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庭帝国帝都,赤燕府。
赤燕府,整个燕庭帝国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经济中心,军事中心,在地理位置上,北靠岩燕郡,集结了帝国所有边军精锐,右临海燕郡,帝国最富不过海燕,左依青燕郡以及青燕山脉,如果北方的蛮族想要南下,那便是只能走草原—岩燕郡—赤燕府这唯一的一条路线,而赤燕府南方黑,白,紫三郡,大多是平原,一马平川,所以无论任何因素,赤燕府是设为帝都的不二之选。
从燕庭帝国第六代国君文泰迁都赤燕府算起,这座城市已经送走了二十七位国君,过了一百一十六个年头,但依旧是虎踞帝国咽喉,发挥着它各方面的作用。
赤燕府占地两万平方里,民六十万,兵十二万,光城墙便高二十五米,厚八米,以砖石城墙为基础,箭楼、角楼、瓮城、敌台、闸楼、城壕等为依托,组成了相对完善的防御体系,东西南北四面城墙却共有三十二道城门,可每日依旧是人流不息,三十二道城门都不能满足每日的进出人流所需。
早殿,国君与诸位文臣武将早晨商量国事之地。
文左武右,两千平方米的早殿今早却是犹如闹市菜场一般嘈杂,文武百官都已经早早到位,甚至连位高权重军方三公都按时到场,但国君的位置却还是空着,整座大殿的宦官们都急得团团转。
凌国公——皇甫赞,边军之首,十几万帝国精锐边军将士可以直接由皇甫赞调动,无需帝都方面同意。
护国公——李应,前朝老臣,皇甫对外李应对内,负责帝国大部分的地方军,李家派系的将领遍布整个国家。
大将军,粱国公——曹完,新君外戚,曹王后之长兄,新君上位才一年,便深受君恩,一年前不过是一位因为父亲曹仪是帝国老将的缘故,才当上的普通卫中郎,一年后已经是兄凭妹贵,被新君任命为大将军,统领中央军以及禁军,统领帝国兵马。
距离早朝开始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国君迟迟不出现,已经让部分文武感到不满,甚至有些官员直接唤来周围的小宦官,询问他们是不是忘记叫醒国君前来。
一个个被询问的小宦官们也是欲哭无泪,他们只是负责早朝给诸位大人脱鞋的,又不是内寝的宦官,他们哪里答得上来?
队伍右边前侧,曹完,李应,皇甫赞列位而坐,三人作为众多武人的领头人物,却全都选择了沉默。
三人之中最中间的皇甫赞,五十岁出头,身穿青紫色燕庭官袍,头戴方形武帽,国字脸,小寸胡,浓眉之下的双眼更是有神,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皇甫赞如今看起来少了年轻时候的英气,却多了一丝朝堂之上的沉稳。
皇甫赞气定神闲的做着,文武双方的实权人物都是可以赐席而坐,不必傻傻的站着,不过半个时辰过去,皇甫赞都觉得腿有些小麻。
皇甫赞左边的李应跟皇甫赞一样,除了偶尔看了看自己派系的官员们的表现之外,便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言不语。
三人之中只有曹完时不时左顾右盼,不断地观察着百官的作态。
身为大将军的曹完才三十二岁,算是燕庭帝国有史以来较为年轻的大将军,虽然有其妹妹的因素在里面,但是从他上任以来,帝都内的驻军犯事的记录明显减少,这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
早殿太监胡鹤悄悄的站在大殿后,看着早殿内的百官不耐烦的神态,对着身后的跟班询问道:“都记录好了没?”
“回禀主管,凡是表现出急躁,神色不满,相互之间窃窃私语,询问我等君上情况的官员,他们的名字已经全部记录在册,等主管查阅。”
跟班太监毕恭毕敬道。
嗯,胡鹤对这个小跟班很满意,作为一个奴才,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该问的不问,上面交代了什么只需要完成便可,做一只听话的狗,主人才会喜欢。
“不错,把名册给咱家,咱家这就去通报君上。”
胡鹤审阅了一遍名册,满意的离开了后殿。
半柱香时间
就在诸多官员实在不耐烦时,一声迟来的通报终于到了。
“国君到!”
不会儿,在十几名宦官的簇拥下,一名身穿赤色君袍,紫金翡翠腰带,头顶赤色王冠,面目清秀的十六岁少年缓缓的坐上了大殿正中央,那属于自己的位置。
“寡人今日感染风寒,身体抱恙,醒时浑身无力,若非众御医奋力,寡人恐怕还来不了这大殿之后,让诸位苦等许久,寡人心里愧疚万分啊。”
这少年表现的无比虚弱,又愧疚不已的言语着,语气之柔,似乎随时可断。
“我等不敢!”
百官尽管心里再不舒服,国君这么一赔罪,谁都不好意思拉下脸,不识时务的来一句算你识相,都是一副我们等多久都没问题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诸位国之栋梁有什么要禀告的?”
先是安静,随后武将之中,队列前侧一名武将出列而答。
“臣骑中郎萧振有奏。”
少年国君依在龙椅上,假装咳嗽了两声,吩咐道:“萧爱卿有奏的话就赶紧说吧。”
“禀告君上,五日前,我燕境北方的蛮族已经出现了南下的倾向,而总督边境的皇甫世将军似乎也派军迎战了第一批蛮子,不过是胜是败,下官就不知道了,不知凌国公能否告知,这是下官职责所在,请凌国公勿要吝啬。”
这一下子,整个大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