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商怎么了,居然让形势改变?”
曹进宝道:
“京商动手是从去年开始的,为了支持代公北伐,大正上下都在出力,我等商人也在为代公筹措粮秣,只是北伐声势浩大,北商运力不足,京商借此横叉一杠子,他们擅长水运,手下船多,接着北伐的名义硬是将北边许多盐场纳入自己掌控,而且朝廷似乎有意纵容京商扩张势力,当时争盐场官司打到衙门里,各级衙门无一例外都支持京商,我们用尽一切办法不能改变衙门判罚。“
兰子义听闻此言,心中明白这是章鸣岳有意支持京商。以章鸣岳与京商之间的关系,朝廷偏袒京商没什么不可思议。
曹进宝接着说道:
“海盐盐场我们已经被人割了肉,现今全国缺粮,我等手中的内陆盐矿也快要丢掉了。”
兰子义道:
“此话怎讲?粮食和盐矿有什么联系?‘
曹进宝道:
“晒盐煮盐需要大片土地和大量劳力,凡是内地盐矿,盐矿附近土地全为盐场,百姓全是盐场工人,盐矿周围不产粮食,粮食全靠周边输入,不过盐价高于粮价,平常年金周围各县都会抢着往盐矿卖粮,矿上工人因为采盐也生活殷实,不差钱买粮。但今年灾情太重,全国各地粮食都有价无市,盐矿工人也是人,不可能只吃盐不吃饭。要让他们吃饭就得运粮,我北商手中吞的私粮哪里能和国库比?京商借着自己手中有特许令,专拿粮食卡人,虽然特训令下来不过几天,但我们手中许多盐已经开始动摇,好些盐矿朋友跑来跟我说再没有粮食他们就只能贱价把盐矿卖给京商了。“
兰子义闻言做了几个深呼吸,这京商手段果然狠辣,观其妙处不无章鸣岳的风格。兰子义道:
“曹老板你的两件事说到底还是粮食一件事。早先被京商夺去的海盐盐场,那是巧取豪夺,定有蹊跷,我想法去查。曹老板以及诸位北商同僚财力雄厚,运粮这种事情怎能被排挤在外?这事我也会向朝廷说。不过这两件事情都不是小事,就算我想办也不是能够轻易办成的。不知曹老板有什么可以帮助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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