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的小车,她眼睛不眨一下,说不要就不要,只要他给贫困家庭看病救助基金会捐款,施明鹤震骇得两眼圆瞪,不敢相信,如今这个社会,哪个人不想有辆高档小车开着风光风光。没钱的人还贷款去买小车,她穆碧雪倒好,送给她高档小车还不要了,怪得离谱。
端详着施明鹤惊诧、愣,穆碧雪粲然一笑,解释说:“大哥,你看我一天忙到晚,最好连吃饭、上厕所都省了,哪还有闲暇开车去兜风呢,这车子停在门口摆设,说不定哪天还被交警拖走哩,你说是吧。要是你愿捐笔钱,帮我们乡下看不起病的老百姓解决燃眉之急,是件做功德的大善事,何乐而不为,是吧!”
“说的也是,穆医生。我可是整整等了你一天呢,看你这么忙,中午又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穆碧雪的话惊醒施明鹤,心中一震撼,明白当初穆碧雪会给他母亲这个素不相识的农村妇女买鱼、肉,还和食堂老板吵架。
毕竟人家是登门报恩,不是坏人,多少也要有点人情味是吧,所以穆碧雪邀请施明鹤上三楼去坐坐。
走到二楼时,穆碧雪又带施明鹤参观了一圈病房。
施明鹤说:“穆医生,听说你这病床是免费?”
穆碧雪说:“嗯。我办这个诊所的初心,是想挥自己所学到的医术,方便普通老百姓,特别家庭有困难的病人,并不是要赚病人多少钱到多少钱。”
施明鹤说:“如今这个世道缺少的正是你这样有爱心,不嫌贫爱富的侠义圣贤,穆医生。”“一次的事业失败,对我触动非常大,重新活过一回一样。有钱人咬一口嫌不好吃随手扔掉的一个馒头,对饥肠辘辘的穷人来说是救命的一顿美餐。”
穆碧雪说:“是啊,饱汉不知饿汉饥。”“读初中的时候,因为我家穷,都是穿破旧衣服,吃带去的腌菜,常常被家里富裕的同学欺负、羞辱,我深知穷的苦涩滋味。”
……正当施明鹤好奇穆碧雪一个护士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办这个诊所时,两个人已经来到了三楼。
坐下还来不及喝口茶,岳川渊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虽然不是坏人,也没什么恶意,但是穆碧雪还是不敢与施明鹤独处一室,先前上楼时她悄悄地给姐夫了信息。
机灵的不要不要的,在信息里没有把原因说清楚,当下,穆碧雪情绪激昂,情感细腻绘声绘色把当年的事、施明鹤今晚的来意对姐夫讲述一遍。
听了小姨子的讲述,岳川渊对施明鹤说:“施老板,你也太客气,这么一件小事,人之常情,不足挂齿。”
憨乎乎一笑,看一眼穆碧雪,施明鹤把眼睛转向岳川渊:“对穆医生来说是一件小事,但是对我全家人来说,这个恩情比天还大!我自己做生意失败,却连累父母亲,他们跟着我受苦。当年,我回家过年时,听我阿妈一说,我眼泪憋不住了……”
同病相连端详着施明鹤,心不由衷点了点头,回忆起自己曾经的落魄,岳川渊挺有感触:“施老板,只有我们这些曾经落魄、潦倒过的人,才会珍惜今天事业的成功,口袋里的每一分钱,才懂得穷的苦味,才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现在做哪一行?”
见岳川渊问起,那不是人过的日子又浮现在施明鹤眼前,眉头一皱,说:“岳总,我现在是做塑料管生意。”“钢材生意倒闭,从一个老板沦落到打苦工,白天去工地做粗工,晚上去摆烧烤摊。两年后挣了四、五万钱,我就跑到没人认识的西南偏僻地方去,改行开了一家小小的塑料管店,然后才逐渐广大。”
觉得施明鹤落魄、潦倒时,比他岳川渊当年强多了,他当年就是一个死心眼的要到大公司去,干自己所学的老本行。
相同的人生相同的命运,两个人攀谈特别投机。
半个钟头后,正当两个人攀谈到兴劲头,穆碧雪在厨房里叫他们过去吃点心。
煮了三碗线面,只有一碗上边放着一个荷包蛋,很显然这一碗是给施明鹤吃,他是贵客嘛。
吃了点心,稍歇了一会,岳川渊即带施明鹤去他家过夜。
也说的上是一个土豪,但是当施明鹤双脚踏在麒麟创新科技公司地上,环视一圈,他心中惭愧——小巫见大巫呐,人家岳川渊才是真正的土豪,见识了外边的传闻,他不服也不行。
尤其叫施明鹤五体投地的是,岳川渊的深谋远虑和长远视野,对他说,光光卖塑料管没啥赚头,要是自己创办个工厂生产塑料管,可赚大,现在从老百姓生活中的自来水管到城市地下地揽管道、地铁和高铁的地下地揽管道全是塑料管……
眉头一皱,施明鹤苦着脸,说,创办一个工厂,那是要好几千万,他现在没那么多钱。
笑了起来,岳川渊以一个曾经艰难创业者的经验对施明鹤说:“你是一个东山再起的老板,还有什么事能难倒你。凡事都是靠人干出来。最初的时候,我也仅是靠五十万元和几台破机器起家。我小姨子一个同学丁树敏,当初是个住桥洞捡破烂,我借给他五十万,他开了一家废品收购站,才两年光景,他展成久依最大的废品收购站,还有一个理店,一家小吃店。”
的确蛮有生意头脑,看到附近没有理店,人们理个头要跑老远,丁树敏敏锐感觉开个理店倒是个商机,况且他父亲在乡下时以前就是一个剃头匠,理店投资又小,他便在废品收购站大门左边搭盖了一个简易房,稍作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