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军事历史>错乱的革命之轴脑中地狱>插叙 你还好吗?

你最好的朋友是谁?他在哪?

等等……你有最好的朋友吗?

第一次听见这个问题,是某天军演的时候,帐篷门口的我听见的。彼时我还只是个中队长,还没进入帐篷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的人在窃窃私语,谈论着“友谊”。友谊?我凑过去听到的就是这两句。虽没有前言后语,让我感兴趣的是,他们讨论的是我。

对了……自认为有资格加入这场谈话的那十多个,全都是“荣耀1956”的后代。那场面,堪比中国老百姓吃饭前各自谦让“上座”的架势。一个个引经据理,很快这个范围被缩小到了格兰藏姆,诺布朗加和加斯曼三人,最终一脸迷茫的格兰藏姆在众人交口一致的赞叹中得到了“马克同志最好的朋友”称号,得意洋洋地笑了。

所以那天没人知道,为什么我会大半夜把他们拉去越野。不为他们背后议论我,而是为他们猜错了。

对,他们错了,当然错得也并非不可原谅。就算他们猜到维克多也是错的,因为正确答案不在我的部队里。

我至今依然能记起那个和维克多一样,让我头疼不已的汤腾凯。跟他待在一起超过三分钟,任何一个人从耳廓到听觉神经的部分,都会被他滔滔不绝的废话淹没。他脸上几乎写着“耿直”两个字——除了打仗的时候,他才会展现出粗中有细的性格特点。

但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真奇怪,在训练营的时候,他是个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的人;等到回国了,再联系时,他也成了闷油瓶。虽然他那种与作战一般凌厉如彭宇尧元帅的性格还在(这两年,华籍风暴小组新兵没一个未听说过“风狼”“双面虎”汤腾凯少校的),但话越来越少。我不知道原因:残酷的战争还是失败的恋爱史。

我只知道,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生机勃勃”的人。变故发生前,同学们大多是联军各国领导人的孩子,跟着父辈们从小学会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交际方式(包括格兰藏姆,甚至包括伊扎津卡);之后嘛……进风暴小组的,除了几个来镀金几年的“过路人”,大多心事重重。虽然谈不上死气沉沉(大战过后,特种战争综合后遗症的会负责活跃气氛的),但也没哪个比汤腾凯更“没心没肺”。

初次见面时,我记得他穿着一件长马褂(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是被林啸元帅逼到苏联“避难”的红二代),戴着麦克阿瑟同款的墨镜,给我以非常阳光的感觉。虽然长得……嗯,脸上的刀疤让他更像中国电影里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目……而他只有12岁(读者们可以知道他长得怎样了)。

所谓“孩子是嘈杂的源泉”,看到这位汤腾凯,我算是明白什么意思了。一进部队,就听见他整日叽叽喳喳地滔滔不绝,似乎有取之不尽的意见,但从不提及自己的家庭。格兰藏姆曾在我授意之下问过一次,没有结果。后来诺布朗加也找他谈了次话,仍听不出什么。大概也是遭遇过重大变故的家伙吧,此后我再没研究过这个。

但一开始,他最让我恨的是其中两点,其中之一就是心软。

记得拿到汤腾凯的体检调查表的时候,我把贴着他近照的档案往办公桌上一扔,对诺布朗加说:“明天的爆破任务,带他一个。”那个任务是摧毁世界帝国安装在五公里外一个奥地利村庄里的心灵控制器,那玩意48小时后就会开始精神渗透了,再不摧毁的话,世界帝国在这个地区的力量又要壮大无数倍了(在旧金山战役之前,这些“削弱世界帝国”的行动几乎是毫无意义的。无论多少人死在这场战争中,结果都让世界帝国的实力更强大了,因为尤里总有源源不绝的军队)。但这不是容易的事,因为不仅有尤里的正规军和傀儡部队把守,当地的居民也可能有一些已经效忠了尤里,成为他的奴隶。

“这不是给新兵锻炼的实战项目,”诺布朗加警告道,“只有意志坚定,而且心狠手辣的的人才能完成。这个汤腾凯只是新人……不合适吧?”

“的确,”我点点头说,“但拉瓦耶夫斯基、沙兹比、汤姆逊还有唐明瀚都不在。这个汤腾凯,有种……唔,经历过尸山血河的气场,不是吗?”

这么描述一番,大家大致应该知道,汤腾凯的长相了。这是我第一次跟他打交道,而且还吃了个大亏。

因为这次任务功败垂成,不得不呼叫了空天飞机实施轰炸。计划在汤腾凯这里出了巨大的麻烦,我曾一再强调的“没有友军识别信号的单位,无论是谁,一概击毙”这一风暴小组成员基本准则,被他忘得一干二净。最后全队十二人暴露,五人牺牲三人重伤,问题就出在汤腾凯放跑了一个被心灵信标控制的小女孩身上。若不是牺牲太多,我一定把他拿出去,接受军事法庭审判。

最后的惩罚结果是,我领了一纸处分。当我质问汤腾凯为什么不遵命令的时候,后者竟然无辜地回答说:“他没有武器,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这算什么回答?”我冷笑道,“奴隶劳工个个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模一样,但等他们伸出利爪刺进你的皮肤,挖出你的心脏的时候就不是这样了。听说尤里还研发出可以让正常人基因变异为奴隶劳工同类的战斗型奴隶劳工呢。按照你的逻辑,我们早该死无数次了。”

“可他是平民!就算袭击我们,在袭击被发现之前还是平民!”汤腾凯大声反驳道,“难道下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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