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候的这番话是在善意地对李毅鑫提醒,对于这一点,李毅鑫心里是清楚的,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道:“你说得很对。但是以我对何浪涛的了解,和解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只能从让他失去日本人的信任以及排挤走他这方面做做文章。根据‘喜鹊’同志的汇报,这个何浪涛最近在日本特高课的负责人藤田由纪夫那里受到过多次责难,他的位子已经有些不稳了。另外,何浪涛在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内部的地位也受到了军统叛徒严复之的挑战,而这个严复之就是特高课硬塞进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这说明日本人对于何浪涛还是有不满的。我可以有意识与严复之联手,共同对付何浪涛。”
这是李毅鑫在回程的路上想出的办法,这个工作策略他必须要给老候汇报一下,征求老候的意见。
老候想了想,点头同意道:“我看可以,具体的行动你自己来执行,我不干预,毕竟你是在一线战斗,更了解情况一些。”
这时李毅鑫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他向老侯问道:“关于穆青婉同志的履历上级是不是考虑得很周详?还有,我的另外一个身份是不是需要告诉穆青婉同志?”
穆青婉这时接过了话头,说道:“李毅鑫同志你多虑了。关于你在中统的身份在潘部长找我谈话分配任务的时候就已经给我说了。我知道你担心的是我的履历在中统那边会不会受到调查而出现问题,这一点上级已经提前想到了,由于要派我到你身边来工作,因此我的履历确实是真实的,包括姓名、籍贯已经家里的情况都是事先坐好了安排,即便是中统方面要对我进行调查,也查不出什么。穆青婉及其全家由于土匪的侵扰已经全部都死了,中统方面是找不出任何证明我不是穆青婉的证据的。这一点请你放心。”
“对,潘部长在给我的电报中也特别指明了这一点,所以你不用担心中统方面对穆青婉身份背景的调查。”老候也解释道。
“那就好,这样一切都没有问题了。我在中统的联系人是一个代号叫‘保镖’的人力车夫,以后我会专门给你指认的。”李毅鑫这才放心地向穆青婉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我的事先和你说说。”老候很认真地说道。
李毅鑫眉毛一挑,不仅坐正了身体,询问道:“老侯同志,请你指示。”
“你还记得当初你到石头城差点被捕的事情吧?”
“当然记得,怎么?这件事情有眉目了?内奸挖出来了?”李毅鑫一下子来了兴趣,急切地问道。
这件事情给李毅鑫的触动很大,特别是那个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而牺牲自己的交通员,李毅鑫永远也忘不了看到这位同志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对于那个吃里扒外的内奸恨之入骨,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内奸。
“到现在这个内奸隐藏得很好,我们一直没有什么线索。也正因为如此,我决定在石头城地下党组织中间散布一个消息,说有个代号叫‘燕子’的女同志将回来石头城工作,但是不与本地党组织发生横向联系。而这个虚构的‘燕子’进城的路线我会分别给不同的人各种消息。”
老候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毅鑫立即明白过来老候的用意了,他点了点头询问道:“用来缩小怀疑的范围?这个方法很好。但是我有些担心,如果日本人得到消息后会不会将这个消息和穆青婉同志的到来联系起来。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和穆青婉同志就危险了,有些得不偿失啊。”
“我倒是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原本我的想法是穆青婉同志和我悄悄进城,然后设计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他和她见面,由你来对外宣称未婚妻到了。但是今天在城西的关卡上发生了计划外的这些事情,让我不得不随机应变,直接将你抬出来解决麻烦。因此,我这个进行内部甄别的计划应该还要往后再推迟一段时间,这样就不会有人把这个消息与穆青婉同志的到来联系起来了。”老候解释道。
李毅鑫知道这是老候在向自己和穆青婉通气,让他们做到心中有数,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可以,就算是我们有什么困难我也会想办法去客服的。这个内奸不挖出来,我这心里很憋屈,特别是一想到当初那个为了掩护我而牺牲的交通员同志,我就心如刀绞。所以就算是要冒风险我也愿意,这个内奸一天不找出来就会一直发挥巨大的破坏作用。”
穆青婉倒是对着一个内奸的事情,完全不了解,老候还专门向她详细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穆青婉这才知道原来在沦陷区的潜伏工作会有那么危险,而同志们优势甚至为了保守党的秘密而不惜献出生命,这对于她来讲是一个非常大的思想教育。
“好了,不说了。这桌子上的菜都快冷了。我们也算是到你这里来打打牙祭了,打你这个土豪。现在在根据地的同志们生活还是非常艰苦的,不想你这里还可以大鱼大肉。来,小穆,快吃。”老候见已经将重要的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连忙邀请穆青婉一起吃菜。
李毅鑫看着老候和穆青婉狼吞虎咽的样子,眼圈都红了,心里是很是难过,老候还算好,经常在沦陷区内四处奔走,但是因为没有经费,也经常是饱一顿饿一顿的。
而穆青婉则是一直在根据地里工作那里的条件很艰苦,因此现在有了打牙祭的机会她肯定是不愿意放过的,一定要大吃特吃。
李毅鑫有些心疼地看着老候和穆青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