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喝多了,这个时候讲了一些话,本不该是对她说的,肖时默默听着,看着她,起初还是阵阵呢喃,而后却抱着酒瓶额头一点一点的,完全没了精神。
是气氛不合宜,大白天的又选在这样的场合,肖时把她架着出去的时候,周围人的眼光尽管隐晦,但还是不能忽视,肖时扶额,叹口气,终是笑了,还是不忍心将她丢在酒店。
苏向岚一觉睡醒的时候,被子掀开,从床上惊坐起,四处打量一番,想到最后还有印象的场景,心里放下了心。
起床穿着拖鞋逛了一圈,房间不大,但装修的精致,阳台摆放成一排的竹叶青摇来摇去,这时太阳正落山,取的景颇有几分感觉,她抹了一把脸,嗯,这感觉,到有些像她。
肖时开门进,看到房间里竟然还有那么大一坨,惊呆了,她趴在小餐桌上,喝了一半的她特意留在厨房的清粥,勺子规矩地放着,她却睡着了。
想必中途有些醒酒,撑不了几分钟又睡了。
肖时走过去拍她,这个点了还能在这?她睡眼惺忪,“你回来了?”
肖时收拾她的残局,“还不回去?”
她这会精神了,伸长了一个懒筋,却又撑在木桌上,满有兴致的看着她,“小房间挺温馨,一个人住?”
肖时停顿了一下,想到门口他的鞋也收起来了,便继续手上的动作,不为所动。
“嗨,得了吧,你看你台子上,用的杯子都是情侣系列,这点小伎俩,瞒不过姐姐的。”她起身,走到她身边,“谁呀,不是秦尊吧,他的性格,不可能这么轻浮,又是哪路神仙,能套住了你?”
这话说的肖时就不大高兴了,陆弦怎么会是轻浮的人,虽说都二垒打了,但他还是很能克制的,她回头瞪她,“管得着吗你,我们俩的关系好像还达不到能谈论这种事的吧?赶紧回家,下回再遇到,丢厕所去。”
“哟,恼羞成怒啦,”她促狭地笑,“这种重话,之前还不敢对我说,我提到哪了,是不是戳心窝了,挺难得的。”
怎么不知道这人嘴也挺欠,找打呢,“管好你自己,小姐姐,韩言尚不是本地人,过两日回家,你还追着去?”
“唔,”她气垒了,黯然神伤了几秒,意识到她是想要转移话题,淡淡一笑,“能怎么办?人家都不要我了,还跟着去,多没脸。”
抱怨了一番,发现她始终不言语,没发表评论,伸手戳戳她的肩胛骨,“我这说话呢,听见了没?”
肖时擦好碗,关上小橱窗,“我权当没听见,往后出了什么事,自然跟我没关系,千千万万别来找我。”
“你,”她气闷,气了小半会又憋下去,“够味!”
肖时失笑,“行了,小姐姐,哪来回哪去,要不是相信我,你还能在这,凭着你这份莫须有的情谊,我也不会乱说。况且这么晚了,我也该休息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我可不是担心你乱说,最好是说得大点才好呢,行了,我走了,冲你这份——饭的情谊,改天我们约。”
“行,约约约。”约什么约,恐怕没两天她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些人的秉性,她多少是知道点的。
要不是这边还有些事,她早就想飞去纽约看她的陆弦,这还没开始,就像在谈异地恋,初始的阶段,难挨的很。
翻翻陆弦跟她的聊天记录,再浅薄不过,但很准时的,他都会在同一时间给她问声好,两个字,“晚安。”或,“安。”
还说他轻浮,电话打的都少,更别说视频了。这样想来,心里有了气,讨厌,明明都二垒打了,隔了个太平洋,就开始装矜持。
肖时忧心忡忡的,等不来他的电话,却等来了秦尊的呼叫,她想了想还是接起,“嗨,下午好。”
“不怎么好,”停顿了几秒,“下来吧,我在你楼下。”
“?!”
秦尊还是很帅气的,这栋楼住的大部分是青年人,路过的姑娘们看到他,已经在窃窃私语了,但他眼神坚定,就看着肖时要出来的路口。
肖时硬着头皮上,“嗨,怎么来这啊,有什么事吗?”
丝毫没有尴尬,秦尊认命了,既然她装傻,那他也不提,“也没什么,老朋友,看你孤单,请出来吃顿饭不行?”
他这话还带着点气,肖时会看脸色,哪敢再推疑,“行啊,怎么不行,走起。”
哪知道他还是道行高了一丈,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用餐,说是哪个外省的朋友回城,摆了一个小聚餐,把她带去了,一进厢房,唏嘘声就此起彼伏。
肖时怪不好意思的,这倒是其次,关键是斜对面就是白芷,还有前几日登门拜访的那个小姐姐,这里都是她的圈子,肖时打了个寒颤,她怕等会吃亏。
肖时打起了跟紧秦尊的念头,可不怎么现实,男孩子的话题,她多半不好插口,众人唏嘘,秦尊从不带女伴的,这会子,肖时赚足了眼福,她恹恹的,知道这种场合,身份这种事还是先别乱安置的好,跟秦尊说声上厕所,准备找个时机溜走。
从厕所出来,还是躲不过,这些姑娘们,没事就是喜欢闹,刚从厕所门出来,一大波人就挺来,气势是十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演黑片,吓得身后的小姑娘乖乖的退回去,关上了厕所的门。
肖时被逗笑了,想,等会真要打脸,她就报警,去她的,这么多人,她要是衣衫不整的跑出去,还边跑边叫,那得多丢人。
为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