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断筋脉,成为废人,李伍以上官云衣为要挟。
巴毅没动。
李伍将刀在上官云衣身上压了压,伴着得意的笑。
巴毅还是没动。
李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心里只有那个玉醐,你根本不在乎公主的死活,可是巴毅你要明白,这女人是公主,你不顾她的死活,朝廷知道了,你会死的很惨。”
巴毅淡淡一笑:“朝廷知道的该是这样的事,匪徒李伍,欲夺关外之地,遂绑架了公主,以此为质,要挟朝廷。”
李伍瞪圆了眼珠子:“你!”
接着怒道:“你胡说八道,我在关外为匪,只为富贵,从未想过对抗朝廷,而今天你我狭路相逢,我只想杀了你这个仇人。”
巴毅轻慢的看着他:“你这话,朝廷不会信,即使信,你胆敢伤害公主,公主的生父上官大人,为了杀你给女儿报仇,也会在皇上面前进言,给你定个谋反的罪名,因为那样就可以将你凌迟处死,以泄心头之恨。”
李伍一怔。
他旁边的某个兄弟道:“大哥,别听他威胁。”
另个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公主是金枝玉叶,公主有个好歹,莫说朝廷,上官家都不会放过咱们的,发来十万大军,咱们躲到耗子洞都能给找到。”
先前那个呸了口:“你少在这里涨别人威风。”
另个不甘示弱:“咱们打家劫舍无非是为了有好日子过,得罪朝廷,哪里会有好日子过。”
李伍给他们吵的心烦,骂道:“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众兄弟不再言语。
李伍想了想,冷笑:“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巴毅,即使得罪了朝廷那又怎样,索性跑到漠北,也说不定等漠北那些蒙古人夺了天下,老子还能混个大官做呢。”
他说着看巴毅道:“我再问你,是自断筋脉,还是舍弃公主?”
巴毅早已掏了块散碎的银子在手,一旦李伍想害上官云衣,他还可以打暗器相救,摇头:“圣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毁之。”
李伍朝压在马背上的上官云衣啧啧道:“瞧见没,这就是你男人,你说你一个堂堂的公主,即使嫁了我这样的人,我也得把你当祖宗供养,可是他,他心里只有个玉醐,听说你当初熬成老女不肯嫁旁人,就是为了这个巴毅,现在你该明白了,你这是一厢情愿。”
上官云衣动弹不得,也不开口。
旁边的车夫和红藕并青葱欲来夺人,都给那些山匪挡了回去,两个丫头哇哇大哭。
巴毅不就范,李伍骑虎难下,只能豁出去了,道:“巴毅,那你就等着朝廷来捉你吧。”
高高举刀,就要手起刀落。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住手!”
打蒙江镇方向遥遥驰来一匹马,太远,李伍看不清是谁。
刚好上官云衣感觉李伍的手松动了,突然一挣,人话滑下马背,摔得剧痛,也还是拼命爬起来逃跑。
李伍见状,恼羞成怒,不计后果的将手中的刀射了出去。
巴毅大惊,双脚一点马镫,人就跃起,正待扑向上官云衣,却见方才喊的那人已经冲了过来,他晓得是苏俊卿,心念一动,手中的碎银子弹出,李伍射出的刀偏离了上官云衣,却噗嗤划过苏俊卿手臂,听他哎呀一声惨叫。
上官云衣也看清是表弟来了,听他叫的极为痛苦,转身来看,苏俊卿已经从马上栽倒,躺在地上。
没了顾忌,巴毅徒手来抓李伍。
李伍高喊一声:“撤!”
拨马就逃,众匪断后,呼啦啦狼奔豕突。
巴毅想把剿灭匪患这功劳留给苏俊卿这个父母官,便没有穷追不舍,反身来看苏俊卿,见他只是皮外伤,无大碍,遂放心。
上官云衣望着苏俊卿的胳膊哭道:“你怎么这样傻呢,为我挡刀,你死了,我如何活的安生。”
苏俊卿待想说,自己也不知那刀怎么突然改了方向射过来的,巴毅抢了先道:“苏大人是公主的至亲之人,舍命救公主,也让人感动。”
红藕嘴巴向来刁钻,道:“公主一心为额驸,额驸却视公主的性命为草芥,方才那恶徒用公主要挟额驸,额驸可是不为所动呢。”
巴毅垂头,不发一语。
上官云衣呵责红藕道:“表少爷伤成这个样子,你还在这里聒噪,还不赶紧将车赶过来,带表少爷回去。”
车夫已经牵着马过来了,上官云衣自己身上痛得不行,还是亲自搀扶苏俊卿上了马车,她也上了去,看了眼巴毅,道:“我同意和离,额驸不必回京请罪,因为,不是额驸休妻,而是我想和离,算我,休夫吧。”
回京请罪?巴毅怔住,其实他只是想去丹东,他的打算是,林修远死了,蒙江的木帮群龙无首,想建议苏俊卿将木帮大当家的位子给玉醐,他往丹东,是琢磨先为玉醐打通木材销售的通道,既然上官云衣误会,且是个美丽的误会,他便没有作声。
回到蒙江,上官云衣先盯着侍女给苏俊卿上了药,然后才回房写了封信,说是信,其实该算是奏折,因这信是写给康熙的,上面说,自己早已归心佛门,虽然不能剃度出家,但也想做个俗家弟子带发修行,于此想解除同巴毅的婚事。
她写完信,找来巴毅,将信读给巴毅听,道:“我之所以这样说,因为你我是皇上赐婚,倘或明说和离,岂不是让皇上颜面尽失,但我想皈依佛门这就不同,苏大姑姑皈依佛门毕生未嫁,我也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