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睁开,发现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还是如之前一样,浑身发软的瘫坐在地上,不过这次传过来的声音更为明显,让我很容易的辨别出此次嘶吼的来源——应该是在棋盘那边,打着手电筒往声源处一照,竟发现刚刚两只巨蜥已经在棋盘上大摇大摆的走起来了,而这次棋盘并没有因为有什么外在侵入而发生什么令人想象不到的危险发生,两只巨蜥依旧大摇大摆的走着,安安全全,走到大概棋盘正中,还回过身看了看我们,嘴也又动了几下,不过由于那堵隔绝声音的墙的缘故,这次我并没有听见它们的嘶吼声。
猛然间我好像领悟了它们的意图,它们的再一次出现并不是想要袭击我们或是吃掉我们,而是看见我们遇到了困了,出来帮我们来了?
我还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毕竟我不能理解动物的思维,它们究竟是要干什么,除了它们自己,没人知道。见我们不为所动,它们俩也停下来了,巨大的嘴一张一合的不停抖动着,不过什么声音都传不进我们的耳朵。
“老许,你看这巨蜥进这棋盘这么久了,什么事儿也没有,莫不是它们现在所走的路就是你刚才所谓的‘生路’吧?”麻子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抠了抠鼻子,斜眼瞥了我一下。
麻子和我的想法一样,只不过先我一步说出来了,我忍着嗓子疼呵呵笑道:“这是当然,肯定是那‘生路’不假了!它们进去没事儿,咱们进去肯定也没事儿啊!”
既然已经发现了破解这棋盘的不二法门,我们也不再多耽搁,毕竟体力严重不支,再这样拖延下去只有一死,既然巨蜥愿意帮我们找到“生路”,肯定也能知道怎么离开这里的方法,死马当活马医,反正现在也就这样了,不会再差了,干脆就进这棋盘走一遭,听天由命!
我们将有用的工具带着,没有用的都扔在了原地,现在多一斤的负重,都可能变成严重左右我们离开的关键。
踏上棋盘的第一步还是属于麻子,他已经进这棋盘两次了,比起我和哈尔巴拉算是轻车熟路了,自然胆大的多,踏下去就大步流星的“追赶”前面的巨蜥了。我和哈尔巴拉第一次进入棋盘,虽然前面已经有巨蜥和麻子开路,不过还是十分胆怯,怕哪一步走错了,又出现什么地震火海之类的危机,被火烧死的滋味儿想想就不舒服,摇了摇脑袋,保持一下清醒的头脑,仔细看着脚下的地面,怕踩到“莫须有”的机关,我们二人如裹了小脚的老太太一样,半天挪着一步,往前走着。
麻子早已经追赶上了两只巨蜥,脚步便放缓了下来,回头喊道:“你们俩怎么搞的?前面就是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了,你们俩扭扭捏捏的,一会儿找到好东西了,可别怪我不留给你们俩啊!”
听麻子这般挑衅的一喊,我这心里头跟猫爪子挠似的,又急又痒,却又不敢提高自己走路的频率,哈尔巴拉忍受不了这样“裹脚老太太”的走法了,步宽与步速明显的都扩大提高了,竟也把我抛到了后面,无奈,想是自己太过于小心谨慎了,总是拿莫须有的东西吓唬自己,其实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机关让我去踩?而且这么多人替我开路,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嘴里不由得骂了句娘,也跟着哈尔巴拉跑过去了。
本来就三十几米的路,巨蜥把我们领到“彼岸”,就折返回去了,从我身边走过,轻轻的嘶吼了几声,算作“打招呼”吧?
它们从刚刚到现在的种种举动,不禁让我有些感动,当然,并不是因为它们给我们提供了一条可能生还的路,而是它们这样的行为放在人类社会,也不多见。有些人,你帮他一次两次,他可能对你心存感激,对你道一声谢,而你帮他帮多了,他就会觉得这是你理所当然的,没什么值得感激的了,说不定当面和你假装客气客气,背后心里怎么觉得你傻都不一定呢。
再换一个例子,虽然我一直打光棍,不过打光棍也是有原因的,为什么这么说呢,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是一个人永远付出,另一个人永远获取的,长此以往,付出的人都会觉得不公平的,两个人也不可能再继续走多远了。不论是人情世故或是爱情里面,付出多的人最后总是被伤的最深的,这也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好人没好报”、“好人难做”吧!也正是因为这样,现在很少有人愿意真心实意的去帮助其他人了,当我看见之前还是敌人的巨蜥为了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反过来帮我们,不由的感动,若不是体内严重缺水,恐怕眼眶都已经湿了吧!
“哎!老许,别他娘的发呆啊,赶紧过来看看这是个啥东西?”麻子一声大喊,把我从思考中拉拽了回来,我抬头看了看麻子和哈尔巴拉,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麻子现在和我这么好,不会有一天也会变得让我认不出来,反过来从背后捅我一刀吧?
不过看着他憨厚的样子,想想也不会那样,毕竟认识三十年了,若是变了早就变了,不至于等到现在还和我拼死拼活的下墓吧?
我上前一看,麻子指着地上的一个黑色的大疙瘩问我,我看了看,大疙瘩通身发黑,还很光滑,看起来就好像是把一块球型的鹅卵石镶嵌在地上一样,再其他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了,看样子这大疙瘩就是我们找到棺椁的突破口了!
不清楚这大疙瘩还有什么机关没有,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我弯下身用手摸了摸,并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