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惨无人道的刑罚,用不着你这野蛮人细细解说,我岂会让你凌迟他?”南宫兜铃捻符出手。
齐天法师立即念下咒语,南宫兜铃毫无反应。
他大惊失色,“不可能,我的蛊毒从来没有失效过。”
“小看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趁这三寸钉仍然处于惊愕状态,南宫兜铃紧急启动法术,这一回,她同时把十二张白符散入半空,白符化为烟雾。
军营周围的树木簌簌摇动,霎时间,十二棵粗壮的大树拔出树根,飞入空中,纷纷跳进军营,震得整片地面都在摇撼。
士兵们都站不稳,东倒西歪跌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着围绕在南宫兜铃身边的参天大树。
这些树木好像全部活了过来,像人类一样以树根为脚,树枝为手,仿佛有生命灵魂,带着一股愤怒,迈步向前,用狂乱的树枝卷住士兵,一个个往高空丢去。
落下来的士兵个个骨折重伤。
士兵们朝树木射箭、刺矛,树木无动于衷,枝叶如飓风横扫,再次拍飞一大群士兵,如雨点砸落远处。
转眼间就收拾掉了上百人。
南宫兜铃冷漠的动着嘴唇,“我已经手下留情,只伤人,不杀人,我不想滥杀无辜,但不代表我不会狠心杀人,你逼的我急了,我便血洗你的军营,流沙将军,投降才是正路,你考虑清楚,是点到为止即可,还是要叫我翻脸?”
“投降?妄想!齐天法师你这窝囊货,快用你的咒语怼死她!”
树木凭着南宫兜铃的意志力,用浓密的枝叶扫向他,流沙将军慌忙躲在士兵身后,又吩咐另一拨人马,“你们去拿火把,把这些树妖烧掉!”
他倒挺机智的,能够迅速想出应急措施指挥下属,不愧是富有征战经验的将军;
不过他算错了一步,那就是他应对的,可不是普通人,是南宫兜铃。
“这不是树妖,这是‘沙门咒’,可以任意操纵任何死物代替我行动。”南宫兜铃说完,树木挥动底部树根,伸入士兵们身体间的缝隙,缠住流沙将军的脖子,将他高高吊起,在空中甩来甩去。
大肚将军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在枝叶飞甩中哇哇大叫,狼狈不已。
“流沙将军!”齐天法师立即念咒,青龙将军瞬间惨叫,双手狂乱的抓挠衣服,衣襟撕烂,青龙将军把胸前皮肉挠得血肉模糊。
想必是蛊虫借着咒语在他体内疯狂作祟。
南宫兜铃见不得他受苦,一时分心,意志力松散,法术失效,树根松脱,流沙将军从高处掉落。
齐天法师拂尘一挥,一块帐帘飞过去,裹住流沙将军的身体,让他安稳降落地面。
齐天法师知道她的弱点就是青龙,加重咒语折磨青龙;
与此同时,士兵举着火把过来,烧毁她的树木大军。
南宫兜铃阻止齐天法师,“不要念了!我都已经不施法了!”
流沙将军说:“不要停下,但也不要太快杀他,我要叫青龙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景翠趁乱抽出身边士兵腰间的青铜剑,砍出一条血路,疾步奔向流沙将军,“我杀了你!”怒吼下,他双眼布满红血丝,眼眶几乎成了猩红色。
流沙将军动作极快,拔刀相向,抵挡他的攻击,两人对战,刀剑互拼,火星阵阵。
这流沙将军为人阴险,但不是脓包,征战经验丰富,景翠在狂怒下不设防备,只顾着奋力击杀。
不到十招,流沙将军手中刀锋突破景翠一处破绽,削断他小腿,景翠扑倒在地。
南宫兜铃用浮提咒跳起,朝景翠奔去。
但来不及,流沙将军刀口一横,景翠头颅飞离身体,滚出几米远。
南宫兜铃落在地上,眼神呆滞,望着滚停在自己脚边的脑袋,景翠脸上仍有细微的变化,嘴角耷拉,面部肌肉松弛,眼皮慢慢的垂下。“别停下,继续说,我听着呢,手也别放下,给我抓着耳朵!”
流沙将军吸了一下鼻涕,“他明明比我年轻,是个毛头小子,我的作战经验比他多了不止二十年,他之前赢了几场仗,收回了不少失地,趁机讨了大王欢心而已,一想到以后这小子竟要凌驾在我头上,我气不过,听闻他的军队伤亡惨重,我便谋划着,只要逮住他一点点差错,就将他治死……”
“以前做过这种害人的事吗?”
“法师既会读心术,我也不瞒你,我现在的位置,也是通过设计陷害前一任将军才换来的……”
“那强上良家女子呢?”
“就一两次而已……”
“是吗?”南宫兜铃用手指头按在刀柄上,朝他腿间推过去。
流沙将军立马说:“三四次,不不不,五六次,也许有十几次,我实在不记得了。”
“看来你滥用军权,做的坏事不少啊,你这贱人,杀你还脏了我的手。你那么喜欢把人凌迟处死?我就让你切身体验一下凌迟是什么感受。”
流沙将军惊恐的看着她,“法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法师饶命啊!法师!”
南宫兜铃不听他的求饶,白符一贴,双手放在唇边,念下“皆空咒”,流沙将军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她挽起衣袖,拔出插在他裆中的刀子,按住流沙将军的脸,三下五除二的刮掉他脸上的胡子,手法粗鲁,也很不熟练,在流沙将军脸上留下许多细细的刀口,往外流血。
做完这件事,南宫兜铃从帐帘探头出去,揪住一名路过的无辜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