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选修课教室,有些地中海风格的老师讲解着唐诗宋词,以及名人传记,在下面听讲的学生个个困得要死。
“开哥,你还听吗?”被叫做开哥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头发用发胶粘的整整齐齐的,时常拿着一个装资料的文本袋,一般装的都是点名表、作业什么的。开哥点点头,“再听一会儿,着什么急走。”“不行,我顶不住了,我先回了。”小领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猫着腰就想溜。
开哥斜瞥了他一眼,语气不无威胁的道:“行,你敢走,你瞅我给你告老师的不?”小领猫着腰又回来了,“行,你是学霸,你说什么都行。”无奈的趴在桌子上,“这说的是什么?《悯农》不是李贺写的吗?什么时候成萧领写的了,他咋不说是我写的呢?”
开哥一脸嫌弃:“你文科生理科生?”“理科生,咋么了?”“理科生就少bb,就是萧领写的,我们考过这题。”“行,文科生牛,文科生无敌,行了吧?”他继续往桌上一摊,一张了无生趣脸,没过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霍,好大的雾霾,咳咳,这pm得一千了吧。”过了好一会儿,这雾气缓缓散去,各种嘈杂声渐渐清晰,他就站在太阳下,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远处硕大的牌子上写着某某车站,人流涌动,他虽然还在纳闷某某车站是属于哪一个城市,已经被人流推得往前走了。
“嗯?”他握住了一个男人的手,在他的左前方,一个穿着土里土气的男子不断的尝试着拉着包的拉链,“你拉我女朋友包干嘛?”男子回头,吓得小胡子都抖了抖,犹自辩解道:“走的人那么多,一下两下总会碰到的嘛!”这时,前方包的主人回头看着他:“额,我不认识你啊。”姑娘,你总这样说话,朋友会很少的。他心里暗自吐槽,只得尴尬笑道:“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啊,不过姑娘你长这么漂亮,我们可以认识一下的。”“神经病啊!”姑娘头发一甩,傲娇的去了。
“额...“他一脸无奈,小胡子凑上来,“少管闲事,活的长些。”“哥们,你汗味真大。”小胡子瞪了他一眼,往人堆里一扎眼看就要不见了,他冲着人群里喊:“小胡子哥,你汗味这么大,偷东西会不方便的。”小胡子身边立马空出来一片。
“哈哈哈,对不起啊,我说话有些直,没伤到你吧?”小胡子装作没听见,面沉如水地匆匆钻到巷子里去了。
车站对面是各种快餐店,小胡子快步走向一个穿着黑背心的人,黑背心就坐在快餐店的门口,一般从车站出来的都要经过快餐店门口,从快餐店再向左或向右,黑背心坐在门口,如果看到穿着比较华丽的女子,就会给小胡子递一个眼色,小胡子就顺着人流跟在女子后边,一只手托着包,一只手去拉包的拉链,如果得手了,立马把赃物转移到一个马脸汉子手里。小领靠着栏杆,仔细看他们的手法,不禁大失所望,不是说小偷都使得一手好刀片么,轻轻一划,包里的东西想取什么就取什么,那个小胡子抓着别人的包,拉了一下不开,拉了两下不开,拉了三下还不开,看的他尴尬的不得了,于是他就上去搅局了。一个下午,小胡子看到他眼睛都红了,要不是人多,当场剁了他的心都有。
“额,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呀?”他又向小胡子喊:“小胡子哥,我先走了,你挺有意思的,下次还找你玩啊。”说完撒丫子就跑,那边小胡子、黑背心、马脸汉子带着两个兄弟追过来了,一路上穿大街越小巷,奈何没有人家熟悉地形,只跑了两条街就被人堵在死胡同了。
他双手抱头,犹自放着狠话:“也就是在你们的地盘,你去我们那里打听打听,我在我们那儿都是横着走。”马脸汉子一脚踢了上去,“我看你是怎么个横着走法。”
小胡子比较阴险,专朝着要害踢,幸亏小领是侧卧着,双腿蜷着,不然挨上一下可是不好受啊。“说横着走就横着走,哪回去医院我也没竖着进去过。”他一说话把马脸汉子都给气乐了,“闹了半天,横着走是被担架抬着走啊,你可真够牛的啊,我这回让你按表走。”
黑背心拉了一下他,“行了,给他个教训就完了,没必要把时间耽搁在他身上,回去还有活要干呢。”
“行,不过这小子太贱了,越瞅越贱,赶紧走吧,我怕一会儿忍不住。”马脸汉子罢手了,小胡子又狠狠给了他两脚,“妈的怎么碰上这么一个神经病。”小胡子怨念很深啊。
几个人相伴离去,小领翻过身来平躺着,蓝蓝的天空还被落日的余晖映照着,几朵红色的云彩飘荡着进入了他的眼帘,巷子口的垃圾桶散发着阵阵恶臭,他已经不想在这呆了,挨打的次数多了以后便不在容易受伤,他被人按在地上打,最终也不过是些皮外伤。
一张脸挡住了他继续看晚霞,“需要帮忙吗?”
“哇,好腿啊。”在他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一对修长笔直的大腿,可惜女孩却穿了一条牛仔裤。那女孩转身要走,他赶忙抓着她的裤角,“要帮忙,不然我可能会死在这儿了。”
女孩看着挺瘦弱,却一把把他提了起来,抹了抹嘴角不存在的鲜血,他昧着良心说:“牙套妹妹,你好漂亮啊,额,我是说你的内心。”
女孩也不生气,依旧扶着他,“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下次别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