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浮裳闻言一笑:“既然你都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梓枝被他这么一绕,有些晕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跟爹爹一样,只是因为燕漪不是他要的那个人?
“可是......”
“叮~”
梓枝还准备继续问下一个问题,那舞台上却突然传来一阵琴声,顿时,人声鼎沸的大堂倏然安静了下来,周围仅存的几盏灯也随之泯灭。
风浮裳瞳孔一缩,目光瞬间飞向前方。
梓枝很是不爽,可无奈于风浮裳眼下恐怕是没什么心思听自己说话了,便只能安静的坐下来陪他一起观看。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风浮裳来了兴趣,又是怎样有才情的女子,当得了这花楼的花魁!
舞台上,环绕四周的灯渐渐点亮,像是应和这断断续续的琴声,直到最后一盏灯亮起,才将那帷幔后曼妙的身影映衬而出,只见她动作轻柔,指尖挑动,将那轻柔的琴音缓缓弹起,仿佛雪水融化后汇聚而成的小溪水,流淌在柔软的细沙上,缠绵而清脆。
梓枝在天女宫时常能听到仙子弹奏仙乐,却与眼下听到的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仙乐的琴声干净透彻,奏一曲便能涤人心魄。
可这乐声带着一丝凡尘气息,听着却让人容易动了凡心。
魔界就是魔界啊,这琴音都是与众不同的。
梓枝有那一瞬间,在这琴音之中竟然忘记了自己此刻要做什么,只是想要安静的看着她弹琴,想要从那琴音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直至最后,仿佛要沉醉其中。
一曲奏罢,那帘子突然缓缓拉开,帷幔后的女子站起身子,走了出来,一袭果绿色的长裙加身,一张白皙干净的容颜,美则美,却并不是那种惑人心魄的,却让人莫名觉得安心喜欢。
“她是......是她!”梓枝从那琴音中醒来,一瞧见那个女子走出来便觉得莫名有些眼熟,细看才发觉她的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回想之后猛然想起,这不就是刚刚让她的丫鬟帮她捡东西的那个女人嘛?原来她就是花魁啊!
“风浮裳,这个女人是......”梓枝这样一个意外发现便忍不住想要立马跟风浮裳说,可猛一回头,却见风浮裳的目光紧紧的盯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半分都未曾挪动。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灼热炽烈,似恨不得立马冲上去一般。
他果然......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吗?
梓枝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十分的难受,就连看到他此刻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都觉得很难受。
可是他此刻仿佛看不到她的存在一般,眼中只看得到那个女人的脸。
只不过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而已,有必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梓枝气呼呼的瞪着他,想着他反正也看不到,便死死的瞪着。
“让各位久等了,小女子就是这一届的花魁,绿苛。”舞台上,那女子走到前方微微福身,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柔声说道。
那一声轻耳细语一落,梓枝便顿时愣住了神情。
她刚刚说什么?她叫什么?
她猛然扭过脑袋看着台上那个女子一脸震惊。
她刚刚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她说她叫绿苛?哪个绿苛?
“风浮裳,她难道是......”梓枝不可置信的看向风浮裳,似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类似于诧异或震惊的表情。
没有,什么都没有,唯一看到的,就是他固执的将眼神落在那个女人身上。
但是不可能的,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绿苛?绿苛明明已经死了不是吗?还是说,只不过是同名?
“小女子今日初次登台,没有花容的月貌唯有一身才情,还望各位不要介怀。”那自称绿苛的女人盈盈一笑,朝着众人拜了拜身,然后转过身去走向帷幔后的琴。
可就在她扭身的那一刹那,梓枝分明瞧见,她的目光柔柔的落在了风浮裳的身上,只是惊鸿一瞥,却意味分明。
这魔界的花楼与凡间的qing楼相似,花魁自然也一样,凡是花魁第一次登台,就意味着会有人出钱竞价买下她的第一夜。
不过,在这里,花的自然不是钱,而是风浮裳之前掏出来的那种,修为的结晶。
所以,那些个修为浅薄的小妖来这里,只不过是瞧上两眼过过瘾而已,唯有那些个修为高深的妖魔才有资格互相竞争。
绿苛坐回自己原来的位子,栩栩然又弹奏了一曲,铮铮琴音仿若魔音灌耳般环绕在四周。
大堂里的人就像是被那琴声给控制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虚幻的身影,像是在看着心爱的人一般眼神痴痴。
别人怎么样梓枝毫不在意,她唯一在意的就是风浮裳的反应。
可此时的他就与那大堂里的那群人一样,仿佛陶醉在了这阵阵琴音之中无可自拔,目光如同凝滞一般落在那虚无的身影之上。
这个叫绿苛的女人,果然有问题!梓枝心想。
一曲了罢,台上突然走出来一个女人,穿着一身花色的裙子,搁在那满台的花丛里,倒也应景。
这女人一看身份便不简单,那模样虽不说是绝色,可相比起这花楼里的莺莺燕燕,也是上等,可她一出现,旁边那些环绕着的女子便立马闪到一边不作声了,眼神怯怯,像是挺怕她的。
可那女人显然没什么工夫去理睬她们,径直走上台,声音洪亮的喊道:“今天是我们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