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群后响起一个娇艳若玫瑰的声音,只是玫瑰有刺,这声音里的冷漠和狠厉就像是要冲破语音的利刺一般:“这话可就不对了!”众人一看,只见张庄陌手握铃铛软鞭,一袭紫衣就像是一汪冰冷的深潭,旁人一看她的目光,只觉寒意刺骨!只听她道:“我是这位张天阡公子的亲妹子,这杀人一事嘛,我哥哥曾对我提起过!”众人一听,都紧紧注视着她,瞧她怎生说法。只见张庄陌寒目一挑,用鞭子指着这武官说:“就是你杀的!我哥哥对我说就是你杀的,难不成我哥哥还能在私底下骗我不成?”众人一听这话,心中都对武官杀人一事深信不疑,都是恨这武官心狠手辣。张天阡本来一双眼睛飘飘忽忽就没离开过阮惜芷,此时一听张庄陌此话,不禁疑惑自己何时对她说过这话,可转念一想,方始明白妹子是在帮自己这边,不禁也是暗暗赞叹妹子聪明。只听张庄陌又道:“你杀了两个人,我们今日只取你一人性命,还是便宜了你!你还想要走脱,哼!那是万万不行的了。”
张圭本就无意放这武官走,听了张庄陌的话,正合心意!忽见身旁白刃一闪,言戚暮已率先向那武官出手。这武官右手本被陆尹琮打断,但接骨甚好,本身身子又硬朗,竟是好了。此刻这武官右手一挥,剑鞘向言戚暮飞出,言戚暮翻身避开,双手持刃,攻上前去。张圭、张天阡和旁边的四五个色目人都是飞身上前,将那武官层层包围。
这些色目人还有张天阡都是一味地猛下杀手,只见长鞭出手处,翻起汹涌波浪,鞭风将武官笼在其中。这武官右手持剑,猛劈猛打,毫无套路可言,不一会儿占了大大的下风!而这鞭风里若隐若现的,是如雪一般耀着寒光的锋刃,这言戚暮出手狠厉,变化奇多,那武官都来不及看到刀刃,身上已被刺中了好几处,转眼之间,便是鲜血淋漓,遍身疼痛!
忽地,只听一个色目人狂叫,言戚暮转眼一看,只见张圭不知何时开始向那些色目人下手,一双肉掌搏击长剑,竟显得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言戚暮赶紧要去相助,可这武官忽地发狠,一柄锋利长剑猛地斩来,他连忙侧身一让,险些让剑斩断了手臂!言戚暮恨极,回身又向武官进攻,只见他左手白刃使着一套神鬼莫测的奇快路数,而右手白刃路数方直,纯熟刚正,左右手连攻,这武官登时又陷入危机。只见言戚暮左手正出反勾,起势快而变数多,右手稍缓,却后劲狠实,趁着武官长剑应付张天阡软鞭,他从身侧一绕,绕到武官身后,猛地出手斩落了武官的右手!只见血溅三尺,长剑和右手都飞上半空!张天阡长鞭一甩,登时将武官缠住了三圈,言戚暮飞身一跃,两柄刀刃一前一后插到武官胸口后背,这武官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双眼泛白,竟是直直站着不倒而死!
这边张圭也已使出之前和陆尹琮对阵时的那套掌法,双掌划圆,行步走转,绵力如浪涛滚滚。面前色目人长剑迭出,而他仿似不为其动,随机应变,双掌绵柔推出,避开长剑浑若泰然自得。
怜玉正瞧,忽地悄声对惜芷道:“小姐你看,这人的掌法像不像打八卦!”惜芷一看,果真有些许八卦阵的意味。原来这张圭在很多年前曾上山学艺,跟着一位邋遢的道人学武功,那人本无意收徒,可见他学艺之心精诚,便也只授了他这一套武功,便是这八卦连环拳掌。张圭得艺之后,许多年来一直勤学苦练,也是上了一定火候。但是由于这八卦拳掌还不流传,所以很多人见到都是暗暗称奇,连陆尹琮都也是折在这八卦掌上。此时怜玉和惜芷虽然看出这掌法与八卦有关,可她们两个实在太过不懂这八卦的知识,所以也是只能外行看热闹。
张庄陌看到场面如此混乱,正是下手杀了惜芷和怜玉的好机会,于是长鞭后甩,想要突然袭击,铃铛起处,惜芷和怜玉都是吓了一大跳,突然“嗤”的一声,不知哪里飞来一颗石子,将张庄陌的长鞭打落,张庄陌虎口一麻,鞭子飞了出去!
原来这张圭正是斗得酣处,突然听到不知哪里一阵铃铛响,他未及细想,挥起一颗石子便往铃铛处打了过去,却是将张庄陌的鞭子打飞了!而张天阡刚刚和言戚暮杀了这武官,一下子看到张庄陌挥起鞭子要袭击阮惜芷,心中一惊,待要出手相救,却见父亲已经飞石打落了妹子的鞭子。
此时杀了武官的这两人,言戚暮要助阵他的色目人同伴,而张天阡则跑到了阮惜芷处。张圭一见言戚暮过来,纵身后跃,跳出了圈子,连连拱手,道:“太不好意思了!我老眼昏花,把你们当成了老七了!”却见这些色目人有的已经被张圭打伤,呼哧带喘,难以言语。而言戚暮一听张圭如此说,心中虽然大恨,却也已经发作不得,只得转身去扶他同伴。
这边张天阡跑到张庄陌、阮惜芷和怜玉处,看着阮惜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