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转过身来问河神:“老人家,图在哪里?”
只见河神用手往河中一指,嘴里念念有词。河中先是出现一个漩涡,紧接着出现了一个黄皮卷。河神再一招手,黄皮卷从水中跳了出来,落到了河神手中。
河神拿着黄皮卷对禹说:“这张图就是我花费了整整十年的心血绘成的。我把黄河的整个概况都详详细细地在上面作了记录。我老了,也走不动了,我希望有为之士能用得着,对你有所帮助。”
禹小心翼翼地展开图看,上面确确实实记录得非常详细。哪儿需挖河流、湖泊?哪儿能垫良田?都做了详细的标注、说明。
禹高兴地又深施一礼:“再次谢过河神老人家!”
“好了!我的心愿已了,剩下就看你们的了。”河神说完和鲫鱼精离去不提。
禹再次拉着猪刚列的手说:“师弟,还是谢谢你!你立了大功了!”
猪刚列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想亲自把图给你送过去的,可是河神不相信我;幸亏你来了!不然师弟就要动粗了!”
禹笑道:“师弟,你还是老样子!你的事办妥了吗?”禹一提这事,猪刚列的眼圈又红了,声音哽咽着说:“师兄,往事就不提了!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就一门心思到你的治水大军中去效力,师兄可收留?”
禹看师弟十分伤感,不好刨根问底,又见师弟专门来找自己,愿意参加治水,非常高兴,“师弟能来,师兄求之不得!我早盼你来呢!你陪我继续向中游做实地考察吧?”
这时,灵儿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了,落在了猪刚列的肩上。他给禹介绍说:“师兄,这是我的伙伴灵儿。”
禹看见小鸟,惊喜地说:“难道传说中的神鸟侠就是师弟?”
猪刚列笑笑说:“这都是缪传。跟师兄的治水大业比起来,我的那些事不算什么!”
禹也笑笑说:“师兄弟之间就不要互相恭维了!咱们也走吧!”
师兄弟二人边走边商谈治水的下一步打算。
禹感到治水责任重大,就想听一听别人的意见,他对刚列说:“师弟,我这次考察就是希望自己能对黄河的水情有一个客观的了解。你说说看,下一步该怎样治理难以驯服的洪水?我父亲用了堵的办法,结果洪水反而更加猖狂,最后把命也丢了进去。”
“师兄,我原本在水中呆过一段时间,对水的脾性有些感悟,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它原本是柔润的,水往低处流嘛,它不强也不争;但是它的性格里透着倔强,你越用堵的方法,它反而越往上涨。如果你顺着它的劲儿把它导开、引开,也就温顺了。到那时,我们再利用它的特性,也许还会为我们人类造福呢!”
禹高兴地说:“师弟说得太对了,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现在我已经开始在中下游的北方水患区疏通河道了。让宽的更宽、深的更深、高的更高;修湖泊,建良田,利用水的特性为我们所用。只可惜我对整个黄河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不能完全掌控;这次幸好有了这张救命的图,我们再干起来效率就更高了。”
猪刚列眼神里透着坚毅,“师兄,这回我要和你大干一场,说不定还能千古留名呢!”
“师弟,留名不留名我不知道,但是受苦是肯定的了!”禹对治水没有十足的把握。
刚列看出来了,给禹鼓劲儿道:“师兄,凭你的精明强干,努力坚持,一定会成功的。......哎......,师兄,你怎么会一个人来呢?连匹马也不骑,多累呀!”一转话题,他又说出了憋在心里的疑问。
“嗨,我原来带有十来个手下。在一次过黄河时,突然间来了洪水,全部丧生了。”说着禹两眼含泪,哽咽着喃喃地说,“师弟,沿黄河岸走,马哪里用的上?用不上......”
猪刚列不自觉地触到了禹的痛处,心里有些歉疚,劝慰他道:“师兄,干大事,哪有不死人的?你还是多为以后想想吧?”
禹擦干了眼泪,坚定地说:“师弟说的对!我只有用早日制服洪水来报答他们了。”
...............
不知不觉中他俩来到了一座山前。
这座山,险恶陡峻。有诗曰:
绵延百里无头尾,矗立横卧似巨龙;毒虫猛禽里面藏,狼熊虎豹逞刚强。
禹看看这山,惊讶地喊道:“师弟,我们光顾聊了,走错地方了,我们这是走到哪里了?”
“师兄,我们别管到哪里了!顺着黄河走总归没有错。走,先过山,还是先看看中游地区的水患怎样吧!”小刚列道。
禹根据多年的行走经验,担心地对刚列说:“师弟,这座山浓雾环绕,阴森可怕;山高林密,肯定难行且凶险。我们不如绕道而行。”
“师兄,我手中有神钯,何惧毒虫猛兽!翻山会近好多路,我们只管过去就是!”刚列说着拔出了神钯,在手中晃了晃。
禹笑了,“师兄没你本事大,翻山要困难些儿!”
“这倒是,让师弟想个办法。”刚列思索了一会儿,看着神钯,突然眼睛一亮,“师兄,我这神钯乃是上古神器,且能大能小,能高能低。你不如坐在钯齿之上,我送你过山吧。”
“好主意!”禹很兴奋。
于是猪刚列把神钯深深地插入地下,让禹坐了上去。他喊了一声‘长’,神钯迅速变得又长又高,直向山顶升去。
怎么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