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某病房。
李月虎躺在床上,脸色有如一张白纸。
小腿肿胀由紫变黑,胸闷呼吸困难,额头上布满虚汗,生命危在旦夕!
李长青、孟云城、沈若琳三步当成一步走,朝着病房奔去。
“青子,救救月虎吧,他还是个孩子!”
李四强见到李长青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擦干眼角的泪水恳求道。
“四强哥,放心吧,我会尽力的!”,李长青拍着李四强的肩膀道。
“青子,相信你可以的!”,李四强满怀希冀地道。
一般而言,蛇毒主要有三种,神经性毒素、血液性毒素、混合性毒素。
在没有对应血清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排出蛇毒。
李长青静下心观察李月虎的伤口,以及体现出来的症状来。
伤口肿胀发黑有脓包,而且意识模糊汗流不止,应该是混合型毒素!
李长青贸然切开李月虎的伤口,可能会出现血流不止的情况。
而银针的创伤面极小,则相对较为安全。
“准备一个盆!”,李长青道。
“好的!”,李四强急忙答道。
李长青小心翼翼地将李月虎的腿挪到床悬,打开装有银针的盒子。
两针扎在布条的位置,封住血液回流。
三针扎在伤口下方两指处,四针扎在八风穴即脚趾趾缝中间,排出血液中的毒素消除肿胀。
李长青的手法专业老道,每一针都精准地扎在穴位之上。
毒素顺着红黑色的血液从李长青银针扎的穴位流出,滴在脸盆里。
李四强、王美霞、孟云城、沈若琳屏气凝神,静静地看着李长青眼花缭乱的手法。
当见李长青排出李月虎的毒血时激动不已,露出狂喜之色。
李月虎耽误的时间长,毒素循有可能环到其他部位。
单靠在扎在小腿上的银针,难以将毒素排除干净。
李长青继续在李月虎的大腿、胸口、背部、脑门的各大穴位都扎上银针。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自然流畅,堪比多年的老中医。
李月虎本来已经昏迷,此时悠悠地醒过来。
墙壁上的表正好指在下午五点的位置,距离李月虎被蛇咬过去五个小时。
急诊室主任齐元山宣判李月虎死刑,李长青却将他从鬼门关给捞回来了!
“儿子,你可醒啦……!”,李四强抱着李月虎喜极而泣道。
“月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李长青道。
“不疼也不难受!”,李月虎答道。
“谢谢你,李老师!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沈若琳同样捂着嘴,含着泪水感激对李长青说道。
“起死回生,奇迹真地发生了!”
孟云城望着李长青修长的背影,内心一震。
以前孟云城觉得跟李长青是一时瑜亮,常常暗自叹着既生瑜何生亮?
到现在才明白,李长青皎洁如明月!
而自己却只是夜空中一颗稍微亮点的星星,不由流露出一丝自嘲的哂笑!
“青子,话不多说,都记在心里!”,李四强红着眼睛拍胸口道。
“四强哥,咱们是一个村子的人,而且月虎是我的学生,无需太过在意!”
李长青收好银针,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李老师,月虎已经安全了吗?”,沈若琳问道。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等回到村子后我再给他煎几幅药,清除身体内的余毒,调养休息一个星期就可以复原了!”
李长青基本上将《难经》研读通透,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
“青子,月虎能出院了?”,李四强问道。
“可以!”,李长青道。
李长青等办理好相关手续,租一辆出租车回到李家坳。
一个小时后,齐元山再次来到李月虎的病房,却人去床空。
“小慧,十二号床的病人呢?”,齐元山向一位值班护士问道。
“齐主任,你说的是一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吗?”
“嗯,他去哪了?”
“好像是说已经没有大碍要回家休养,办理退院手续就离开了!”
“他中的是一种未知的混合性蛇毒,没有血清小命都不保,怎么可能没有大碍?”
齐元山深知李月虎身体里蛇毒的厉害性,显然不信地问道。
“齐主任,是真的呀!我亲眼所见,小男孩是自己走出病房的……”
“不可能啊,中间有什么人来过吗?”
齐元山眉毛拧巴在一起,不解地道。
“除了刚开始的四个人外,我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有位看着有点眼熟的年轻人跟他们在一起!”
“嗯,知道了!”,齐元山简单地答道。
而实际上,齐元山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心里的疑惑不减反增。
回到办公室后,齐元山坐在座位上陷入思考。
记得当初在患者的父亲快要同意做手术的时候,接到个电话后态度就发生转变。
身旁的女青年劝说他的时候,提到一句‘青子来了’。
女青年听到后也跟着释然,难道说他们早就预料到‘青子’能治好小男孩的蛇毒?
齐元山想到这蓦然心惊,那可是一种未知的奇毒啊,居然如此轻易的就治好了?
而小慧遇到年轻人可能就是青子,齐元山在谷阳县从事医疗工作十几年,对县里稍微有点名气的医生都很熟悉!
却也想不起有位叫青子的医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