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一步很缓慢,带着沉重的心情,往大片摩的停住着的地方靠过去。
如果瘦五真的出事在了哪里,我会一辈子不安的,这种不安的感受我说不上来,反正不仅仅是自责,我会失了理性的。
我靠近了三两个商铺位置距离的时候。
一个人从旁边一条不知名的只有一盏路灯的小巷冲出来,跑向我,一边跑一边焦急的对我喊道“老何,快跑。”
我转头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瘦五。
而眼前,摩的群开始动了起来。
我心道不好,被算计了,于是想着立即拔腿就跑。
但此时瘦五却在巷子口被躲在暗处埋伏着的人放倒,几个人压着他就往巷子里面带回去,瘦五嚎啕大叫手脚并用的拼命挣扎也挣脱不了。
此时摩的群也到了我的身旁。
一群摩的形成一个圈,包围着我,开了一个口,一辆哈雷开了进来。
车上坐着的就是锤爷,手里拿着一把大约半米长砍刀,有几根铁棍斜在车后座。
车子开足了马力朝我开过来,准备迎面撞上的时候他刹住了车,车头抬了起来距离地面半米高。
我真的是不屑的看着他这些小花样。
出来一年多了,什么东西都早已经见怪不怪,这只是小儿科。
许多的比他厉害的,比如连喝三斤白的,比如直角转弯120时速的,只是这些豪杰都也已经坟头草一米高了。
做完这套耍帅的动作之后,大光头停车走了下来。
“锤爷,有的账不是这样算的。”
我立定定的看着他说道。
“我十六岁找小姐,十七岁跟老板砍人,这么多年过去了,的确曾有过嫌弃我的小姐不做我生意,但从来就没人敲我啤酒瓶,这种账你教我怎么算?”
锤爷不开心的把砍刀丢在一旁水泥地上,接触地面的声音很清脆。
“我还给你,你的人把我兄弟带去了那里?”
我说道。
“你真以为你打两杆球球就算什么东西了,你还,你拿什么还,毛没长齐。账不是这样算,老子年轻时候可以夜御十女枪不倒,现在铁棍磨成针了,你教教我这又怎么算?”
“不管你怎么算,人我肯定要。”
我动也不动,眼神直直的只是盯着他看。
“广州这么多年了,其他区的老大都没有你这么姜,敲我啤酒瓶的你们是第一个人。”
锤爷皮笑,肉也笑的哈哈说道。
我倒是觉得笑的很猥琐。
这种人的笑容方式是定型了的,原来港片里面演的反派角色其中经常出现的奸诈猥琐笑容,是有真实原型可以考证的。
我此时的心情很糟糕。
不再继续搭理他的说话,但也再给时间他再说一句话。
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绝对立马动手,不管眼前的实力如何悬殊,不管我能不能竖着离开。
“我说实话有点欣赏你们那边的人,但是李阿剂只有一个,并且还是在香港那鸟地方混的,你现在想要在三元里要人,行,那就给你五分钟。”
说罢,他从车上走了下来。
“什么意思?”我问道。
“海珠桥,这边开过去,给你五分钟,去到你就能救到他,去不到,会发生什么后果你也自己去那边亲眼看吧。”
他又是猥琐的笑着道。
“普令木。”我直接就骂了一句粗口。
争分秒的快速走过去,骑上了他的哈雷摩托车就打火。
“打桌球厉害有个春用,打波厉害才够姜,我现在就看你这个汕头仔开车是不是也这么够姜,五分钟海珠桥,做梦吧,三分钟射穿墙就有你份。”
他自娱自乐的说完这句话,我也刚好启动了车开了过去。
我心里骂了一句,妈的智障。
坐上了车子,一只手从车前头护杠处捞过头盔直接戴上,就发动了最大的马力开去。
启动车子之后我心想,这狗屁锤爷管辖着这个车队看来他其中捞的油水经济还真行。
这辆哈雷是雅马哈的车子,在当时那个时候,这就是有钱有势的人才搞的到的,已经就是身份的象征。
我是从来没有开过这种车子的,但我会开摩托。
来这边一年多,十一叔有教过我开他的桑塔纳,但这种车子真没开过,没机会。
十一叔虽然是一个两百多人大厂子的老板,也很难搞到这个东西。
但就像十一叔说的那样,天是棺材板,地是棺材盖,别人的老婆也能爱。
这的确是十一叔的原话。
以前我经常和瘦五一起调侃他,说他曾经当过港姐评委是吹牛的事,否则怎么没有娶一个冠军的香港小姐。
然一叔就说了这句话。
还义正言辞的说了什么繁华终究是过眼云烟,女人嘛,只要你会泡就行,是不是自己老婆又如何。
所以照十一叔的话理解,也就是说,这种吊炸天的车子虽然我没开过,但只要我是会开车子的,就行了。
也的确是这样。
我开着这辆车子直接就加到一百多的时速,此时已经深夜,虽然是一座繁华大都市的大街,也已经人车渐少,我更是一路冲着红灯的飞驰。
但实在悬。
这个悬,是时间,并不是我技术。
从这里去到海珠桥,去到那条著名的跳海圣桥,大约八九公里。
如果以时速百公里来算,的确应该能刚好赶到,这是很理想的方案。
但账不是这样算的。
路并不是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