
甘宁刚开始也是兴奋不已,欣然答应了纪灵的请求,并在第一百招打败了他,本以为纪灵战败之后,能够心灰意冷的回去。
可谁知,纪灵更加亢奋了,甚至比起战胜甘宁还亢奋,再次请求比试一番,起先甘宁看到他这副模样,还很是欣赏。
哪知道他每失败一次,之后继续挑战甘宁,仅仅四五个时辰内,两人接连大战了十几次,致使甘宁一看到纪灵,心中发怵。
甘宁已经被他纠缠的烦不胜烦了,不过,甘宁还是很佩服纪灵,因为每一次失败之后,纪灵总会寻找自身招式的缺陷,不断去改进。
也就在这四五个时辰之内,纪灵从一开始接下甘宁一百招,达到了一百五十招。
纪灵见对方狂奔而去,脸容狂热的神态不改,暗道终于逮到你了,大笑着追了过去。
“哈哈。”刘辨几人瞧见这一幕,不禁莞尔,胸中的郁结紧张一扫而空,哈哈大笑几声,与戏志才、徐庶两人一道朝城内走去。
“哈哈。”三十里之外的黄巾大营,宋帝王远望迅速退去的黄巾贼,不知为何也是发出了一声大笑。
张宝听到宋帝王的大笑,以为攻下了阳城,忙不迭的举目望去,当他看到城楼上一杆赤色大旗,迎着凛冽的狂风,猎猎翻卷,四处狂舞。
他的心头升起了一丝困惑,不解道:“宋帝王大人,阳城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