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节过后,紧接着又到了端午节,要说最高兴的莫过于学校里的熊孩子,还没从假期中晃过来,就又迎来了一次更长的假期——端午节放三天假,连带一个单休日,一共四天假——不要太爽啊!
而提到端午节,人们第一个反应就是吃粽子、喝雄黄酒、插艾叶,但人们最喜欢的还是赛龙舟,对于孩子们来说尤甚。
神农镇,位于大河和小河的交汇地,正是龙舟赛事的绝佳举办地,在这一天,大河南岸挤满了跑来看龙舟比赛的观众,用宋老师的话说,那是人山人海,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河岸边,一群小学生如泥鳅般,正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抢占了一处绝佳看台,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扶着栏杆一个劲儿的擦汗。
“经过,你爹不是造船厂厂长吗?怎么我们还要在这边挤?”王天赐一张小胖脸憋的通红,额头上的汗水犹如庐山瀑布,飞流直下,此时他一手拿着一方手帕不停的擦着不断渗出的汗,没一下子,洁白的手帕就换了颜色,一边朝着隔着一个位子的经过抱怨道。
经过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我爹是造船厂厂长没错,但是,造船的难道就一定要和龙舟有关系?就因为都带了个舟?”
“难道不是吗?”王天赐一副你说什么鬼的表情,道:“龙舟不是你爹造的么?”
“对啊对啊!听说所有的船都是造船厂造的。”旁边新加入的小伙伴月野七——月野兔幺弟——连忙帮腔道。
“扑哧…”钱小乙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们俩这智商,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朋友!像学隆,多好,不懂就乖乖的闭嘴,绝不不懂装懂!”
“其实,我也觉得天赐说的对!”这时,曾学隆弱弱的举手说道,“刚才是太累了,还没晃过来!”
钱小乙:“……”
“以后说话就说话,别举手!”
“哦!”曾学隆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又举起右手问道:“可是老师说,说话之前都要举手!”
钱小乙:“……”
“行了,你还是站一边听着吧!”
“哦!那…”曾学隆刚开个头就被钱小乙“恶狠狠”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喂,行了吧,还有没有一点出息?就知道欺负学隆这样的老实人!”月野七的六姐,也是一众小伙伴中唯一的丫头月野雉十分义气的横移一步,挡在曾学隆面前,双手叉腰,挺着平板,对钱小乙怒目而视。
钱小乙不爽的撇了撇嘴,径直转过头,表示好男不跟女斗;曾学隆则双眼冒着星星的望着身前这道高大——相对曾学隆来说——而不强壮的背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小脸再次变的通红。
“喂,经过,你还没说话呢?”一言不合就歪楼,王天赐早就不满了,趁此机会,强行将楼又拉了回来。
经过那叫一个郁闷,突然生出一种智商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的感觉,容易和同龄人脱节。
“我爹只是造船厂厂长,不是龙舟比赛的举办官员!”经过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道,“而且,龙舟是造船厂造的没错,但不是我爹造的,是造船工匠造的,我爹可不会造船!”
不过经过也没有把握王天赐会不会听懂。
“哦!”王天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惊叫道:“你爹不会造船居然能当厂长?”
他这一嗓子可不小,直接将周围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一个个看向经过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不过也没谁会跟一个小孩子较劲儿,而且一听就是大有来头的小孩。
经过一脸黑线,吼道:“你不会种地,难道也不吃饭啦?”
“他说的好像很对啊!”月野七一本正经的对王天赐说道,“我爹以前也不打猎,但他每次都能吃到最多最好的肉!”
王天赐一脸懵逼,挠了挠后脑,疑惑的道:“可是我爹怎么又会写字又会做木工?”
“所以他才是镇长,而不是木匠!”钱小乙笑嘻嘻的打趣道,没毛病,符合逻辑!
“是吗?”王天赐呵呵傻笑两声,看来已经被绕晕了。
“好了,别扯这个了!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经过一把拉过钱小乙,眼神兴奋的望着河面上的赛道,道,“听说今年咱们学校也有参加,都是由老师组成的队伍,光头强也在!”
“真的啊!”钱小乙还没接话,月野雉的脑袋从两人中间插了进来,吓的恋人一哆嗦,不过月野雉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觉悟,依旧笑嘻嘻的问道:“那玉罗刹会不会参加?”
“怎么可能参加?”钱小乙拍了拍胸口,接着就闻到一股清香,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毕竟已经是十二岁的半小伙子了。
“为什么不可能?”
“玉罗刹是女的,女人怎么能参加龙舟比赛?”钱小乙理所当然的说道,殊不知这一句话,幻想就只能当幻想了。
“你瞧不起女人?”月野雉绷着小脸双目含煞的问道。
“啊!不是…”
“哼!等我长大一些,我一定要参加龙舟赛!”月野雉高声道。
“我,我支持你!”说话的是曾学隆,谁说老实人就不会抓住机会的?
“好!还是你最好了!”月野雉立即回以一个甜蜜的微笑,直接将曾学隆迷的找不着北。
“马屁精!”不知为何,钱小乙的心情突然不爽起来。
经过此时可顾不上自己死党的那点小心思,猛地抓住钱小乙的衣袖,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