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忠双眼微迷,“你又是何人,庞家事与尔等无关,小人劝两位公子,还是莫要趟江上鲜这趟浑水的好。”这会风向极好,百姓已然倒向了他这一方,如若让对方继续下去,他担心事情有变。
董世杰看向庞忠,“你甭管我们是谁,你就知道我们是江上鲜的熟客即可,事关江上鲜,我等自然要管上一番了。”
庞忠看向萧瑞德,“这位公子也是这个意思吗?”显然庞忠畏惧的不是董世杰,而是萧瑞德。
萧瑞德微微一笑,“今日这事咱们必须得管,嗯......”他手捏下巴,低声道:“大理寺少卿的庞家,未来太子妃的娘家。有趣...真是有趣......”
萧瑞德笑着走了回去。
江掌柜已经吩咐人搬出椅子,并且抬出了火盆。
江掌柜道:“德公子上坐。”
萧瑞德二话不说,直接坐下。
张元华就站在庞忠右边,萧瑞德的话他同样听见了。
他心中极其震撼,他听到了什么?太子妃?庞家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他掏了掏耳朵,一脸兴奋道:“庞总管,贵府小姐......”
不等张元华说完,庞忠就给了他一脚。“管住你的嘴,仔细你的命。”
张元华哎呦一声,直接跌在了地上。他赶忙爬了起来,“小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懂庞总管怕什么,太子妃是什么?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啊!
庞忠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快把这里的事禀告给老爷。”小姐的太子妃是内定,如今圣旨为下,就是陛下还在犹豫。要是这个节骨眼被传出庞家小姐是太子妃的事,那庞家才叫麻烦。
董世杰见双方都安静下来,他直接道:“王兄说说昨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吧!”
王远叹了口气,从江上鲜不开船说起。
等说道庞峰不知感谢,却想用背景夺取旁人位置时,在场的许多人都有些气愤了。
董世杰道:“你别管我是哪个,今日站出只想说句公道话。”他转头抱拳,“王兄说说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吧?”
王远上前一步,他抱拳道:“天子脚下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想必大家都心中好奇,事情真假还请大家来辨别。”
王远提起了江上鲜与庞家公子的争执。二掌柜在旁是不是的解释原委,围观百姓的表情变了,看着情形欺负人的应当是庞家人。
船上船下的事,张元华已经说过了。庞忠见场面失控,立刻喊道:“我家公子来京不足月余,不懂江上鲜的规矩实乃情有可原,再说谁家花船会有如此大规矩?”
江掌柜表态道:“庞管家无需紧张,江上鲜并无追究之意。”他看向王远,示意王远继续。
庞忠心中暗恨,果然和张元华说的一样,江上鲜和那二人是相熟的。
王远又说了船上发生的事,最后道:“董公子压根就没把庞峰几人的闹剧放在心上,船靠岸,他便起身告辞。小生亲眼看着他离开江上鲜,同样亲眼见庞峰尾随其离开。”
王远的话让周围的百姓沸腾了,王远口中的董公子同那庞峰的身形一比,傻子都明白即将发生什么。“剩下的,就让我来说吧!”董如意从人群走了出来,“庞家四位公子全是我所伤。”
董如意的话让围观的百姓炸了锅,周围不停有人议论,“如此白净瘦弱的公子,难怪庞家公子会尾随报复。”
董如意道:“各位可向江上鲜求证,与我同来的还有六名家丁。只是他们上了江上鲜的小船,董某下船时,小船还为停靠。所以董某就去了那个方向等他们。”
董如意说着指向了另外一边。
众人恍然大悟,这明显是踢到铁板上了。想揍人家,却被人家的家丁所打。
要不是众人畏惧庞家,此刻怕是都有说打得好,活该一类的话了。庞忠已经控住不知局面了,他大喊道:“就算如此,你们也不能大伤、打残我家公子吧?”
议论声小了。
董如意嘴角微微上翘,“庞管家似乎没有问清楚啊!”
庞忠道:“你说什么?”
董如意一步一字道:“庞峰的左臂,是庞顶一脚踢断的。至于庞顶的肋骨,那的确是我的人打的,面对那样一个穷凶极恶的人,饶是我,也不敢让人放水啊!”
场面直接混乱了,谁成想会出现如此爆炸性的转变。
庞忠的表情也凝固住了,他指着董如意道:“你胡说八道?”
董如意笑了,“你说我胡说,那我还说你胡说呢?”董如意面色一冷,“庞管家最好还是问清楚的好,没得冤枉了好人。”
庞忠瞠目结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大公子怎会踢断二公子的手臂。
董如意走到庞忠面前,“还有件事,庞管家怕是也不清楚吧?庞家的另外两位公子为何冻得高热不退,怕是还得问问你庞府的人。我清楚记得,我们离开时是与庞顶的十几号人迎面而过的。王元华,我说的可对?”
王远话惊呼,“是你们?”他说完立刻捂上了嘴。
董如意道:“看我没撒谎吧!我可是以为庞家家丁见到昏迷不醒的四人,会立刻带去医治,谁成想四位公子竟然在冰天雪地里躺那么久。”一名个子不高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低声的说了几句。
董如意冷冷道:“把你在庞家打听到的说给大家听。”
男子抱拳,他把庞顶为何生命垂危,大夫如何医治,庞家大少奶奶如何被禁足的事说了出来。
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