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村射击的人,是一个模型,刚才,光线暗,鲁村以为击中了那个人,谁知,那个人从旁边的门里出来了,原来,这个鲁村要射击的中年男人,也是组织里的人,组织上演这场戏,就是要考验鲁村,看鲁村是不是忠诚于组织,等等。鲁村经受住了考验。于是,鲁村成为了水组织的正式成员,他算一个会员了。
这下,鲁村心头的包袱终于落地,心头的石头,也落地,心里所有重的东西,都落地,原来,组织是在考验自己,鲁村释然。
从一条街道这头,走到那头,路不算多,还是比较长的,鲁村就这么走下去,他像是刚从战场回来一样,他不再因为组织的任务而备受压力。然而当鲁村走到街道头上,要转弯时,电话响了,组织又给他来了新的任务。
这次的任务有些意思,要他去采访街上、商店内的女人,组织有一个女性杂志,这个女性杂志,不是内部刊物,是公开发行的一本杂志,是月刊,上面刊登许多有关女性话题的文章,这次,组织要求鲁村去做这项工作,大概是为了了解当今中国的女性精神面貌、生活状态。
这个名叫水组织的组织,有许多聊天群,群名叫文化帝国,似乎要囊括众多文化门类,生产众多文化产品。这女性杂志和那本内部流行的“外星”杂志,便算得上是水组织的文化产品。
这第二个任务,对鲁村而言,不难,没有第一个任务给他带来的那种心理压力。鲁村带着好心情去做任务。这时候的鲁村,已经从刚入组织时的那种恐惧中脱离出来,心态平和了。
不论是早晨、上午、中午、下午、傍晚还是晚上、深夜、半夜、黎明,鲁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今天吃什么,这是每天都需要想的问题,但这几天,鲁村变懒散了,他早上起不来,起来后,就十点、十一点了,他很多时候,在小学,每个星期,都是这样,即便如今天这样,早上六点起来了,八点吃了两个糖三角,就关了灯,在屋子里一直睡到一点多,临睡的时候,还听了可以催眠的音频,主要呢,还是跟他的懒散有关系,懒惰,是鲁村的一个特点。
懒散地生活,平凡地存在,这就是鲁村心中的生活,偶尔会有激昂的东西存在,但激昂不是常态。
已经是晚上了,鲁村想立即展开自己的工作,已经晃荡一天了,他需要让自己完成任务的工作从今晚开始。他在街上见到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就过去问她,可不可以问个问题,那个女人摘掉墨镜,说,你问吧。
鲁村发现,她是一位盲人。这位盲人朋友等着鲁村的问题。鲁村本来想问你做什么工作,见她摘掉眼镜、是一个盲人,就说,你坐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