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别过头,果然是这个刚刚才见过的“熟人。【】”
不过陈近南并没有看到汉生,而是专注看着眼前已经挣扎着站起身来的陈远,所有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老子教过你什么?来国馆了不好好读书,跑来打架!打架就打架吧,居然还打不过!书里咋说的?行无穷之变,图不测之利!你还真老老实实在这挨打?”
陈远原本面对乐飞毫无表情的一张脸羞得通红,露出一副很惭愧的神色。
乐飞不耐烦看了陈近南一眼,将他的衣着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确定对方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实力的小角色以后不屑道,“你小子算哪根葱?敢管大爷的闲事?”姿态张扬跋扈之极。
陈近南倒是不以为忤,“谁管你了?老子在和陈远说话,你俩爱打就打!”
乐飞“哼”了一身,不再理会陈近南,又一次将目光转向已经站起来稍微恢复体力的陈远。
乐飞又是一棒子扫过,这一回陈远险而又险侧身躲过,因为之前伤势的加重,躲避时的姿态比刚才已经狼狈了许多。
“攻其不备,攻其不备,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何为不备?”
陈近南忍不住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陈远点了点头,呼吸声开始急促,已经不比汉生刚来时的从容不迫。
不仅有决斗,还来了个指导决斗人的,众人也更加有兴致地观战,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
“喂,此人与陈远认识,看这也不像是学生,什么来路?”
“看此人的装束,实在不像是国馆之人,倒是像个匠人,会不会是在文馆修楼的?”
“不知道,武馆的人我都认识,可我好像未曾在武馆见过此人。他与陈远相识,说不定是亲戚。”
“没准是陈远他爹。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
“我倒是有点眼熟,之前在文馆燕子楼见过他,和文馆馆长有点像。”
“该不会就是文馆那个甚少露面的新任馆长吧?”
“你别瞎猜了,怎么可能,堂堂馆长怎么可能穿成这副模样?”
在众人窃窃私语中,陈远的身法陡然变得灵活起来。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乐飞身上,开始寻找乐飞的弱点。
乐飞看到他的动作,却只是不屑笑笑,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乐飞又是一棒,并不是横扫或者直劈,而是如同舞剑一般的直刺式向陈远胸口点来,陈远这一次没有再狼狈逃窜。
他迎了上去,侧身时双节短棍握在右手,左手反抓住乐飞的长棍一端,顺势仰面降低重心朝下倒。
乐飞的这一刺势头很猛,陈远重心很快降到乐飞腰部以下,他以极快速度用右手的双棍朝着乐飞的下盘招呼,同样是直刺式。
重重一棍正中裆部。
原本之前被陈远击中其他部位能够毫发无伤的乐飞终于变了脸色,涨成了猪肝红,发出一声惨叫。
这回是真疼。
“嘶……”
围观的诸人都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有的人不自觉捂了捂自己的裆部。
看着都疼!
“打得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