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容不解地眨眨眼睛,“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李默试了几试,终究没敢把自己是穿越来的这件事说出来。
别说古代人接受不了,只怕放在现代,相信的也没几个吧?
“没事。”李默岔开话题,“娇容,你是富商家的千金小姐,如此下嫁,委屈你了。”
许娇容淡然一笑,“富商?呵呵,自从爹娘失踪杳无音讯后,我就再不是什么富商千金了。你也看到了宗亲们的各种嘴脸,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只怕连那栋祖宅,我和汉文都保不住。”
世态炎凉,就是这么现实。
你春风得意鲜衣怒马,自然少不了人锦上添花。
等你落魄潦倒穷困无济时,又有几人雪中送炭?
李默拉起许娇容的手,“娇容,你放心,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荣辱与共风雨同舟。”
“嗯,”许娇容低低应了声,看向李默的眼睛,“我对你别无所求,只求你能帮我尽早探寻到双亲的下落。他们音讯全无,我却擅自做主成了亲,真是不孝。”
“放心,明日我便着手去探寻岳父岳母的行踪,届时再负荆请罪,求他们饶恕我擅自娶了他们的掌上明珠,你就不要忧心了。”李默说着站起身,将椅子归到原位,吹熄了蜡烛。
“娘子,此刻真是夜深了,我们不如及早安歇吧。”
“嗯。”
柔柔的月色透过窗纸照进新房内,洒下一地碎银。
新房内帘帷微动,簌簌作响,鱼水恩爱自不用提。
次日,李默早早便起来了,稍微洗漱了后,便朝厨房走去。
他昨夜早已想的通透,既然已经接管了李公甫的人生,自然也要将他的家人一并接管过来。
不管昨夜李半金是真醉还是假醉,他都要让李半金知道,自己永远都是他的亲儿子。
厨房内,许娇容早已经在忙碌起来,洗好的一颗大萝卜正被她笨拙的拿刀砍着。
看着惨不忍睹的大萝卜,李默忍不住出声道,“娘子累了,还是为夫来吧。”
许娇容不依,握着刀继续去砍那截满是豁口的萝卜,“那可不行,女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家从夫。这烧水做饭,洗洗浆浆、缝缝补补的,都是女子应当做的,怎能让夫君代劳呢。”
许娇容的这番话听的李默很是受用,暗呼古代这教育就是好,打骨子里心疼男同胞啊!
要是搁现代,这娶媳妇就是娶个奶奶回来供着啊。
打不得、骂不得、用不得,工资卡全部上交不说,还不准藏私房钱。
老婆的话就是圣旨,要是敢不听,分分钟揍你没商量。
洗衣做饭那就更不用提,老婆春笋般花了好多人民币保养出来的小嫩手,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呢?
要是整天在家琢磨着做饭,那美团饿了么还不全都得关门结业?
当然,这些并不是李默的经验之谈。
他身为一枚穷屌丝,是不可能会有老婆这么高级的神兽的。
这些全都是他蹲厕所时,从家有贤妻的男同事那里听来的。
跟那些每日蹲在厕所长吁短叹,时时商量该如何藏好私房钱的同事一比,李默顿时觉得自己就是生活在天堂。
因此,看到许娇容这么贤惠的在做饭,李默简直是受宠若惊。
他半圈着许娇容,将她给拉到厨房门外,“娘子,这些个粗活,以后就全交给为夫就好了。你只要负责看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许娇容哪里肯依,“那街坊邻居知道了,还不要笑掉大牙?”
“你不说,哪个会知道?都说了,我来就好,你只需要负责看。”
好说歹说,李默终于搬起了夫纲,乖乖让许娇容守在门口,目睹了他做饭的全程。
实在不是李默疼老婆,而是他觉得许娇容当惯了千金小姐,肯定没做过这些琐事。
说不定,盐和糖她都分不清。
为了拯救自己的胃,李默觉得他得慢慢教会许娇容学会做饭,而不是一开始就由着她胡来。
小两口正值新婚,自然是恩恩爱爱,如胶似漆。
等他俩烧好了早饭,李半金也终于起来了。
小家小户的,没那么多讲究,自然也就不用喝什么新媳妇茶,洗漱好直接吃饭就是。
早饭很简单,白粥配着李默炒的萝卜菜。
虽然萝卜丝因为被许娇容砍得有些参差不齐,不过并不影响口感。
李默呼噜呼噜扒了两碗饭,一抹嘴站了起来,“我去衙门里看看。”
“好,路上小心些。”许娇容甜甜应了声。
小两口的互动李半金看在眼里喜上眉梢,瞧瞧着柔情蜜意的,只怕离他抱孙子不远了。
昨天他太高兴,就控制不住多喝了几杯,怎么回房的都不知道,估计是那小子扶自己回去的。
这儿子是不错,不过,还是没有孙子亲啊。
李半金心里喜滋滋地盘算着该给孙子起什么名,许娇容已经利索地将碗筷都给拢到了一块,端起来去了厨房。
嗯,这媳妇是真不错。李半金越看越觉得满意,哼着小曲负手晃了出去。
洗刷完碗筷,许娇容半刻不舍得闲着,又去了新房将李默昨日褪下的旧衣物给拢了拢,准备浆洗下。
她刚打好盆水,许仙就来窜门了。
“姐姐,你怎得在做这等粗活?姐夫呢?”
看到许娇容竟然在浆洗衣物,许仙心里有些不舒坦。
要知道姐姐的手是用来弹琴习字的,何时做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