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剧烈的砍杀声打破宁静的夜色,虞刚、阎隆等人闻声持刀前来救援,上前砍杀火师鼎。十几把明晃晃的钢刀一齐向火师鼎砍来,火师鼎只得回剑,腾空而起,对付众人。木无愧意识到火师鼎力道不复下午恶斗时,定是被他事先在窗户上影藏的短刀所伤。于是,他捡起青龙剑,与大伙齐心协力,一举送火师鼎上西天。正在酣战之机,一股矫健的身影飞进屋内,喝令道:“众弟子听令,全都退下。”
众弟子纷纷退出屋子,火师鼎一眼瞧出这位手持白虎钢刀的人正是连登,不由得陡然增舔几分惧意。连登怒道:“火师鼎,看来老夫今日不取性命,你不会善罢甘休。”
火师鼎恨恨回应道:“连教主话且莫说得太早,你想杀我没这么容易。”
连登冷冷道:“今日下午放你下山,你现在自投罗网,再也没这么好的运气。”
火师鼎欲先下手为强,不理会连登,举剑猛刺连登,连登只是防守,并未进攻。俄而,连登厚积薄发,开始发力,主动进攻,火师鼎毫不隐藏锋芒,剑法端的锋锐精狠,厉辣绝伦,而连登刀法精准利索,凌厉无伦。一阵阵刀光剑影呼啸而过,众人立在门口看得应接不暇。虽在屋外看得不太清楚两大高手在屋内的巅峰对决,但是刀剑激烈砍击声异常震耳欲聋。火师鼎很快感觉体力不支,不再频繁发动进攻,不久便专注防守,四处躲避。忽然,火师鼎惨叫一声,利剑掉落到地上,连登趁势挥刀砍杀火师鼎,火师鼎连连躲避。火师鼎已知遭人算计,有人暗中释放回旋镖击中他的手腕,已无法力拼连登。然而,他并未因伤而乱了手脚,而是打掉燃烧正旺的两根大白蜡烛,趁着夜色钻窗逃走。连登一路追过去,火师鼎早已逃得无影无踪。连登意识到火师鼎虽受些伤,但是轻功极好,难怪自己追不上他。
连登扫视屋内,蜡烛已点亮,众弟子站成两排,到处七零八乱,床板、桌子早已被砍碎。连夫人缓缓来到连登面前,微笑道:“妾身原以为火师鼎过几日再来寻仇,没想到他居然今夜前来寻刺,好在他吃了妾身这一回旋镖,总算教训了他一顿。看样子他伤势不轻,以后定不敢再来。”
连登眉开眼笑道:“多亏夫人及时出手,则否我可要与他斗到天亮。”
“那是。”连夫人笑道,望了一眼木无愧,只见木无愧立在角落里,“木公子怎么样?”
木无愧朗声道:“晚辈没事,只不过被火师鼎踢了几脚,多亏教主与夫人及时出手,否则火师鼎一定不会放过晚辈。”
连瑾恬凑过来,笑盈盈道:“爹、娘,这屋子乱成这个样子,木公子不能在住在这里,女儿去为木公子安排房间。”
虞刚立马上前,柔声道:“师妹刚才恶斗火师鼎,相必有些疲累,应多加休息才是,不如由我来为替木公子安效劳。”
“没你的事,一边去。”连瑾恬瞪了虞刚一眼,面露不喜之色,又转过头去,“木公子救了女儿一命,女儿为他安排房间也是应该的。”
连夫人看出女儿的心思,又知女儿个性素来倔强,不好勉强,遂淡淡道:“你早点安排,早点睡觉,不可耽误过久。”
“知道了。”连瑾恬箭步朝木无愧走过去,木无愧缓缓出了屋子。
看着二人双双离去,众弟子面露不喜之色,虞刚则因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一脸怒气。连登吩咐众弟子离去,各人自回房睡去。
连瑾恬为木无愧挑了一间空置已久的厢房,又为他送去崭新的棉被。木无愧看到此景时不禁眼睛湿润,想起上次连夫人为他安排的只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厢房,今日却承蒙连瑾恬的关照,住上宽大的上等厢房。这间厢房原本是连登为远道而来的尊客预留的,木无愧已察觉到他在连瑾恬心目中的份量超过了虞刚、洛昆等人。
木无愧看着连瑾恬正在铺床,上前温言道:“师姐辛苦了,我来帮你整理衣物。”
连瑾恬笑而不答,继续埋头铺床,木无愧便在一旁打下手。不到一盅茶的功夫,两人将房间收拾得得妥妥当当,干干净净的。一眼望去,房间衣物、器具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木无愧眼见连瑾恬额头上有些汗珠,忙关怀道:“师姐忙了一阵子,早点回去休息,免得教主与夫人担心。”
连瑾恬轻笑一声,“你也早点睡。”
二人相视一笑,连瑾恬准备离开,还回过头来看一眼木无愧。谁知连夫人与连登一前一后跨进屋内,木无愧上前恭声道:“见过教主与夫人。”
连夫人没有搭理木无愧,对连瑾恬冷冷道:“瑾恬,这么晚还不睡去。”
连瑾恬不悦道:“多大的事情,女儿马上睡去。”
连夫人脸色不太好看,木无愧致歉道:“师姐为晚辈收拾房间,因而耽搁了休息时辰,晚辈手拙,竟帮不上忙,请教主与夫人恕罪。”
连夫人知道是女儿有意为之,又见木无愧彬彬有礼,不好责备,便温言道:“都睡去吧。”
众人各自回屋睡去。连夫人一时睡不着,侧身道:“自打收留木无愧以来,咱们白虎山祸事连连,不少弟子因其伤亡。”
连登淡淡道:“是呀,木无愧小小年纪,就如此知书达理,谦逊忍让,虚心向学,的确是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