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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锁头落下,可肖岚却反应极快的把门关上,即使肖岚她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出去。她的此番动作,只是为了避免突然醒来的包身工发现门开了,这会打乱她们的计划。
知道门口打开,林带娣一脸吃惊,她没有,想到这扇门口的真的可以打开的,被锁了那么久,没有任何人敢尝试,原来它是如此的脆弱。
把缝关上,把门关上,果然有几个包身工听到声音后起身,迷糊一望,没有发现什么,转过身继续睡了。躲在门口角落的两人,是背光,本来就是漆黑的空间,加上背光,自然没有人可以发现她们。
“嘘……”肖岚拉扯林带娣,让她不要如此快的从角落走出去,要等。林带娣点头,也明白了,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
等着等着,两人以一种不舒服的姿态依偎在一起,她们在等待醒了的人继续睡下去,手脚都快麻木。包身工们的气息变得平稳,肖岚也知道差不多,她拉着林带娣的手臂也麻了,再次活动身体,示意林带娣可以动了。
待林带娣把自己的身子扭转开来,肖岚把她别在腰间的筷子放到了林带娣的手里,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开门,你在后面,用筷子把门口扣上,留缝。”她除了防止包身工们躁动,也会给她们一些出路。等到她们逃跑出去,定会有骚动,有心人只要推一推门就能出去肖岚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门被缓缓打开,从一条缝,到一大口子,再到可以穿过一个人的间隔,肖岚就此停住。她把头伸了出去,查看外面的环境,警惕万分。
外面一片寂静,四下无人,除了远处居住房铁栏的那盏夜灯,一片漆黑。大家都在休息,肖岚估摸着已经凌晨三点左右,距离散工起身工作还有一个小时,在一个小时里面她们必须逃出去。
肖岚知道没有人后,把头又伸回来在林带娣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外面没人,出去小心,门口不要发出声音……”她难得有认真的态度,让林带娣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确实,如果开门出去发出声响,包身工就会醒,后面的事情就会很麻烦,她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
林带娣明白事情很重要,她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拿着尖筷的手指紧握,直到泛白,紧咬下唇,手心全是汗水,时不时会回望,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生怕把人吵醒。
现在她心可不仅是之前的快出心口了,是都快要停了。
肖岚把门一压,身子一缩,就出去到外面了。在后面的林带娣,发觉肖岚并没有发出声响,自己也稍微有了一点自信,随着肖岚的动作,也跟着溜了出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天知道她那时候是又多么的紧张。出来之后,肖岚轻手轻脚地合上了门,林带娣接着动作把门扣上。
外面和里面再次隔绝开来。
林带娣是第一次看见空无一人的院子,以往包身工出来的时候,散工和监工就已经到了,时时刻刻盯着她们。现在的空无一人,一片漆黑,给了它自由和为所欲为的权利,一下子就不知道手往哪里放了。
所幸肖岚勘察过地形,知道工厂的大部分建筑,可以自行定位,寻找最快的路程达到门口。之前,肖岚也想找到财房,却始终不知道在哪里,只好打消了那点小心思,能出去就已经很好了,不能,奢求太多。
她们一路躲躲藏藏,哪怕没有人,她们也不敢走大道,偶尔楼房内的一盏灯亮起,就被林带娣吓得个半死,肖岚还算是淡定,一路牵着林带娣向前。
或许是守夜,从除夕到春节的半夜,让他们折腾太晚,以至于肖岚她们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然后工人的动静。顺利走到了大铁门,她们就不那么幸运了,那里居然有两个看守,两个人都在轻轻松松得出抽烟聊天,精神极了!
两个瘦弱的包身工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两个亲壮年?
林带娣自知她们凭借两个人是打不过的,哪怕是智取也不行,那完全就是武力压制。她很怕,甚至很绝望,她们都走在到这里了,现在还要,原路返还吗?
哪怕的林带娣有了形似,肖岚也不可能,肖岚她绝对不可能原路返回。
她们走到这里,她估计哪怕所以包身工都没有醒,有一个包身工应该是已经醒了的,因为肖岚特意把剩下的一根尖筷放到了一个吊床上面立着,只要一翻身,就会被扎醒。有人发现门开了,一群人一定倾巢而出。
肖岚要留门,也是有原因的,趁乱逃跑,必不可少。
“哐当!”她们等了很久,终于听到了远处声音的响起,那里正是通向地下门口的方向,是包身工的居住地。
在门口的两个看守,边下棋,边抽烟,听到了响声后,不约而同的朝目标看去,察觉到事情发生,一个人皱眉,把烟熄了,对同班吩咐了一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你快点,我看着。”另一个人应下……
在拐角处隐蔽位置的两人,目睹了一个人的离开,或者说是被支开,而另一个人却是抽烟发呆等待着同伴的回归。
肖岚在林带娣,耳边再次吩咐了几句,林带娣听完后简直都要被吓怕,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了肖岚是建议,因为肖岚要做的事情,甚至比她要危险得多。
“啊!”
坐在铁门的门卫室,最后一个看守突然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尖叫,是从居民楼那里发出的,八成是女工遇到了什么麻烦,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