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利息清不了,到明年就成了本金啦。经常欠着不还,那就要下硬手要哩。就像强子这样不守信用的人,本金都升了几倍,涨到八万啦,他还是赖着不还。这样下去,叫老板的日子咋过呀?叫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喝西北风呀?对他这样的人,老板不得不采取强硬措施。”
蛮牛大声问道:“你说,你们是怎么个强硬手法?”
那家伙冷笑着说:“嘿,没有两下子就敢弄这事,我老板的办法多着哩。先是抄家抵债,家里没有就叫他吃点苦头;实在不行就抓住用刑,逼亲属出来拿钱保人。强子就是到最后啦,这几天正在老板那里受用哩。”
桃花严厉地说:“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非法拘禁,故意伤害,难道就不怕犯法。”那小子继续冷笑着说:“嘿,犯法,明给你说哩,监狱里就有我老板的包间,常年四季住着老板的人,他们在里边也是当爷哩。”
二妮惊慌地说:“啊!强子,我说这几天没见强子的人,原来------。”
蛮牛上前一步厉声问道:“快说,你们把强子怎么样了?”
那小子奸笑着说:“别急嘛,我们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他的亲属看到他的光辉形象,或许能够慈悲为怀,发发善心,替他还点钱。”
蛮牛大声喝道:“废话少说,强子到底在那里?快把他放出来!”
那小子继续说:“别急,马上就放出来啦。”他说着朝其他的人挥了下手,两个小伙就去开车门。大家以为强子就在车里,全都拭目以待。
谁知里边并没有强子,他们拿出来的却是一台很像电视机的东西。一个小伙把屏幕朝外,双手抱在怀里,另一个从车里拉出几股电线插在上边。为首的家伙取出手机压了几下,放在嘴边说:“好了,传过来吧。”
那屏幕上很快有了画面,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里边有个人满身血污,被铁丝紧紧地勒在木桩上,旁边站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手拿着尖刀,一手拽着那人的耳朵要往下割。不认得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放战争年代的电视剧,认得的人都能看清那个被绑者正是强子。
二妮心里一阵剧痛,扑到前边连哭带喊:“强子,强子呀——”
柳枝的几个女婿和祥俊、斗娃愤怒地扑过去,抓住那几个小子就要动手。只听屏幕里的强子喊道:“二妮,救我,叫大家不要动手。他们打一下,我就得挨十下,还是先凑点钱,帮我一把,我吃糠咽菜也不借高利贷了。”
玉顺挤过来大声叫道:“还,还,不就是八万元吗,我们今天连本带利给你还清。你们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就要负法律责任。”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快叫你老板把人放了,他的账我们替他还。”
那个为首的家伙得意地说:“这就对了,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赶快拿钱吧。钱马上还完,人马上就放回来了,我们老板绝不失信于人。”
玉顺、祥俊,和有关系的人都商量凑钱去了。常大伯挡着大家高声喊叫:“不,不,都别取钱。他们放高利贷是非法的,拘禁人也是非法的,快打电话报警,咱们不能低头,不能助长他们的不法行为。”
那个家伙冷笑着说:“报警,嘿嘿,报吧,我们不怕,法律责任老板会负的。那个拿刀的人就是这次坐牢的人,他进去还能享福,而你们的强子还得受折磨。强子就是死了,下一个就是二妮,看你老家伙心疼不。”
常大伯怒火中烧,指着那小子大喊:“不怕,不怕,就是把我老头子带上也绝不向你们屈服。来吧,把我拉去。”他奋不顾身地朝前扑去。
柳枝连忙指挥他的女儿们连拥带推地把他拉进屋里。玉顺、玉柔和大妮他们去商量筹款,二妮一时没有主意,就进屋安慰父亲去了。
只有玉柔的女婿什么话也没说,他悄无声息地用手机拍下了整个现场经过。然后小声对桃花说:“行了,报警吧。”他自己则拉着妻子走进屋里,取出回来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两口子把这里发生的事和照片发到了网上。
门外的人数并没减少,而且越来越多,把玉顺门前的街道挤实啦。那几个小子得意洋洋地给他们老板打电话说:“老板,你这一招真灵呀!成了,他们凑钱去了,还得等会才能到手,我们回去也该庆祝庆祝。”
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东村里的雷鸟先生,他那天被玉顺的态度气走之后,发誓再也不理这个目无师长的不肖之徒。后来在家里想了好长时间,又取出成语词典下了一番功夫,终于弄通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觉得自己作为师长,应该大度一点,不能和学生一般见识。同时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什么教授,不过浪得虚名、自欺欺人罢了。其实就是驽马铅刀、没甚大用,和玉顺比起来可差远了。但他却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如果自己回头去找玉顺,无论如何也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他就来了个曲线救国,过来和有共同语言的硬蛋商议,研究用啥办法才能使玉顺加入他们的养生协会,去县里各级单位调查摸底,获取续命因子的最新信息,以及熊猫血的下落去向。
雷鸟先生和硬蛋在密室中仔细研究了几个钟头,终于想出了日本鬼子用过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