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婉的疑问,张新只能一句“我猜的”以对。
……
今夜是月中,圆月高悬,宛如明镜。此时已经过了晚饭时分,即使是京城这种全国最繁华的城市,街上的人也渐渐的稀少起来。很多店家都已经打烊收工了,可京城北的一家酒楼仍灯火通明着。
这家酒楼是这附近最高的一栋楼,足足有四层之高,寻常的店家也就只有它的一半高而已。这家酒楼的一楼是大厅,二三四楼都是包厢,越往上包厢的级别越高,包厢的数量也是越少。
这家酒楼一览纵山小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毕竟无论如何总有一座最高的楼。稀奇的是,这酒楼的一楼大厅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二楼的普通包厢和三楼的高级包厢也都没有食客了。四楼的特殊包厢平时都是不开放的,此时门口却有两位孔武有力的护卫分列一左一右,小新守卫着。
包厢中只有一个宾客,这是一位中年男子,年龄约莫四五十岁。这个年纪的男人体能与地位达到了平衡,正是男人施展拳脚最好的年纪,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可这人的气质却让人捉摸不透,既有忧郁、又有压抑、还有威严。一头长发十分飘逸,看着像是潇洒的遗世谪仙,可鬓角的白色,却出卖了他平日的操劳。
此时,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摇着折扇,笑眯眯的缓步上楼来。这书生一副青年模样,长相英俊,很讨人喜欢,满脸的笑意,甚至连眼角都带着笑,看着让人如沐春风。
书生登上二楼,越过三楼,都没有丝毫要停留的意思,看样子他的目的地是这四楼的包厢!
书生的脚步很轻,但听在门口的守卫耳中却有如擂鼓一般响。对于这两位来说,保护屋里那位的安全是自己唯一的工作,即使为此要拼上性命也毫不犹豫,所以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最大的警觉。楼外的蝉鸣蛙叫此起彼伏,可这鼓点一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却一声一声的冲击着两位护卫的心脏。
两位护卫很快便看清了脚步声主人的真实面目,来人正是前面提到的那个书生。这书生看到两位护卫满脸的警惕,并没有任何表示,仿佛没有看到似的,仍旧笑眯眯的摇着手中的折扇,正是翩翩浊世之佳公子也。
书生摇着折扇,慢悠悠的靠近包厢门前。
一开始,两名护卫见来的是一名看起来手生,心头的警惕便稍稍松了一分。可这书生越来越向包厢靠近的脚步,让两名护卫又紧张了起来。
“唰”的一声,两名护卫的手像是机器一般,精准的拦在了书生与门之间。两人不知是因为默契使然还是演练了千百次,各自伸出的两只手竟然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完美的x。
这两名护卫虽然没说话,但这动作所要表达的含义显而易见。
书生丝毫不气恼,也丝毫不急躁,就这么站在门前悠悠的摇着手中的折扇。
此时,包厢中的那位,正端着酒杯,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京城景色,一股指点江山的豪迈之气从这具身躯中蓬勃而出。
护卫见这书生仍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抬起手想要敲门问一问里面那位如何处理,护卫的手还没碰到门,里面就响起了威严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你们到楼下等我。”
“是。”两名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这两名护卫真真是训练有素,主子下达了命令,他们没有一句疑问,不管是放书生进去,还是到楼下等候,两名护卫听到了,都只是令行禁止。
书生依旧挂着满脸的笑意,推门而入。
本身笑意盈盈的书生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当今大陈朝重文轻武,学者满地走,书生多如狗,所以一个这样的不起眼的书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眼下这名书生在这种阻拦之下还能保持他的风度,不得不让人侧目。
“你来了?”
包厢内那位头也不回的背对着进门而来的书生说道。
书生啪的一声收起手中的折扇,端起桌上那一杯已经提前斟好的酒,举起杯来回道:“小生来晚了,自罚一杯。”
说完,“咕咚”一声,一口闷了。
看着这书生这一杯酒下肚,窗边那人像是心情好了许多,扬了扬手中的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道:“你们的办事效率名不虚传,任务完成的不错,我手下已经把消息传上来了,这次合作非常愉快,尾款已经摆在这了,数一数吧。”说着指了指墙角码好的一堆金条。
这堆金条整齐的堆叠在墙角,视线看去,闪的眼睛生疼。
书生“唰”的又展开了折扇,摇了两下,笑着回道:“不用点了,我相信高先生的为人,和高先生做生意岂有疑虑之理。”
那“高先生”听到,心情大悦:“我喜欢和爽快的人做声音,来吧,我敬你一杯。”说着便要伸杯过来。
“怎敢劳驾高先生敬小生?小生敬高先生一杯。”书生爽快的将酒杯迎了过去。
杯中酒下肚,“高先生”朗笑两声,便告辞而去。
那两位称职的护卫正在三楼通向四楼的楼梯口把守等候,见到“高先生”从四楼下来了,赶忙在“高先生”后方一左一右的形成犄角站位,护卫着离生见“高先生”走了,丝毫不急,优哉游哉的坐在窗前,拿起酒杯慢慢的品起了杯中?”
这包厢中突然响起了另一人的声音,不知何时,书生的对面坐了一个一身青衣的人,这人的面色也隐隐的发青,看起来比书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