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影自环跪在四周的军士们中间,奔走到元起面前,一齐跪倒在元起身前,异口同声的高喊:“某二人誓死追随主公!”
元起松开紧握着齐天手臂的双手,泪眼朦胧中,向跪倒在身前的两人看去,不是张冲和田谋,又是谁?
“张冲,田谋,你二人这是......”张冲抬起头,看着元起坚定的说道:“某得主公提拔于行伍,任命为先锋,此恩无以为报,唯有追随主公左右,为主公执鞭坠镫!”
田谋也是不容置疑的说道:“自古忠臣不侍二主,何况谋先受主公知遇之恩,再受主公再造之恩,焉有弃主公而去之理?”
元起急忙上前扶住两人的臂膀,强行将两人拉了起来,感慨着说道:“你二人心思,某心中明了。可是朝廷任命不可违背,你二人均是朝廷命官,怎可擅离职守?我意,你二人便跟随在某大哥麾下,如何?”
张冲闻言,挣扎着脱离元起的扶持,然后脱下身上的衣甲,扔在地上,大声疾呼:“某堂堂九尺男儿,岂可言而无信!今日宁愿弃官不做,也要追随主公左右!”田谋跟着大喊:“正是如此!”
齐天看到这一情形,连忙上前拉住元起,说道:“二弟,天子诏书中言明,着越骑校尉张冲在虎威将军账下听令,现今你这个虎威将军要去幽州,自然也应该带着部下一同前去才是。”
张冲和田谋向齐天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齐声说道:“奋威校尉言之有理!”
就在元起左右为难的时候,又从军士们中间走出百多名战士,排成四排整齐的站到元起身前,大声喊道:“我等誓死追随将军!”说完,这百多名战士效仿张冲,脱下衣甲丢在了地上。然后跪倒在元起身前。脱下衣甲,就意味着脱离军籍,也就是说这些人,宁愿去当没有军饷可拿的私人部曲,也要追随元起。
元起定睛看去,这百多名战士,正是当初跟随在自己身边,那五百精骑中,和辛蛮人大战之后存活下来的一百多名老部下。
齐天低声劝解着元起:“这些精锐,日后可堪大用。不若你就带他们一同走,空出来的军籍,我来想办法弥补。”见元起还要在说什么,齐天又说道:“自巴林山一战之后,军中战士对二弟无不钦佩之至,二弟若是再犹豫片刻,恐怕会有更多人站出来要追随与你,那样的话,我可没办法填补那么多的亏空军籍。”
元起听齐天这么一说,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对着张冲田谋以及百多名老部下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跟在我麾下,军职一应照旧,但是不可拿走并郡府的一刀一剑。等到了幽州,某在给你们重新配发衣甲武器。”
百多名精锐闻听,齐声欢呼了起来。
元鹰见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怕在闹出什么乱子来,翻身上马,在一片告别声中,带领人马走出郡城,向东北方行去。
眼看着元鹰等人就要走出城门的时候,齐天忍不住大声喊道:“二弟!珍重!”元起听到齐天的呼喊,勒住坐下玉麒麟,回头看着齐天,心念一动,元起大声对齐天喊道:“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大哥,再会了——!”
齐天看着元起远去的背影,一层雾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喃喃的说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二弟,你多保重。他日再见之时,必定是你我兄弟扬名之日!”
十天之后,元鹰等人来到了幽州治所蓟县。把安顿家小的事情交给了田谋,元鹰就开始召集幽州文武,进行第一次议会。州牧府议事厅中,元鹰坐在主位上,看着一干新的部下,说道:“本将上任初始,对境内军政还不熟悉,请各位先说说境内的情况。”
一名极为壮硕的武将,不等其他人说话,率先站起身来,粗声粗气的说道:“俺是幽州上将,定远校尉史甲,久闻州牧大人威名,却不知,大人为何让一孺子安坐垂堂,莫不成,连州牧大人,也是那任人唯亲之徒么?”
史甲口中的孺子,自然是指坐在元鹰身旁的元起了。由于这个世界时期,通讯设备极度不发达,所以元起大破辛蛮,被皇帝封为虎威将军的事还没有传到幽州。所以,一众幽州文武对元起这个十几岁的孩子高坐议事厅中大为疑惑,而史甲性格最是直爽,直接就问了出来。
元鹰刚要开口,侍立在元起身后的张冲已是怒声喝道:“大胆!你不过是一区区校尉,怎敢对虎威将军无礼?”元起呵呵笑了一声,制止了张冲的话,说道:“无妨无妨,史将军没见过某,自然不知某是何人,张冲不必动怒。”
元鹰也是用眼神制止了张冲,然后对史甲说道:“这位,就是天子册封的虎威将军,也是本将次子元起。”史甲听过元鹰的解释,不但没有释然,反而更加激烈的叫嚷道:“虎威将军?哈哈,可笑至极!区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什么本事可以让天子册封为虎威将军?莫不是州牧大人私下冒顶他人的军功?”
元起也不着恼,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史甲说道:“那依史甲将军的意思,如何才能辨别的出,我这个虎威将军是真材实料的?”史甲轻蔑的看了元起一眼,说道:“那也简单,咱们真刀真枪的打一架,你能打赢俺,俺就承认你是真正的虎威将军。”
元起嗤笑了一声,痛快的说道:“好!那咱们就较量较量!”看元起答应的痛快,史甲反倒愣住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