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林奇大感意外,他可不相信这些疯狂的白隼骑兵是被他们两个给杀得怕了,纷纷逃命去了。
“狗日的星月人,真该死啊!又来玩同归于尽吗?”
舵手趴在飞天鸢翅膀上向下望去,就见下方云海之中,一位白隼骑兵破云而出,朝飞天鸢腹底飞冲而来,气势若虹,两架弩炮拼命朝其发射弩箭,全被躲开,不可阻挡的的接近。
“那人想干什么?”
林奇心中只觉不妙得紧,但他们两个在飞天鸢背上,来者攻击的是他们不可及的死角,根本无法阻挡那人。
“小子,你乖乖在上面呆着,那个家伙,就交给老子我了!”
舵手说完,金色长枪横在臂弯里,两只手相互交叉,结五行火印,口中念念有词道:“南方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诸神归位,朱雀现!”
“唰唰唰……”
念咒毕,他袖中依次飞出七道金光,落到他脚下凝成一团。
金光敛起,那原来是七张约莫巴掌大小的金色符牌,前三后四拼接在一起,隐隐有赤红光芒散发出来。若仔细观察的话,可见七张符牌并没有贴着飞天鸢舱顶,竟是凌空一寸悬浮着的,蔚为神奇。
舵手踩上符牌,轻喝一声“起”,符牌上顿时光焰盛放,整个儿化为一只赤红色的火雀,双翼展开,带着他飞腾而起,一头向下扎去。
“飞起来了!……”
林奇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还从没有见过如此奇妙的飞行方式。
舵手飞到飞天鸢下方,停落到一只“鸭足”上,双手持金色宝枪,先是瞄准那名白隼骑兵,后又转而瞄准那头白巨隼。
“流星!”
他暗暗施法,将雄浑的灵力注入金枪之中,淡淡的金光自枪尾划到枪尖,倏地,一道金光激射而出,仿若一颗金色的天外流星。
但听一声哀鸣,白巨隼被“流星”击中前胸,迅速飞冲的身体为之一滞,然后挣扎着扑扇了几下,便向下坠落,多半已经毙命。
然而,那名白隼骑兵并没有就此放弃,在白巨隼坠落时,一跃而起,抽出背后一张比一般强弩精良十倍有余的十字劲弩,填装上一支特别的羽箭,箭头并非寻常的铁质箭簇,而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晶体圆球,内里白光氤氲,分明蕴含着密度极高的能量。
“白隼骑兵,真是可怕啊……”
方才,舵手之所以选择射死白巨隼而非白隼骑兵,是因为白巨隼乃是举世闻名的忠物,就算白隼骑兵被射死,那家伙仍是会冲上来,进行自杀式的攻击,届时还是难以抵挡。
只不过,他实在小瞧了对方的厉害,纵然免不了一死,那家伙仍是要打出这最后一击。
那名白隼骑兵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拧了一下白球箭头,触发了什么,使得球体内光华四射,逸散出非同小可的能量波动。
然后,他瞄准飞天鸢动力风口,扣动扳机!
“北方七宿,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貐,诸神归位,玄武现!”
舵手虽惊不慌,双手结五行水印,念动咒语,袖口又一连飞出七道金光,金光灿灿的,仿佛七朵金花,围成一圈,悬空排在身前,正是另外七张符牌。
他左手持金枪,右手拍在这符阵的中心,舌绽春雷,喊出一个“盾”字,瞬时间乌光泛涣,黑气连绵,小小的符阵赫然化为一头黑色的玄武神龟,龟壳朝外,仿佛一面坚固的龟壳盾牌。
“来吧!”
他大吼一声,持“盾”悍然迎向那必杀的一箭。
下一刻,盾箭相撞。
“轰!”
一声炸响,犹如晴空霹雳。
广阔的云空中,“轰隆隆”的巨响回荡不息,扩散到周遭很远的地方。
璀璨的白光汹涌激荡,在天空中猛烈的散放开来,生发出一圈足以吹倒高楼大厦的劲风,仿佛忽然刮起了一场飓风一般。
护住飞天鸢动力风口的巨大的黑色龟盾,径直淹没在怵目的白光之中,仅有丝丝黑芒透出,恐怕八成已经被炸得粉碎。
飞天鸢受到严重波及,两只“鸭足”、大半个尾巴,三分之一的左翅,皆被炸得粉碎,其它诸多地方也受了轻重不同的损伤,整个儿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在爆炸形成的风暴中往上撩起近百丈高,紧接着又急剧下降,直降五六百丈才终于稳定下来,摇摇摆摆的,勉力继续飞行。
白光、黑芒迅速消散,广阔的云海之中留下一个巨大的痕迹,仿佛苍天被炸开了一个窟窿。
整个过程突兀而惊险,林奇根本来不及也没有能力去关心那位舵手的安危,凭着一分急智,将龙牙剑插进飞天鸢背上,几乎没柄而入,紧紧捉住剑柄,全力支持着,才万幸没有被甩下去……
看着高空中那个巨大的窟窿,他心中不禁暗叹,真正可怕的强敌,说来还要属人类啊!想他在苍龙岭闯荡整整三年多,除了在老猴子袁无敌的唆使下去墟极境界那一趟,何曾遇上过这种级别的激战……
“驴草的白隼骑兵,这一回是真他妈危险呐!……”
舵手从木鸢腹部爬上来,面如纸金,嘴里噙着殷红的鲜血,身上的衣服也被炸得千疮百孔,渗透出斑斑血迹,但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他骂骂咧咧的站起身,随便检查了一下身体的伤势,两手支在膝盖上,撅着屁股,喘着粗气,抬头看到望着自己目瞪口呆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