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曹滨将电话中董彪汇报的那些情况说给了赵大新听。“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会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将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会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若是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将敢于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吊死的危险,甚至会鼓动暴乱和战争。这是五十年前德国一位伟大的思想家做出的论著,而这帮商人,以抢劫来的开国玉玺为交换条件,换取那一船烟土在大清朝的销售权力,其利润又何止三倍啊?”
赵大明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滨哥,他们一定是担心咱们安良堂可能会阻碍他们,所以才以刺杀顾先生这种方式来干扰咱们的视线。”
曹滨叹道:“没错!对这枚玉玺最为上心的无非就是大清朝廷还有孙先生他们,事实上,这双方对抢走玉玺的那帮人均构不成怎样的威胁,能威胁到他们的,只有咱们安良堂。他们想必对老顾和你们颇为熟悉,又有近半年时间的运筹帷幄,所以,当他们准备开始行动的时候,能轻易刺杀了老顾,从而蒙住了咱们的双眼,并将我调出金山,希望我还在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为追查幕后元凶而一筹莫展之时,借道金山,将那一船烟土连同玉玺一道运出美利坚。”
赵大明疑问道:“滨哥,我有一事想不明白,你说,他们为什么不选择从纽约港出海呢?这样岂不是方便了许多?”
曹滨笑道:“那是一船烟土啊!大明,在美利坚合众国做烟土生意可是重罪啊!纽约是美利坚的心脏部位,监管督查的相当严厉,但在金山便不一样了。我推测,这帮人中,一定有金山某方势力的参与。”
赵大明急切道:“那么咱们该如何应对呢?滨哥,就算咱们连夜出发,日夜兼程开车去追,恐怕也来不及阻止他们了哦!”
曹滨冷笑两声,道:“入春时的那场博览会,必然招来了各方势力的虎视眈眈,你们兄弟们虽然没动手,但毕竟关注了。我想,这正是引起他们警觉的原因。熟悉安良堂的人都知道,只要是安良堂想做成的事情,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他们如此计划并成功实施,确实可以达到扰乱我安良堂的目的,只可惜,他们漏算了另一个重要人物。”
赵大明接道:“此人便是您刚才提到的那位号称南无影的盗门高手?”
曹滨点头叹道:“此人与你鬼叔齐名,自出道以来,做下大案无数,但少有人能见过他真实面目。催命无影之名,原本取自于这二人姓氏谐音,可那无影,却没有人能确定他到底是姓吴还是武又或是邬。”
赵大明道:“如此说来,那吴厚顿之名也是假的咯。”
曹滨道:“那是自然,连姓氏都无法确定,那名字又岂能为真?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影最擅长的便是隐藏他的盗门高手身份,他若是要藏起来,没有人能找得到,他若是盯上了谁,决不能被发觉。那帮人以为藏的很深,却没想到,早已被无影洞穿了一切,他们更没想到的是无影居然会主动找到了咱们安良堂。”
赵大明挠了挠后脑勺,问道:“滨哥,你方才说那无影少有人能见到过他的真实面目,这就说明他喜欢独来独往单人作案,那他为何又要跟咱们联手呢?”
曹滨道:“两个原因吧,一是对手有些棘手,无影单干的把握不大,二一个才是主要的,那玉玺若是落在了无影手中,如何脱手换成金钱却是个不小的难题,而他知道,咱们对这玉玺颇为上心,和咱们联手,咱们拿货他拿钱,可一举两得又何乐不为?”
赵大明道:“听滨哥这么一说,我算是全明白了。滨哥,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呀?得到那枚玉玺固然重要,但为顾先生报仇也一样重要啊!”
曹滨轻叹一声,道:“这还仅是推测,真相究竟如何,现在还不能定论。况且,无影虽然追查到了那帮人的阴谋,却始终未能确定他们的身份。”
赵大明道:“那还不简单么?以滨哥在金山的实力,查到那船烟土的所属主人并不难,而这船烟土的所属主人必是刺杀顾先生的幕后元凶。”
曹滨再叹一声,道:“说是这么说,但我相信,那船烟土的所属方的登记名称一定是假的,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公司或是商行。那帮人做事身为缜密,不会在这方面上露出破绽来的。”
赵大明道:“那滨哥您的意思是先将玉玺拿到手,然后从长计议?”
曹滨微微一笑,回道:“或许,等咱们拿到了玉玺,那帮人便会主动暴露身份。”
赵大明点了点头,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滨哥,首先,咱们在纽约把动静闹大一些,造成咱们仍在迷局中尚未走出来的假象。其次,我这边立刻选派好手,秘密前往金山潜伏下来,等着那帮人不惜暴露身份而向您的堂口宣战。第三,也是最关键一点,我想给您制造一场意外,让您不得已去医院陪顾先生住上几天。”
曹滨微微一怔,随即呵呵笑了起来,点着赵大明的额头,道:“你小子,怪不得老顾那么喜欢你!好吧,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我听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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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照灯的光柱撕破了夜幕,刚刚爬过一道高坡的火车发出了欢快的长鸣声。
半年前,一位横空出世的飞刀英雄在这条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