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茫然看向陈玄生的位置,他衣袖下飞出一串胳膊那么粗的铁链,直奔南宫兜铃。
南宫兜铃原地呆愣住,“又干嘛?师公?我这次没说什么得罪你的话吧?”
铁链层层卷住南宫兜铃,比蛇形“束缚咒”还要牢固。
李续断和南宫决明同时开口:“师父……”
陈玄生伸出手阻止他们说话,“我自有分寸。”
南宫兜铃不明就里,“喂,你要绑我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陈玄生却不作任何回答,一个香佛锦袋朝她头顶飞来。
引魂派中有两个香佛锦袋,一个装了蛊虫,还给了李续断保管,另外一个就是陈玄生所拥有的这个。
这玩意可不好受,里面空无一物,时间停滞,关进去妄想脱身。
香佛锦袋飞到一半,被某种力量吸走,调转方向飞到了李续断手中。
陈玄生对此一幕感到震惊和愤怒,虽然嘴上笑意不散,但双眼中的怒火展露无遗。
“师父,用香佛锦袋关她,似乎残忍了些,兜铃是人而已,不是鬼魂灵兽,把她关在里面不管,会饿死的。”
陈玄生声音都冷了两度:“为了她,居然忤逆我,你从前不会这样的。”
李续断说:“你对兜铃不满,不如直接说出来,大家好好沟通才能解决问题,用不着拿香佛锦袋困住她。”
南宫决明说:“师弟,不要仗着师父宠你,你就违抗师命,师父说了他自有分寸。”
“师兄,怎么连你也这么无情?她不仅仅是你徒弟,也是你女儿。”
“她都不想认我,在天台上已经和我翻脸,我要这样的女儿有什么用,我相信师父一定有他的用意,你放手,把锦袋交出来,不要打搅师父做事,不然,我这个大师兄决不会坐视不理。”
李续断反而将锦袋藏在身后,跑过来,揪住南宫兜铃身上的铁链,“浮提咒”出,她随李续断飞出窗外。
南宫兜铃转头回望客厅,看到邹正卿急的从沙发上窜起,南宫决明也想追过来,可是师公陈玄生的拂尘却挡住了南宫决明的身体。
接着她飞入高空,再也看不到客厅里的画面。
心想:怎么回事?陈玄生似乎在刻意让李续断救走自己,不然的话,以他这个老不死的威力,把他们两个用拂尘卷回去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宫兜铃一时想不通,“师叔,好奇怪,师公并没有拦你。”
“可能他念及我是他徒弟的份上,卖两分薄面给我,所以没有追来。”
“哦,这下我懂了,师公宠你嘛,你做什么他都由着你,啧,你命真好,哪像我,次次都在他手上吃大亏。”
李续断带着她飞到另外一座山坡,钻入一片密林,将她放下。
树叶间投下星点阳光,南宫兜铃站在落叶间,憋住一股真气,企图撑破铁链,可是无济于事。
李续断用双手扯住铁链一端,念下增加力气的咒语,把铁链朝两旁拉扯,无奈他一张脸在使劲中涨得通红,牙关咬得咯吱响,铁链依旧没有任何破损。
“看来是师父的独门法器,光是用蛮力扯不断,只能用对应的咒语才能解开。”李续断长长的叹一口气,又看见南宫兜铃腰上悬挂的红莲宝刀,他欣喜的抽出来,“对了,用你这把刀也许能够砍断铁链……”
话还没有说完,李续断的脸色刹那间僵硬住。
他手里拿着的只是刀鞘而已。
南宫兜铃说:“你忘记了,我被师父那根晾衣叉打飞的时候,红莲宝刀脱手了,摔在客厅地上,我没有时间去捡,估计现在还躺在那里,唉,是我失误,本应该像个武士那样刀不离手的。”
李续断只好把空刀鞘塞回她腰间,“对不起,都怪师叔没用,一时半会帮不了你。”
南宫兜铃微笑,“木鱼脑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正在想办法如何才能解开你身上的铁链。”
“我是说,你可知道,你为了我,违抗你师父的命令,这可是重罪。引魂派的教规有多严格想必你背得比我还熟,你不怕给你师父我师公逮回去以后,他会狠狠惩罚你吗?”
李续断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关进香佛锦袋。”
“里面不过是一片黑暗,我扛得住。”
“我是担心师父接连几天都不放你出来,你会在里面出事,毕竟我从来没有试过把活人关在香佛锦袋之中,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南宫兜铃用缠着铁链的肩膀撞了一下他胸口,“师叔,你心疼我?”
“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不想……”
“不想看我受罪,对吧,我懂的,师叔,你内心深处,其实是在乎我的。”
“你有时间想这些无聊事,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南宫兜铃说:“首先,找个有屋顶的地方坐下来吧,这树林里蚊子多。”
李续断扶住下巴,“尽虚宝殿暂时不能回去,万一师父已经在那里等候着,就是自投罗网。你家也不行,被水淹了,还湿哒哒的。”
南宫兜铃说:“世界上还有一种地方可以住人,叫做酒店。青城酒店还未开业,我们去别的城市,地遁瞬移大法就是这种时候用的嘛。”
“你这样上酒店?被人看见会以为我绑架你,把我逮捕了怎么办?”
“师叔,叫你木鱼脑袋还真没有叫错,有一种法术,比起只能转变死物形态的‘魇魅咒’还要厉害,它可以把活物变死物,把死物变活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