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第二次进黄仙姑的院子是富君宝闯祸之后。
这一次,营子里闹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姥爷为了富君宝也为了全营子的人再一次走进了黄仙姑的院子。
富君宝的那一句要为姥爷报仇,不要姥爷哭,让他的心彻底融化了。哪怕是孩子把天捅漏了,拿他也会拿命把它填上,哪怕是粉身碎骨。
黄仙姑不就是惦记他这一副皮囊吗?为了他的宝儿,他愿意抛弃这副皮囊。宝儿是他的心肝肉啊。
姥爷有些悲壮地在夜色中走进了黄仙姑的院子。
昏黄的灯光下,黄仙姑披散着头发,像一个地狱里来的恶鬼。
堂屋里摆着一口小小的棺材,里面装着剥了皮的黄鼠狼。黄仙姑一袭白衣,她居然为一只黄鼠狼戴孝。
夏日里炎热的天气,让死去的黄鼠狼发着恶臭。有白色的蛆虫在腐朽的肉身上蠕动。
姥爷止不住地想要呕吐。
“你想要怎么样,才能够放过整个营子的人?”
姥爷木着脸问黄仙姑。
“我要他死,那个小瘪犊子要为我的黄大仙殉葬。”
黄仙姑转过身,独眼里放射出凶狠的光。
“有我在,不会让你这样。除非我死了。”
姥爷挺着胸脯,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嘿嘿。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黄仙姑的眼神变得热烈起来。这个正当壮年的汉子,山一样的身子让她迷恋。
“可是,我,我气愤难平。”黄仙姑知道虽然她得到了这个汉子的身体,却无法得到他的心,在他心里她就是一只发情的癞蛤蟆。
“要怎么样才能够消除你心里的仇恨。”
屋子里的臭气熏得姥爷快晕过去了。
黄仙姑命令姥爷说:“脱掉你的衣服。”
姥爷顺从地tuō_guāng了自己的衣服。他健壮的胳膊腿脚,肌肉鼓凸的身板,暴露在昏暗的灯光里,像是大理石的雕塑。
“朝墙趴着。”
姥爷趴在墙上,弓起背,他的腰像一张拉满弦的弓,饱满结实的屁股像两瓣南瓜。
“啪”。
姥爷听到一声脆响,背上火辣辣地痛。一道血痕触目惊心地斜着划过姥爷****的后背。
鲜红的血道子在姥爷白花花的后背上对比鲜明,让黄仙姑热血沸腾。
“啪,啪。”
黄仙姑不停地挥动着手里的牧羊鞭。
姥爷的背上,屁股上,像是披了一张血色的网。
汗水涔涔地流,像是晶莹的露珠挂满了血色的网。
痛,火烧火燎的痛。姥爷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
“转过来。”
姥爷转过身,露出肌肤完好的前胸。
汗水挂满了姥爷的胸膛。饱满的肌肉鼓凸的胸部,有着两团深色的***几根体毛如缭乱的野草,草丛里两颗深紫色的果粒,染了汗水显出润润的紫色。
胸口的体毛一直绵延到腿根,挂着汗珠,显出丝绸一样的色泽。
灯光下,一身汗水,皱眉头,紧闭着眼睛的姥爷那样的雄伟性感。
黄仙姑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啪啪,啪啪”
姥爷的前面也很快挂了一张血色的网。
那些血道子,满布在姥爷健硕的肌肉上,有一种异样的美。
痛,让姥爷青筋暴露,血脉喷张。每一鞭都是那么火辣,刺激着神经,也激发起一种变态的快感,让他的某一处剑拔弩张。
黄仙姑像是饥饿的狼,扑向姥爷的身体。
她紧紧拥着姥爷,拥着这山一样的汉子。她伸出舌头,舔姥爷的身体,他的汗水,他的血痕。
姥爷被黄仙姑折磨了一夜。
那一夜,营子里有了出事以来难得的安宁。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姥爷经受了怎样的屈辱和痛苦。
姥爷没有对任何人讲过那一夜的经历。
如今,让这些屈辱和痛苦都随着烈焰一起消失吧。这个要命的黄仙姑,死了就死了吧,干啥还要缠着姥爷的宝儿。那是姥爷的心肝肉啊。
姥爷回到家的时候,富君宝还在熟睡。
“他姥爷,这黑灯瞎火的你干啥去了?”
姥姥从被窝里探出头,她早就醒了,姥爷一出门她就醒了。
“喔,黄仙姑家的院子起火了,我去看了看。”
姥爷脱了衣服躺进被窝里。被窝里富君宝蜷着身子睡得像一只可爱的小狗。
也许是姥爷一把火烧掉了缠着富君宝的祸根,也许是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富君宝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
醒过来的富君宝就闻到了姥姥做的饭菜的香味。
春天的阳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有些晃眼。
富君宝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每一次富君宝都是在姥姥饭菜的香味中醒过来的。
“宝儿,吃饭了。看你这一觉睡的。”
姥爷笑眯眯地坐在炕头。一个上午他都坐在炕头,吸着含烟,看着富君宝。他老了,再也无力保护他的宝儿了。可是谁要是敢伤害他的宝儿,他还是会和他拼命的。
吃午饭的时候,二蛋的爹过来找富君宝,他有两头自己家养的猪要卖给富君宝。
富君宝吃过午饭去二蛋家里装好了猪,开着农用车往红城开去。
明天就是清明节了,这两头猪杀了正好赶着过节买一个好价钱。清明节了,小布丁和肖春雪也该放假了,一家人可以高高兴兴地过节了。
富君宝心里很高兴,巴不得马上回到家里。
春天的太阳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