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梓俊只是收紧了手将她抱的更紧,风雨疾扫,海风呼啸,他好像要抱到海枯石烂一样,师歌屁股都坐麻了他还没松手,她再次申请,“我屁股麻了,你换个姿势吧?”
“出门一趟,礼仪廉耻都忘了?”
突然一道声音冒出来,师歌捏了两张符戒备,柏梓俊一手抱起她转过身,师歌看到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走来,他头发雪白,按人的年龄算起码70加了,但在这里,年龄就不好说了。
柏梓俊微微低头对老人行了一礼,态度恭敬,肯定是柏家什么人,师歌趴在他肩上偷偷打量老人,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生生憋着了。
老人背着手,他不看师歌,只看着柏梓俊,“陆岸生已死,他的尸体我已经让人送回古道界,这次的任务且算你们成功。”
老人,那一双眼睛精光外露,一看就是个厉害人物,他却又没说什么,背着手又走了。
师歌等他走远了才问是谁,柏梓俊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他不情愿地说:“是曾祖父。”
“……柏简阳!!”
柏梓俊点头,他也知道柏简阳名声不好,可能做了许多恶事,所以他一直隐瞒着柏简阳还活着。
他努力跟师歌解释,师歌什么都没说,她的脚受了伤,柏梓俊背她回去,她一路都没说话,他也没刻意解释什么。
夜深了,雨还在下,窗外海风呼啸,呜咽低吟,却比从前了鲜活气,这是生的气息,无生岛的封印破了,不再是一座死岛,柏梓俊倚在玻璃门上,掌中托着一杯酒,他一下一下晃动,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门锁响了一声,有人闯进来,他敛下眼睛淡淡地看过去,一下笑了,师歌撑着拐杖一跳一跳地跳过来,跟只企鹅一样摇摆。
“脚都伤了,怎么还乱跑?”柏梓俊满心无奈,这也太好动了吧,他扶着她坐下,“你啊,没见过比你更不爱惜自己的人。”
师歌更无奈,她郁闷啊,她需要找男友排解一下,她要坐到床头沙发上,柏梓俊却抱她放到床上,“坐这吧,舒服些,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进门就沉着个脸,谁能惹到她?柏梓俊去把零食拿过来,师歌忙让他拿远点儿,她不想再刷一次牙,她的手机又响了,是薛沉打电话过来,她直接关机。
“他惹你了?”柏梓俊把她的手机扔到远处去,似笑非笑地问,半真半假地醋,“你这个师弟,太腻着你了。”
“你就别添乱了,我正烦着娜盟只管听着就行,千万别再添乱,否则她会暴的,她气火说:“我脚都伤成这样了问他要药他都不给,说我活该,让我受受罪反省反省!这不整个儿一神经病么!?你说是不是?”
柏梓俊笑了声,没接她的话,他不喜欢她生气,为薛沉生气,他更不喜欢她跟薛沉纠缠,在乎才会生气……
“不提了,火大。”
师歌拍着腿,心现在还气怦怦的,柏梓俊刚要说话,门外有人敲门,柏梓俊去开门,薛沉站在门外,他问什么事儿,薛沉晃了晃手里的药说来送药的。
“谢谢,慢走不送。”柏梓俊不客气地拿了药,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师歌眉毛一挑,那点儿气一下没了,可算这师弟识趣,否则她不会善罢干休的,她招手说:“来来来,赶紧把药给我,我脚都要疼死了。”
师歌本来就不是爱记仇的人,薛沉已经亲自来送药,是主动示好了,她瞬间原谅了他,伸着手要药,笑得像朵向日葵。
柏梓俊手已经伸过来,突然又缩了回去,他推开窗户一挥手把药给扔了——
师歌被他的举动震住了,她怔怔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挑了下眉叹气,“俊俊啊,那药可是绝版,贵着呢!!”
柏梓俊从空间袋里取出一个水晶瓶子拧开,那药有很奇特的花香,像是忘茶花,他给她说:“这药也很灵,天下又不是薛沉一个人会制药。”
“你说你瞎吃什么醋,薛沉那药贵着呢,我不用我拿去卖也行啊,我缺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师歌心疼的心脏一抽一抽的,她叨叨地掰手指算自己损失了多少钱,柏梓俊偏头看她,看她花瓣样的花开花合,他突然勾住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