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几秒,既没有剧痛,也没有飘飘欲仙的升天体会。
难道我属于下地狱的类型吗?
可是我这辈子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一下,怎么就轮到我下地狱呢?
也许是,为我而死的人太多了吧。
想到这里心如刀绞,大家救下的这条命,终究没能成就什么,我对不起他们。
我真是个窝囊废。
“班长?你在做什么?”
麦克斯的声音,难道他也死了?
是了,敌人比料想中更多,他没能幸免。
真是可惜了这个英雄的狙击手。
不过他进地狱也属正常。谁让他把杀人当做狩猎的呢。
想到黄泉路上有人做伴,刚才还孤寂凄凉的心不由得平和下来。
不知道能否见到上尉。他杀了不少的人,也没资格进天堂吧?
“班长,醒醒,现在不是做白日梦的时候,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陈斌这家伙,他怎么也死了?
我真倒霉,死都没个清净。那家伙总是别人欠钱没还的脸,真不想同他一起上路。
“他这是在等死。不愧是班长,连去死都那么有前瞻性。”
林肯你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事儿就坏在你身上了,知道不?
要不是你冲的太快,我们至于都落得个地狱相聚的下场嘛。
“你还有脸说风凉话!”
我是真的愤怒了。
睁开眼,瞅准林肯就扑了上去。
奇怪,他的脖子怎么是热的,死出热度的鬼魂,估计他是第一个吧。
周围安静下来。我抬头看到几个手下愣愣的盯着我。
林肯被我卡着脖子,一脸懵相。
麦克斯露出不确定的神情,弱弱的问道:“班长,你……是不是疯了?”
“难道……我们还活着?”
话问出口便知道自己错了。
歇斯底里的笑声甚至引起了几百米外,方虎山等人的注意。
用光信号告诉老方,这里一切顺利后,我严令三人把先前的话忘掉。
看他们又点头又摇头,却还挂着笑意的脸,我意识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二排,乃至整个特务连都有谈资了。
真是没脸见人了。
林肯还活着。他述说了事情的原委。
他先利用假摔躲过了致命打击,并趁着麦克斯看住狙击手的机会,打算包抄敌人的侧翼。
没想到对方还有同伴,也就是被我在近距离打成蜂窝的那个老手。
“那家伙一定是看你枪法烂,才没把你当回事儿。”
枪法烂的形容听上去非常刺耳。作为一名步兵,射击确实是我的硬伤。
可这能怪我吗?我可是半路出家。
“那个狙击手怎样了?”,我企图把话题从枪法上转移开去。
林肯向我指了指。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他什么意思?为什么指着我。
转头看向麦克斯,他正用目光向我致敬。
“什么玩意儿,你们有毛病啊!我是问,那个狙击手怎样了?”
三人一齐看向我,脸色古怪。
他们是怎么了?还说我疯子,自己才不正常吧。
“敌人狙击手被干掉了?”
三人同时点头。
“被谁干掉的?麦克斯还是林肯?”
三人又一次看向我。
我恍然,随后惊讶的张大眼睛。
“我干掉的?怎么可能?在哪儿?怎么做到的?”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三十米距离,有五枪同时穿透两具人体。别人我不清楚,至少我是做不到的。”
麦克斯投向我的眼神里有着崇敬,不似在开玩笑。
“可是,我明明看到那家伙的枪口指着我。”
“他的枪指着谁都没用,因为那时他已经死了。我亲自检查的,他是死不瞑目。”,陈斌满脸的不可置信,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怪物一样。
“不愧是班长。”
木讷的林肯很郑重的对我说道。另外两人赞同的点着头。
枪法奇臭的我,怎可能完成一枪两命的神迹。因为运气而让人佩服,让我觉得他们的恭维更像讽刺。
通讯兵格莱斯向我们的方向狂奔过来,远处方虎山等人也在转移阵地。
怎么回事?
我了解方虎山的性格,沉稳且坚毅,他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把他逼的离开战斗岗位?
注意到奔跑中,爱得莱德不断向我发出光信号,我赶忙打开观瞄器,耳机里传来电子合成音。
“快布防。接到前指通知,敌人的快速反应部队即将在我们这里强行机降。”
好像要印证情报的准确性,隐约间,隆隆的引擎声正向我们接近。
“快上去,在高架路建立阵地”
利用那三套攀岩吊索,我们分批登上高架路。
上面的视野十分开阔,能够监视远近的多条主干道。却不是个易于防守的位置。
至少有两座狙击塔,一条空轨对这里构成居高临下的威胁。
我不敢托大,派麦克斯监视狙击塔以及附近的高架道路。由罗斯配合方虎山建立机枪阵地。
格莱斯则是奔前忙后,重新设置通讯节点,陈斌也被我派去帮忙。
一伙人从机降区域向我们阵地急行军。
是连长以及三排。我让爱得莱德用光信号示意他们协同作战,得到的回应是,三排将在这个区域布防,让我们提供居高临下的火力支援。
我看到卡琳还跟在达蒙身边,嘴里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