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昕摇了摇头:“他没说,只发了通短信,提醒我勿忘。”
“那就奇怪了,今晚的酒会取消不掉,他一早就说要记得告诉你推迟晚餐的事了,中午还特地抽空去了一趟医院。怎么,你们没见到面?”
景昕苦笑:“可能是我哪里惹到他了吧,气的他故意想给我点颜色瞧瞧。”
姚铭桓想,以景家希睚眦必报的性子,倒是真做的出来这种事,不过当事人是景昕,就不大会了。
看来是大事!
他小心窃问:“昕昕,你们兄妹俩是不是闹别扭啦?告诉姐夫,姐夫一定帮你。”
景昕一口水险些喷出来,还好她不像肖梓琪那么不讲究随便乱喷,慌慌咽了水才说话:“姐夫,你确定你会帮我?据说,你在私怕老婆,在公怕老板啊。”
“嘘!”姚铭桓脸都绿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明明是尊重他们,哪里是怕?你可别被你哥哥姐姐们带坏了!”
景昕忍笑:“是是,姐夫你一向君子。”
姚铭桓对此马屁表示乐于接受:“那是。对了昕昕,这周末有空吗?”
“正好轮休,怎么了?”
“最近公司比较忙,你看你能不能替我陪梓琪去一趟helios,预定的婚纱已经修改好了,而且你们姐妹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姚铭桓大抵都快忙昏头了,连陪肖梓琪去拿婚纱的时间都没有,所以特地拜托景昕代劳,但景昕其实心里清楚,姚铭桓是故意制造了一个机会,想让她们姐妹可以独处。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们有口角有不快,却一直都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
这样好的机会,景昕自然不会拒绝:“好啊,正好还能蹭一顿美食。”
姚铭桓眉开眼笑:“想吃什么随便点,姐夫请客!”
章铭手脚麻利,跟柳师傅一起很快就替景家希换好了家居服,安置他入睡。本来正事做完了心情很好,可一出来就看见姚铭桓和景昕在饭厅有说有笑,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对姚铭桓冷声冷气地说:“都几点了还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说完就走,临走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景昕一眼。
景昕无故被瞪了,觉得特别冤枉:“姐夫,这章特助是不是看我特别不顺眼啊?”
姚铭桓笑:“你别理他,他平时在公司对我也这样。这世上除了ternence,他看谁都不顺眼,就是他亲爹,他也三不五时地顶个嘴,可对着ternence,他比小绵羊都乖顺。”
章铭已经走到大门口了,看姚铭桓还没出来,又叫了一声:“到底走不走啊?”
姚铭桓慌忙站起来,还不忘跟景昕打趣:“看吧,就这德行,跟你哥哥一模一样,但是刀子嘴豆腐心,哪真忍心让我大半夜打车回去啊?”
景昕知道姚铭桓话里的意思,忙说:“姐夫放心,我脾气好着呢,不跟他们计较。”
“那就好。”姚铭桓鼓足了勇气才又说,“公司最近琐事特别多,跟何泰的关系也很微妙,本来想取消的合约也被逼着签了,ternence压力很大,心情也不好,但他不让我告诉你。他今晚又空腹喝了不少酒,你待会多费点心吧。”
说完,拔腿就往外跑,因为章铭已经上车了,还不耐烦地摁了一下喇叭。
景昕想,姚铭桓说的真是不错,这个章铭,确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这嘴,是张啰嗦的刀子嘴。
一杯温水的效果很好,又坐了一会儿,景昕的头已经不晕了,站起来就往景家希的房间走。
景家希是真的喝了不少,酒气浓重,弥散的整个房间都是,景昕一推开门就被薰了一下。
柳师傅正在房间里替他收拾换下来的衣服,见景昕进来了,轻声说:“你醒啦?我还想收拾完这边就去叫你起来呢。”
景昕冲柳师傅笑了笑,眼睛却一直看着景家希。
他睡的很熟,大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只露出稍稍的侧脸,酡红酡红的,像是发了烧。
景昕不放心,走过去俯身探他的额头,有点热,但是不烫。
柳师傅连忙说:“放心吧,就是醉了,睡一觉就好了。挺晚了,你要不早点上楼去休息吧。”
景昕摇头:“我来照顾他,柳师傅你先回房间去睡吧。”
柳师傅跟在景家希身边也有段时间了,知道比起自己,景家希更想景昕陪在身边,也就没拒绝,收拾好了衣服就出去了,反正他就睡在隔壁,有什么事景昕叫一声他就过来了。
柳师傅走后,景昕进洗手间打湿了一块冷毛巾,想搁在景家希额头上,让他舒服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毛巾一放上去,景家希就睁开了眼睛,似乎被冻醒了,但酒精未消,神志不清,只迷蒙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
景昕赶紧把冷毛巾拿开,搓了搓自己的手掌覆在他额头上:“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现在呢,好一点没有?”
景家希的眼睛终于转向了景昕,但是双目无神而涣散,看向她,似乎只是凭着声音。
景昕叹了一口气:“喝这么多就干什么呢,你不是最讨厌酒气的么?小时候每每大伯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你都会皱眉的,可是现在,你却变成第二个景铿了。”
景家希的嘴唇动了动:“水……”
景昕起身去倒了杯温水,放了些泡好的蜂蜜柠檬片,扶着景家希靠在她身上,一点一点喂给他喝。大概是真的渴极了,景家希一口气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