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若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彻底变成了黑色,用力甩开红杏的搀扶,自己扶墙回到房中。
这一次是她大意吃亏了,哪怕是用脚趾头想,她也猜到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拉肚子。
肯定是迟静言干的。
以为这点小刁难,她就会知难而退了吗?
迟静言,你未免小看了我!
……
走出去一定的距离,也就是肯定迟若娇听不到他们说话的距离,迟静言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
她笑了半天,笑到眼泪都出来了,看了眼身边人,发现他还是刚才的表情,顿感无趣,用胳膊推搡他一下,“喂,端木亦尘,不好笑吗?”
端木亦尘这才微微倾了倾唇角,“言儿觉得好笑就好笑。”
“切。”迟静言朝他翻了个白眼,“还王爷呢,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迟静言其实不知道,端木亦尘生来性子就比较冷,再加上十岁就没了生母的照顾,自幼喜怒就不行于色,像这样肯陪着她演戏,或者看戏,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不是你们这里的女人,也觉得男人有的时候面瘫很有型?”迟静言看他勉强露出来的微笑是真别扭,踮起脚,把他的嘴唇朝两侧上方推了推,“这样才叫笑嘛。”
有事禀告端木亦尘的张翼,在看到迟静言对王爷,正在进行的所作所为,再一次僵在原地,皱着眉,陷入两难境界。
迟静言眼睛的余光无意看到他,立刻收回放在端木亦尘嘴唇上的手,还热情四溢地和他打招呼,“张先生。”
张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觉得王妃对他热情的诡异,朝端木亦尘看了一眼,确定他神色还正常,这才徐徐行至他们面前,微微鞠躬,双手抱拳,“启禀王爷,王妃,冷漠的衣服已经更换好,王爷和王妃需要过目一下吗?”
现在的七王府,不管是张翼还是下人,都很知趣,只要提到王爷,必定要把王妃加上。
端木亦尘问迟静言,“言儿,你要看一下吗?”
以后毕竟是跟在迟静言身边贴身保护她,而且教授她武功的人,穿什么,还是要她看了顺眼才好。
迟静言撇撇嘴,正要开口,府里专门负责衣服这块的管事,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王妃,王妃,不好了!”
这个管事比张翼更有眼界里,端木亦尘这王府的正牌男主人还在场,他直接就忽视了。
迟静言拧眉,“发生什么事了?”
负责衣服的管事慌张成那样,迟静言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原来只是冷漠不肯穿府里规定的服饰。
这有什么难解决的,迟静言发话了,“你去告诉冷大侠,就说本王妃说的,给他开个特例,也给他个特权,他喜欢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
管事长长松了口气,擦了擦冷汗,要去伺候那位脾气古怪到极点的冷大侠,不要着急,他家王妃话还没说完呢。
“周管事,你顺带再告诉他一声,只要不裸奔就行。”
管事的脚底一滑,差一点点就摔了一跤,这以后啊,听王妃说话,听了前面半句,尽量后面半句就不要再听了,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一边的张翼看似低头看地,两只肩膀却在可疑的抖动着。
端木亦尘神色并没任何起伏,心情却如阳光般明媚,有妻如此,每一天的日子如何能不愉悦畅快。
……
陪着迟静言闹腾了好一会儿,端木亦尘也是时候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这方面,上辈子算是职场女强人的迟静言表现出了极大的体贴和懂事。
她注定是个闲不住的家伙,让张翼去把去换衣服还没回来的冷漠喊回过来来。
再次看冷漠,迟静言呆了呆,上上下下把冷漠打量了一番,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冷大侠,你还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
都让他弃暗从明了,还是一身当暗侍时的黑衣。
冷漠面无表情,“回王妃,属下这样穿衣已经习惯了。”
“我知道习惯一旦养成是很难改变。”迟静言趁机教育他,“但是,我们活在世上,也就短短的几十年,运气稍微好点的能活个一百年,总要以发展的眼光来看自己,不尝试着改变习惯,怎么进步呢。”
冷漠自知自己嘴拙,说不过迟静言,对迟静言的教育,只默默听着,并不开口说话。
迟静言看他无动于衷,也不再浪费口水,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说道:“冷大侠,人生几何,时间宝贵,我们也不要再浪费了,开始教我武功吧。”
……
书房里,没有了迟静言在,张翼终于可以好好的和端木亦尘说上话。
他知道端木亦尘昨夜又夜探皇宫的事,关心他有没有找到线索的同时,更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端木亦尘想到佛堂里的密室,想到晚他一步出现在佛堂的端木亦元,又想到端木亦元早朝无缘无故提出要修建的人工湖。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端木亦元忽然要修建的人工湖和佛堂的密室,有着密切的联系。
张翼听完后,很震惊,他实在想不通佛堂密室和人工湖会有什么关系。
端木亦尘沉吟片刻,“也许,端木亦元是想利用人工湖掩饰藏在佛堂密室里的东西。”
张翼觉得端木亦尘说的有道理,为今之计,寻找宸妃一事,不能太操之过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