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师姐了。”木无愧把盘子放在桌上,准备吃连瑾恬送过来的点心。
连瑾恬温言道:“你刚受伤,流了那么多血,身子虚弱,夜里冷,你快上床,坐在床上吃。”
木无愧不再多言,端了两盘点心,放在床边桌子上,连瑾恬取来一块粗布,铺在被子上。木无愧笑道:“时候不早了,师姐还是回房休息才是,我吃完后便把盘子给刷了。”
连瑾恬笑道:“这是你最爱吃的红枣桂花酥、梅花玉米糕。我睡不着,等你吃完我再去睡。”
连瑾恬坐在床边,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木无愧,若有所思。木无愧坐在床头,一边吃,一边道:“师姐饿了么?要不也吃一点。”
连瑾恬摇头道:“我早就吃饱了,肚子不饿,你多吃才是。”
木无愧不禁眼圈湿润,“二师兄为我搏斗火师鼎,受伤着实不轻,不知他现在伤势怎么样?”
连瑾恬轻蔑道:“别理他这头笨牛,反正是死不了。”
木无愧见连瑾恬对洛昆怨气未消,不敢再提,便想到虞刚,“大师兄为了白虎山,今日拼命地狠斗火师鼎,不知他伤势如何?”
连瑾恬冷冷道:“所有师兄弟都是力战火师鼎,不少人为护教而丧生,木公子为何要提到他?”
虞刚为人机灵,善于察言观色,连教主与连夫人对办事能力也颇为放心。但是,他费尽心机讨好连瑾恬,连瑾恬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对其不屑一顾,木无愧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木无愧温言道:“大师兄向来稳重持成,乐于为师姐献殷勤,师姐似是不太喜欢他,我想其中必有隐情。”
连瑾恬眉头一皱,似是不愿说,可还是开口了,“木公子,我当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也不瞒你。大师兄什么都好,就是心术不端。”
木无愧未见虞刚有什么不轨行为,如堕五里雾中,“大师兄好端端的,并没做什么不对的事情。”
连瑾恬忽然端坐起来,冷哼一声,“木公子,你有所不知,13年前的一天,我爹下山去购置一些急需品,在街上见到一个小混混。他因偷人钱袋子被人暴打一顿后,奄奄一息,快要断气。我爹见他年纪太小,甚是可怜,便请一位郎中为他治好病。他说他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流落街头,靠小偷小摸度日活命,请求我爹收留他。我爹一时心软,同意收他为徒,并且教他武艺。可是,他居然贪心不足,趁我爹下山云游时,偷取我爹密室的钥匙,潜入密室,偷取我爹的《白虎秘籍》。我爹很少练习其中的秘籍,从不允许外人触碰此书,即便是我,也不例外,我娘从来不学那些秘籍。幸好我娘及时发现,大师兄被迫交出此书。我娘打算将其赶出白虎山,但是他下跪认错,并发誓不再违反教规,我爹念他多年来勤学苦练,悔罪诚恳,便给了他一次机会。我娘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娘担心大师兄恶习难改,暗自嘱咐我处处提防他。我向来讨厌偷盗之人,这种人简直是比杀人放火还恶劣。”
连瑾恬因虞刚而恼怒偷盗之人,为他贴上小偷的标签,无论他再怎么讨连瑾恬欢心,连瑾恬始终不为所动。虞刚也知连瑾恬对其冷淡的原因,但是从来不放弃一切接近连瑾恬的机会。经连瑾恬解说,木无愧了解了二人心存芥蒂,虞刚想方设法抹除芥蒂,而连瑾恬一直在加深芥蒂。
木无愧连连点头,可又对此充满疑惑,“原来如此。我想此书中有不少白虎教武功秘籍的介绍,学会这些武功,既可强身健体,又可增强武艺,名扬天下。教主为何不学此书秘笈?”
“此书详细介绍白虎教历代教主习武心得,我爹视之为瑰宝,藏在密室暗格之中,从来不允许别人偷看。我曾请求我爹,让我看一眼此书,可是我爹说此书中记载了一些易使人走火入魔的武技。若是练习这些武技,没有强大的控制力,容易导致经脉不通,暴躁易怒,进而疯狂杀人,甚至伤及自身性命。据我爹所说,我曾祖父曾因练功走火入魔,一时失控,杀死好几名徒弟。后来,他精神崩溃,撞墙而亡。我爷爷也练习了这些秘籍,一度气血不通,乱吼大叫。好在他练得浅,我爹与我奶奶及时取走此书,又将他禁闭数日,才把他从狂乱中救出来。后来,我爷爷立下规矩,道行浅薄的决不能练,只有内力达到精深的地步,方能研习。”
木无愧应声道:“原来如此。”
连瑾恬不再说什么,只是傻笑着看木无愧的吃相。忽然,一股黑影破窗而入,连瑾恬转过头去,剑刃直逼而来,惊呆得不知所措。木无愧反应敏捷,迅速推开连瑾恬,拔出床边的青龙剑,纵身跃出,剑刃因太过迅猛而刺到墙壁上。仇人相见分外眼明,纵使化成骨灰,木无愧也认得出。木无愧一眼认出火师鼎卷土重来,大喝一声,“连师姐,快去请教主,我拼死挡住火师鼎。”
连瑾恬一面向外冲,一面拼命嘶吼道:“快来人,火师鼎行刺木公子。”
火师鼎情急之下,挥剑刺向连瑾恬,木无愧挥剑抵挡火师鼎。连瑾恬顺手抓起挂在墙边的一把白虎刀,砍杀火师鼎,三人旋即陷入一阵厮杀之中。火师鼎猛施内力,一剑打飞两人手中的武器。徒手搏击火师鼎,无异于待宰羔羊,木无愧意识到生还机会渺茫,但也不愿在仇人面前束手待毙,要死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好让连瑾恬逃出去。火师鼎猛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