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赫敏问,“我绝不要在城堡外呆一晚上,万一摄魂怪过来怎么办?”
“嘘。”德里克捂住她的嘴,悄声嘀咕,“别出声,别乱动,幻身咒还没结束,他没那么容易看见我们。”
然后,他们在黑暗中慢慢饶了一个大圈子,从侧面溜进大门。这时,费尔奇正站在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举着灯左右打量。
“我真蠢,”进入城堡后,德里克既庆幸又懊恼,“当了十几年巫师,竟然差点遗忘老祖宗传下来的‘声东击西’,太不应该,太不应该。”
赫敏又踢了他一脚,德里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捂在她的嘴上,赶忙松开。
“对不起,刚才实在有点刺激。”他马上道歉,“你没事吧?”
赫敏长舒一口气,脸颊憋得通红,伸脚踢了他第三下。随后像是克制不住求知yù_wàng,疑惑地问:“你刚才说了什么,古代咒语的发音吗?”
“啊,那是……”德里克明白惊险刺激过后,他下意识地蹦出了成语,但这很难解释,于是干脆胡扯,“那是我在唐人街和中国人学的口头禅,大意是运气好。现在你想怎么做,各自回休息室还是去找卢平?”
“当然是去找卢平教授。”赫敏的注意力被转移,立刻说,“他肯定有些细节没说,我必须问清楚,尖叫棚屋到底有什么。”
“现在已经宵禁了,”德里克提醒道,“被抓到后果也挺严重的。”
赫敏犹豫了几秒,神色随即坚定下来。
“没事,我们身上还有幻身咒呢。”
相比大门处的有惊无险,去四楼卢平办公室的路程就令人安心了许多,邓布利多承诺会监控走廊的画像大部分都在熟睡,偶尔几个在对面前闪过的模糊色块发出轻咦后就再没有其它动作了。
对于他们宵禁后的到访,卢平显得十分惊讶。
“我没看错表的话,现在你们应该待在休息室里,有什么要紧事吗?”
赫敏迫切地开口。
“教授,德里克昨天和你说过我的猫克鲁克山与罗恩的老鼠斑斑出了些问题,今天我们跟着克鲁克山,发现它去了——”
“等等。”卢平的眉毛蹙成了川型,看着他们脚下的泥点和草屑,“就在刚才,你们违反校规与安全措施,离开城堡,跟着一只猫在场地上闲逛?”
赫敏脸涨得通红,眼睛垂下,仿佛突然对夹缝中的污垢产生了兴趣。
“还有你,德里克。”卢平看向他,“我以为至少你的大脑会对这种危险的行为发出警告,很遗憾,现在看来并没有。”
“你们知不知道,”卢平的声音逐渐提高,“这学期,全校教员都在为学生的安全做出努力,你们刚才的所作所为则会让这些付出变得毫无意义。”
面对着这样的卢平教授,德里克突然觉得自己引以为豪的魔法技艺与提前做好的安全准备,都没必要提出来了——现在一个真正担忧学生安全的老师正在对他们的冒险行为表示不满,不管理由是什么,他们都伤害了别人,应该道歉。
“对不起,卢平教授。”德里克诚恳地道歉,“我们的行为十分鲁莽,缺乏考虑,我们错了。”
卢平看了他们几分钟,德里克忽然感觉自己年龄上的优势全部消失,变得很渺小,赫敏发出了轻微的抽泣声。
“好了,坐吧。”卢平拉开两把椅子,“能让你们来找我的事一定不简单,坐下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