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直向北驶进,在怀柔喇叭沟的一个地方停了下来,之后就是众人抬着天乐走,车到这里已经无法行驶,剩下的路程只能靠双脚,我和许嘉勇走在前面带路,谢卓在中间陪着照看着儿子,几个人将天乐绑在单架上抬着走。
五月份的天对城市里来说暖和了不少,可是在这里还是那么的冷,先是沿着一道渠沟走了有三四公里,之后又爬过一个小山头,再往前又是一条六七公里长的山沟,我看着密密麻麻的树林问许嘉勇,“你们怎么找了这么地儿来玩?”。
“都是好奇嘛,觉的这种地方刺激些就过来玩了,哪想到会出事”。
“这里你们经常来玩吗?”。
“没有,头一次”。
“那你还记得这里的路?”。
“我没啥本事,就是记性好点儿,如果没错,过了这条沟往前几百米就到了,那里有一个大深坑,里面很冷”。
又走了有一个来小时左右,在我们前面确实出现一个大坑,坑口直径大概有五米来宽,看样子像是突然塌陷出来的,众人扎营休息,这一路也累的不轻,尤其是抬天乐的那些人,一路换人就没停过。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我问许嘉勇。
“没有,里面除了有些冷没别的,我们也没走的太深,再往里就不知道了”。
我看了眼坑边,有一道斜坡通向里面,正好能落脚进去,我转头拿过一对讲机对谢卓说:“我先下去看看,给你信之后你们再下来,没有我消息不要乱动”。
谢卓点头示意并提醒我注意安全,说完还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我,“小心点,拿着防身”。
我看了看推了回去,“不用了,谢谢,这玩意儿在这里用不着”,对我来说那东西除了能壮壮胆啥用也没有,一旁的许嘉勇看到这表示也陪我下去,按他说毕竟他进去过,比我要熟悉些。
谢卓也同意许嘉勇的说法,并且还要再派两人跟着我下去,让我给拒绝了,谁知道里面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最后在许嘉勇一再自荐之下我才同意只带他一个人下去,毕竟多一个人还有多一份帮助的,“也可以,不过在里面有什么事发生你必须的听我的”。
许嘉勇一点头,“我知道”,准备好装备,我俩下入进了坑内。
坑深有二十来米,我俩沿着斜坡走了几分钟才到底,底下全是碎石块和泥土,在一旁还有一个一米来宽的大裂缝,许嘉勇轻车熟路的在前面带路,看来这里就是他们之前进去过的地方。
从裂缝中吹出的风很凉,看来里面还有通风处,沿着裂缝走了有不足百米,里面的空间大出来好多,其中在一处还有一个小水池,上面漂着淡淡的雾气。
许嘉勇停在这里指着周围说:“我们之前就在这里扎营的”。
我看向水池皱了皱眉,“水池通向哪里的知道吗?”。
“不知道,这么凉的水谁敢下去啊”。
我又仔细打量四周,除了这个水池有点古怪之外也没别的特殊之处了,“除了这里你们没再去别的地方吗?”。
“没有了,在这里过了一夜后我们就回城了”。
这就奇怪了,谢天乐和许嘉勇他们一行来玩的一共八个人,怎么其他人都没事,难道找错地方了,可是直觉又告诉我就是这里。
转了有几圈也没发现有用的东西,最后我又蹲在水池边仔细察看,许嘉勇在一旁冻的直搓手,“这里要没什么我们上去吧,我手电桶要没电了”。
我刚要转身应他的时候,一道小黑影从水池里闪过,我忙仔细观瞧却没了踪迹,我没有看错,一定是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要说是鱼也不可能,水里连一丝涟纹都没有。
我集中精神调用灵识再仔细去看,在水底有一团冰雾样的东西浮在那里,想再看清点头痛的要命只能暂时放弃,水底下的冰雾和谢天东身上的冰雾很相似,看来问题应该就出现在这里。
找到根源就好办了,我拿出对讲机让谢卓带天乐下来,可是对讲机里除了滋滋滋声响没别的声音,看来这里信号也不理想,我转身把对讲机交给许嘉勇,“你到外面通知他们进来吧”。
许嘉勇拿着对讲机转身离开去叫人,我一个人蹲在水池边等他们,过了有十来分钟,从大裂缝中陆陆续续走进不少人来,正是谢卓他们。
我走过去对谢卓说:“把天乐抬到水池边上,其他人退出去吧,一会儿再叫你们”。
等人把谢天乐抬到水池边上,大家都退到裂缝口外,只留下谢卓在这里,我一人把天乐慢慢移动水池边处,可是似乎没什么反应,我又慢慢双手抬着天乐又往深处移了移。
我一边紧盯着天乐胸口处的冰霜块一边留意水池底处,只见我把天乐快浮到中央时他胸口上的冰霜块里有道影子飞了出来直奔水底钻,可是刚钻出来就被我手腕上戴的侍魂珠给吸走了,我看了眼,又是那蛭虚给吃掉了。
这一下天乐胸口上的冰霜块又安静了,这该死的蛭虚,偏偏这个时候出来,我左看右看也不可能让别人来代替我,想把侍魂珠取下来又不放心,最后只能试着慢慢离天乐身体远一点,没想到我当我双手松开的时候天乐居然漂浮在水池上面,并没有沉下去。
我慢慢退出水池,眼睛紧盯着天乐的身体,生怕一头沉下去再淹死了,还好,当我离开三米远的时候也没事。
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我才看到又一道影子从他胸口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