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这时候没有再手下留情了,又是重重两棍,全部打在乐飞的头上。
没想到的是,乐飞头部受击后同样没有大碍一般更没有见血,陈远准备再补两棍时,被强行起身的乐飞踹了一脚。
“住手!都给我住手!”
一声怒喝响起。
这个声音学生们很熟,一听到以后的围观众人大部分作鸟兽散。最后,围观的只剩下寥寥十余胆大的学生。汉生与莲心默默向后退了几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显眼。
一个老头颤颤巍巍走近棍棒房,气得发抖。
汉生定睛一看,来人可不就是早晨还在早朝时见过的国馆祭酒。
国馆祭酒李斯文不再像之前一般在朝堂之上谨小慎微,明显被眼前的一幕气得不轻。
“你们都把棍子放下!”
乐飞不情不愿扔下手中的长棍,狠狠瞪了陈远一眼,陈远双手将两根短棍甩在地上,不做言语。
“乐飞,你先说!怎么回事?”
李斯文直接看向乐飞,声音极为不满。
“李师,学生没别的意思,只是教训一下这个辱国之人,大敌当前前线战火正烈,陈远竟出重武轻文乃亡国之举之言,还说什么最好不要与晋朝起冲突,此战若能求和便求和,如此丧权辱国苟且偷生,这种贪生怕死之人不配当我国馆的学生!”
国馆祭酒眉头皱紧,瞥了一眼陈远,“陈远,你是这么说的吗?”
“李师误会,学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觉得如今我北戎国力与晋朝无法并论,几年以来动辄开战,长此以往实在劳民伤财,国力根基难以稳固,此战不益!最好能大事化韬光养晦以求来日。”
李斯文听明白了,就是两个人为了离赣关一战的事吵起来了,还吵得很凶。
“口舌之争而已,何须打打杀杀以命相搏?真不想活了,就都上前线去,不要在我国馆丢人!”
李斯文眼神一扫,看到黝黑的陈近南,眉头皱得更紧,已然怒气更深,“陈近南,学生胡闹你不劝架也就罢了,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你什么意思!”
陈近南笑嘻嘻道,“祭酒大人误会了!这两个学生自己签了生死契要决斗,我文弱书生能有什么办法,打不过也拦不住啊,这不是在等您来主持大局嘛!武馆的学子武艺高强,我指点陈远几句,好叫他不必输得太惨,好歹撑到您来,现在可不就解决了嘛?”
陈近南一番话洋洋洒洒,汉生仿佛能够脑补李斯文难看的脸色。
果不其然,好脾气的国馆祭酒脸色铁青,“强词夺理!生胡闹,身为馆长此事你也有责任。”
“是是是,下官任由祭酒大人发落。”
陈近南依旧好脾气地笑嘻嘻,躬身答道,一丝不恼。偏偏这个不温不火的态度气得国馆祭酒冷哼一声。
“不知这二人您打算如何处置?”
陈近南又问一句。
“你想如何?”李斯文反问。
“要我说,通通撵去前线,要打就去离赣关打个痛快!”
陈近南语气忽然变得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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