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线娘扫视了一眼战场,秀美一皱道:“我也听说过阚棱的威名,想过来见识一下大魔国的这员虎将;怎么样?第一次和大魔国交锋,感觉如何?”
孟柱一皱眉道:“公主,实话实说;咱们的部队无论是装备,还是能力都比大魔国差了很多。以二对一我们可能打平,要想取胜最少要三倍、四倍甚至五倍与敌人。”
窦线娘紧皱眉头,点了点头道:“孟柱。那阚棱中了我一箭,短期内很难恢复;你赶紧命人加强信水的防御工事,务必将信水守住;为我攻取阳信留足时间。”
“是!末将明白!”
阚棱被大家救回了对岸,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身子。“医务官!医务官!阚将军受伤了,赶紧救治!”
“是!”医务官答应一声,让阚棱坐下,解开他的衣甲一看就是一皱眉。“怎么样?阚将军伤势如何?”
“这一箭射得很深,而且这支箭带有后须钩;还勾在了将军的肩胛骨上。如果要取下来就只能扩大创口,将它挖出来。虽然还不至于要了性命;但是阚将军却要多受一些痛苦。”
阚棱哈哈笑道:“我当时什么事?不打紧,你们尽管割吧!当初大总管在漠北被朗司马一枪刺中肩头;他能不顾伤势,斩杀了敌人。我又怎么能怕区区割肉呢?来吧!你们尽管来取。”
医务官答应一声,命人拿来一把锋芒利刃,用高度数的烈酒消毒之后,慢慢的割开阚棱的肩头。阚棱双目微闭,额头上斗大的汗水直滚。整个大帐鸦雀无声,只剩下鲜血滴落在铜盆中的滴答声。
“呼!”医务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将利箭取了出来;周围也响起了一片的松气声。
“好了,箭支取了出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阚将军这一段时间去不能上阵杀敌了。如果箭创迸裂可是会危及生命的。”
阚棱看到医务官给自己包扎好笑道:“好!敌人已经知道了咱们的浮桥战术,在这么做就很难成功。这一段时间加紧打造小船;等我伤愈再好好的给夏军算算账。”
“是!”众将欣然领命,分头下去准备。
王伏宝和苏定方架好了投石机开始不分昼夜的轰击清河城,同时一部分军队在数日之内挖好了数条纵横交错的壕沟,并且成功的延伸到了清河城下。
到了城下,这些壕沟就没入地下;城上虽然能够听到砰砰的挖土声却无力阻止。
武云虽然带队杀出来一次,结果差点让苏定方围歼,连自己都折了进去。于是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的待在城中不敢出来。
“轰隆!”“轰隆!”投石机砸的城墙一阵摇曳,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崔义现在一日三惊,好像那巨大的石块儿不是砸在城上,而是砸在了他的心上。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崔义把众人召集了起来,连忙问武云道:“怎么样?清河城还能不能守住?”
武云一阵的苦笑道:“郡守大人,咱们的清河地质偏软,经过敌人的投石机轰击和人员挖掘;很多地方都已经开裂;甚至发生了坍塌。一旦城防被突破,咱们这么点人肯定抵挡不住敌人的攻击。”
崔义脸色一白,环视手下,半晌道:“敌人势大,乃是天不助我!况且我听说夏王仁德,并且理敬士族;而且手中握有传国玉玺;乃是天命所归之人。我意归附夏王,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目光闪烁最终点头道:“我等愿意遵守郡守的意思!郡守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崔义气的脸色发白,暗骂了一声:“一群老滑头!真以为按着我的意思办,哪位如果回来就能饶了你们?”
想到这里他哈哈笑道:“既然大家同意,那就再好不过了。来!我这里有一份盟单,大家都签一下吧!”众人一愣,没有办法只好慢吞吞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崔义哈哈一笑,将这份盟单守好,让武云出去联系王伏宝和苏定方;他则让家人摆宴招待众人。
王伏宝和苏定方闻信大喜,他们带领大兵很快地接受了清河;等他们进城的时候,崔义带领大小官员道城门口迎接。王伏宝和苏定方也不敢在崔义面前耍大牌,远远的看到迎接队伍,赶紧翻身下马将礼节做到了十足。
崔义对他们的表现十分满意,快步上前拱手道:“清河郡守崔义见过两位将军。崔某人一时糊涂,妄图抵抗天军;还请二位将军原谅。”
王伏宝和苏定方赶紧上前搀扶道:“崔郡守弃暗投明吗,何罪之有?以后大家同殿称臣,还请崔大人多多提携我们这些晚辈。”
崔义哈哈大笑将他们迎进了郡守府,然后歌舞酒宴摆下;一套严谨的流程走下来,只让这两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羡慕不已。
酒足饭饱之后,崔义仍然是清河的郡守,武云仍然负责清河的守卫;王伏宝和苏定方却带领大军出清河进入德州,想从这里直接杀入济南。
可是一进入德州他们就感觉到与以往不同的感觉;数万大军就像陷入了泥潭当中;可以说是草木皆兵。在这里他们不仅得不到一颗粮食的补给,还经常收到骚扰和攻击;让他们前进一步都很困难。
王伏宝气的哇哇暴叫对苏定方道:“定方!这些山东人实在是讨厌,看来我们得给他们一些厉害瞧瞧。我意让大军到各处抢劫物资以充军费;您认为如何?”
苏定方一皱眉道:“王帅,夏王出来的守候说得明白,以后山东也将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