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怡婷也意识到了话说的有问题,赶紧纠正:“不是那种小三!你们别误会,我们店里除了不常去的郝俊老大,还有三个小老板,我的股份排第三,所以老大老二私下里都叫我小三,时间长了我也就只能认可了。”
舒怡婷话刚落音,又指着舒晓婷解释说:“我刚才说的老大老二是我们店里的大老板二老板,和我们家的这老二也没关系哈。”
郝俊哭笑不得,来之前还觉得舒怡婷属于胸大有脑的,今天怎么这么说话?
其实这也怨不得舒怡婷,因为舒怡婷平时很少见到有身份的大人物。
戴翠榕为了缓和她们姐妹俩的心理状态,很是亲切地让她们称呼自己阿姨,让她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由于对戴翠榕的官职有多少了解,她当时还以为政府办公厅主任和老爸单位里的办公室主主任差不多,只是围绕着领导服务之类的,知道戴翠榕兼着专案组的组长就够了,是主管领导。
她今天上午接到薛艳灵的电话后,搜索查看网上关于连环入室性侵案的信息报道时,才从戴翠榕的出行、答问时的情形确认了这真的不是小官,绝不是那种简单地围绕着领导服务之类的工作,感觉之前自己对戴翠榕尊重的不够。
而对于郝俊,她早就从各种渠道得知这位老大的光环越来越盛,反衬着自己越来越渺小,这一次为什么先和薛艳灵她们商量是不是告知郝俊,其实也是基于这方面的心理。当她听到到薛艳灵在电话里学着郝俊说家人什么的,着实小激动了一把,从某种意义上对于她们三个共同创业的小老板来说,老大还是当初的那个老大,依然会在她们需要的时候进行呵护。
然而,当她注意到刚才戴翠榕等人因为郝俊的反应而对她客气起来,意识到郝俊的光环远比她所能想象的更盛,嘴上说着话,心里却不由得多想是不是对理应高高在上的郝俊老大随便了些?这样一走神,说出的话就多多少少地有点欠思量了。
戴翠榕无暇顾及其它细枝末节,近前两步,亲热地拉着舒晓婷的胳膊,“你这孩子,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告诉我们和郝处的关系?”
“戴阿姨,因为你们比较重视这起案子,对我们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派了八个便衣警察保护我们,我没必要报出郝俊老大的名字扯大旗作虎皮,也没必要给我们老大添麻烦。”
戴翠榕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虽然这不一定是正确答案,却等于是当着郝俊的面夸了自己,心里暗赞这舒怡婷真会说话,不枉自己之前的工作,接下来和郝俊的合作肯定也会很顺畅。
郝俊却转头看向戴翠榕,面带问号,“八个?不是十二个?我刚才看错了?”
戴翠榕赶紧指着舒怡婷解释说:“我们怕她们小姐俩放松警惕,也为了预防她出出进进的由于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我们专案组的同事,所以只告诉她们有八个。”
郝俊略一思索,“康复行走锻炼的中年夫妇应该是住在对面病房随时呼应的,在隔壁护士站里的也应该让她们知道,这里的护士也是轮换值班的三班倒吧?每班各有一个你们的侦查员。可这样加起来只有五个,其他三个人,我可能就猜不那么准了,两个病人加一个陪床的?”
戴翠榕等人不由得一惊,“郝处厉害!这么容易就想到了!倒不是郝处不好猜,而是因为另外三个在外面。”
戴翠榕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后窗。
郝俊走到窗前,居高临下地看向楼外不远处,“后面是条商业街啊。那个卖柚子、柑橘和罗汉果的,还有那个卖壮锦的,都伪装的不错,能借着向顾客展示商品的机会,不动声色的观察这边。那个卖竹木雕刻工艺品的,借着挪动身子擦拭商品,视线也不着痕迹的朝这周边扫过来扫过去。但那个米粉店里不论怎么忙,屋后小院里那人都在慢悠悠地一边没事找事地胡乱收拾,一边时不时地瞥这边一眼,可这就四个了,哪一个不是你们的人?”
戴翠榕不由得嗓子眼里“咕噜”了一声!
戴翠榕赶紧解释:“郝处,那四个都是!我刚才说的另外三个是指的她们姐俩知道的。”
舒怡婷已经目瞪口呆了,厉害了我的老大!我可是真的没看出来!
专案组的副组长赶紧检讨:“郝处,是我们工作做的不够。”
郝俊摆了摆手,“别想太多,还是刚才那句话,不是他们做的不够好。”
戴翠榕再次秒懂,那就还是那个意思呗,糊弄别人没事,但是郝俊太优秀了!
专案组的副组长解释说:“是这样的郝处,那条商业街不温不火的,大多夜幕降临后就关门了,营业到九点以后的只有七家,晚上有人住在店里的只有那家米粉店,如果我们贸然安排同事们去其它店里值夜,怕引起嫌疑人的警觉。那家米粉店看着门面不大,却是老字号,还出了不少养生配方,最贵的米粉一百多块钱一碗,可想而知店里有不少珍贵食材,随便安排人进去也不合适,怕到时候分不清责任的事情影响到警民关系。我们通过筛选后,才确认临时启用你现在看到的屋后小院里那人,他和那位米粉店老板是远房亲戚,过年过节的还时常走动,所以只有让他晚上住店,双方才都觉得合适。”
郝俊明白了,“他是基层干警,担心在前台被人认出来,什么都不做又不合适。”
“又被郝处说中了。还好他之前不是在这个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