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还真是这样,进村的时候就发现那些废墟中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如锅底一般,竟然还真的是被火烧焦留下的。“那就没调查出来这火灾是因为什么吗?”我问道。
赵大民长舒口气,然后又是一阵顿足捶胸,缓缓道来:“调查了,消防员也来过,还请来了什么专家,结果什么专家啊,狗屁不是,研究半天也研究不出来一个结果,最后就草草的一句‘是意外’就都走了!”
“这要是只有一家两家失火了可能还是意外,可我进村的时候看见少说也得七八家都失火了,这可不能是什么意外了吧?”我问道。
“谁说不是呢!”赵大民吧唧吧唧嘴道:“我看你都比那些专家强得多啊!那些专家啊,我看就是没什么难耐,天天到这儿到那儿的吹牛逼,一点正事儿没有!”
“那……那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叫专家,肯定有比咱们厉害的地方!”被赵大民如此夸耀一番,我反倒觉得很是羞愧,便又问道:“那专家说不出来个道理,你们后来又调查没有啊?”
“那还调查个屁啊!”赵大民一听这话,突然有些义愤填膺,嗓门儿也大了起来:“那些家伙,一发现找不到原因,就说是村里面破了山里的风水,山里面修行的大仙怪罪下来了,才让村子里不得安宁的!你说说,这不是放屁嘛!”
我也不太了解这乱墟岗子的具体情况,至于赵大民所说的这些事情哪些是真,哪些又是他添油加醋说出来的,我更是不得而知。农村的苞米面大饼做的实在,一张大饼下肚已经是把我撑得够呛,心里寻思着反正在这乱墟岗子也得住上几天,在慢慢去了解了解就好,也不急于一时了。
带着冯萍萍告别了赵大民,我们俩立刻就回了隔壁的土房。“松哥,你说刚才那大哥说的是真的假的?咋那么邪乎呢?这万一是真的,咱们俩半夜要是睡着了被烧死了可咋整?”一推开门冯萍萍便问我这么一句。
一切的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我哪里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正好目光又看见了案子上的牌位,赶忙指着牌位笑道:“没事儿,咱这屋子有胡大仙保佑着,肯定没事儿!放心住吧!”
显然胡大仙已经不知不觉成了冯萍萍心中的一个倚靠,听见我这么一说,她倒还真的相信了,赶忙要朝着牌位鞠了一躬道:“那……那就感谢胡大仙保佑我和松哥平平安安的了!”
见她这一言一行,我这心里头忍不住的发笑,没想到一个经历了十几年教育的知识分子,经经不起现实事物的短暂影响,便就信起了鬼神,不过见她如此诚恳,我也就没说什么,进了里屋。
“哎,萍萍,你还挺麻利的嘛,都把这被子铺好了!”进了屋一见,被子已经整整齐齐的铺在了炕上,我没有铺,显然是冯萍萍干的了。
“啥?我没有吧!”冯萍萍进了屋,听见我的话,又看了看炕上铺好的行李,挠了挠脑袋:“我记得我好像没铺过啊,记不太清了!不……不会是胡大仙帮忙铺的吧?”她瞪大眼睛叫道。
我这一听,心头也是猛的一惊,但转念一想,自己怎么也开始这么信奉鬼神了呢!赶紧笑道:“肯定是大饼吃多了,把脑子都吃傻了,胡大仙是神仙,怎么可能帮咱们俩铺被呢!还是你自己铺的,忘记了而已!”
“也……也对!”冯萍萍想了想说道。
我摸了摸被子下面的炕,因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人住了,早已是冰冷刺骨,这要是不烧些火来,半夜肯定是没法住人的了。我记得进屋的时候见到屋外有些柴火,想来也是这家主人走了以后留下来的,便出了屋子抱进来两捆柴火,放进灶台下面,生火烧炕了。
“呀!松哥,你在干啥呢?你咋还在屋里玩上了火,不怕把房子烧了啊?”冯萍萍应该是看见有烟飘进了屋子,出来看着我一脸惊异。
我想这姑娘一直在城里长大,怕是都没住过火炕,更别提如何烧炕了,又往灶台下面扔了两根木棒道:“现在天儿冷了,不烧些火,大半夜的肯定得冻醒了!”
冯萍萍也应该看明白了什么意思看着灶台下面熊熊燃烧的火苗笑道:“那……那松哥你小心着点,别烧着自己!”
我看了看屋子的陈设,已经没什么东西了,要是剩下的也只有房门和那边放有牌位的案子是木质的了,想来就算是真的失了火,也很容易灭掉的。
“兄弟,快……快开门!快开门啊!”突然间听见屋外又有人喊叫,一听还是赵大民,我放下手中的柴火,打开了门,正见他拄着拐杖,很是急迫的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跑着呢!“咋的了?赵大哥,什么事儿这么急着叫我?”我问道。
赵大民见到了我,步子放缓了些,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道:“我看你们这屋子冒烟了,还以为是失了火,赶紧过来看看啊!这烟是咋回事儿啊?”
我见他如此着急,也不多卖关子,便一五一十如实告诉了他。“是这样啊,可把我吓得够呛!”赵大民跟我进了屋,看见灶台下面烧着的柴火,这才算放下心来。
赵大民看了看灶台,转过了头一眼便看见了墙角案子上摆放着的牌位。“这东西咋还在这儿放着呢!我小叔他可真是个老顽固了!”
我不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便眼看着他走近了案子,一伸手便将案子上的牌位拿了起来:“我小叔实在太过迷信,天天就信这大仙那大仙的,有什么用!我上次就让他把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