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桥心惊不已,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冬离是真的死了,可忆及冬离脸上流露的自信,不得不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没等一柱香到,他就将她抱离床面,直奔自己所在的宫宇中。
第一时间请来自己的父亲关息,关息看到冬离的“尸体”,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她是死了。”
“您自己看。”关桥面色不大好看。
关息冷着脸,给冬离查了查脉象,又相了相她的头面,发现确实是死透了,大感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我现在只关心回头怎么向莫凌君交待?”
关息头疼,揉揉眉心:“此事你先别急着知会莫凌,把来龙去脉搞清楚再说。”
关桥本来心里就窝囊,听了关息的话,憋不住心底的火:“一个个都被猪油蒙了心,丹峰大会上的事没听说吗?以为莫凌是那种信口胡言的人吗?矛头对准我也就罢了,把主意打到冬离的头上真是蠢到家了!”
关息也颇感头大:“这件事还是让老祖宗作主吧。”
“就算让老祖宗作主,也得揪出幕后黑手。揪出后必须杀一儆百!”
“听你这话,似乎有计划了?”
“没错!”
关息目露沉吟,半晌后点点头:“也好!西泞如今一盘散沙,若再这么听之任之,早晚要灭,你看着办,最好让老祖宗也能被触动,有时候他以为为家族好的事情很可能适得其反,反而是在毁了整个家族,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老鼠屎必须尽快踢除。”
“现在你们没有感觉,等莫凌君闻讯赶来了,你们就知道我所言不假了。”关桥声音冰冷,但是若非在雪凌山亲眼见到莫凌对冬离的关照,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莫凌会那么重视冬离,毕竟没什么血缘关系,哪怕是看在鸿晃的面上,也不至于在意到什么份上。
“好,你要做什么尽管做,需要为父出手的也尽管说。”
“先把消息放出去,但是只能在西泞境内。”
“可以!”
“冬离身后事由我全权负责处理。”
“嗯,你对她的情况最了解,这样最好。”
“好了,没别的要求了。”
关息拧拧眉:“怎么听着,你像是知道凶手是谁了?”
关桥摇摇头:“不到确凿的事实跟前,说这个为时过早,但致死冬离的手法是西泞几乎人人皆会的关氏绝技,凶手无非是为了混淆视听,狡猾的很。”
“嗯,我去老祖宗那里走一趟。这里先交给你。”关息难掩面上忧色,关志的事情还没个着落,又发生这种棘手事情。
关息走后没多久,整个西泞殿都知道冬离死去的消息了。
关慈携了那日一起捉弄冬离的四人过来关桥这里,在确认冬离死讯后一脸惊异:“到底出什么事了?前些日子还活生生的呢!”
关桥已经命人去处理陵墓的事情,他自己也看守在冬离旁边不敢离开一步。
谈冰面有悸色,避在关慈的身后,声音微颤:“听说是被人害死的,查出来凶手没有?”
“很快就会查到的,我已经有了线索。”
谈冰举起拳头:“这个凶手太也可恶,冬离妹妹虽与我等不算太熟,但好歹也相交一场,她死得不明不白,我们几个说什么也要给她主持公道的。”
关桐此时插进话来:“据说凶手就是咱们西泞的族人,这种事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瑶山去可就不好了,这些无根无据的消息你是不是该出面封锁一下?”
“冬离本来就是被族人所害,为何说无根无据?”
关桐盯着关桥挑挑眉头:“你不是急糊涂了吧,冬离这个样子更像是中毒而死,毒药向来是瑶山的绝学,可不是西泞所擅长的。”
闻言,关桥面上一怔,他和冬离竟都忽略了这个问题,不过他反应很快,在关桐声音一落就表达愤愤不平:“不管他是不是西泞的族人,反正我已经掌握线索,不日就能将其绳之以法,交给莫凌帝君处置。”
“莫凌帝君?”关慈皱了皱眉,“这件事已经惊动他了?他要过来西泞吗?”
关桥扫了她一眼:“暂时还没有惊动他,他在闭关!”
他说的是实情,但也是一个迷惑信号。
“咦,她的手里还握着个袋子呢?”关棠上前一步,指着冬离衣袖下面露出来的半截手对关桥提示到。
关桥同样也扫了她一眼,然后走到放着冬离的床榻前,伸手欲拿下她手里握着的袋子,但是一下子没取下来。
“想来是对你极宝贵的物件了,可是你常说的那种万能解毒丹?”关桥没有再加力,缓缓地收回手,摇头一叹,“终究不是万能的,你自己中的毒不就解不了么?”
关桥走回关慈几人当中,目光中尽是可惜与歉然。
关桐忍不住走到冬离跟前,低头看了又看,回头对关桥建议道:“瑶山那边是不是也还没有通知?这件事,依我看,对瑶山就是能瞒多久是多久了,正好小堂叔不是在那儿么?”
闻言,关桥目光微冷,关桐的意思显而易见,反正关意已经同瑶山摊牌,瑶山包括冬如意本人都已经知道冬离在西泞这,要是不愿答应交易,西泞便会把主意打到冬离头上。
要么软禁她,以威胁冬如意,要么逼迫她说出太无丹的炼制秘诀,以威胁瑶山。
只是不知道关志能不能等的了。而不管是冬如意还是瑶山都不是那么好威胁的,所以西泞也要做好两手准备的打算。
如今冬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