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了许久,岑萌饿了。唉,她长叹了口气,又被抛弃又饿肚子,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坐在星巴克里随便吃了块蛋糕,岑萌捧着杯咖啡小口小口抿着。上午的星巴克很冷清,间或有人急匆匆地进出,买了咖啡带走,又融入茫茫人海中,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岑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她喜欢轩敞,喜欢透过玻璃窗看外面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岑萌无意识地搅着咖啡,想着人与人之间的奇妙关系。若干天前她还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看她师姐被情敌接走,现在她们有了那样亲、密的接触,她的脸有些热热的。虽然现在不知道她师姐在哪里,她也不敢给师姐打电话说想她,怕影响她工作惹她不高兴,不过她们不是刚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吗?革命尚未成功,加油!fig!岑萌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咦?这人?说曹操曹操到吗?这身材,这拧扯的劲儿,咋这么眼熟?这不是情敌大姐吗?绝、壁不会错,岑萌就算没看清过她正脸,也早把她外形印到脑袋里了,就差拿图钉按墙上甩飞镖练准头了。
这大姐蹽这儿来干吗?来给姐添堵的吗?还奔展馆去了?这是想踢姐爹的场子?奶奶腿儿的,又抱又亲师姐的账还没跟你算,还敢来这儿嘚瑟。当姑奶奶y吗?
岑萌瞬间化身女战士,怒气满格,再不是那个拽着师姐衣角可怜兮兮嗔着“你别走”的没出息样儿。
展馆里人流如织,要盯紧一个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岑萌仗着眼神好,总算是没跟丢情敌大姐。好,很好,果然是来踢她爹场子的。情敌大姐直奔华文的展台去了。岑萌撸胳膊挽袖子,露出细瘦的小胳膊,上面还有昨晚抹药的痕迹,不小心碰到,咝……还有点儿疼。不管了,姐今儿个国仇家恨一起报。
“岑助理!”有人拍她肩膀。
“嗯?”岑萌胀满气儿的气球被针扎,一扭头,于戈那张贱、脸出现在她眼前,再一扭头,情敌大姐已经不见了踪影。
“今儿得闲儿,赏脸吃个午饭呗?”于戈咧着嘴,露出个自以为帅帅的笑容。他已经让他哥们帮忙打听了,他哥们说据不完全统计,这姓岑的小丫头的老爹在集团至少是个高管,而且不想想华实的dà_boss姓啥。于戈一想艾玛这是老天扔了个大披萨生生往他脑袋上咋啊,还是芝士牛肉虾球烤肠水果特么要啥料有啥料,就算岑萌是一傻子,娶到手也是少奋斗二十年的划算买卖,让他卖身卖笑卖啥都行,估计他妈也会夸他好儿子有眼光。
赏脸赏你妹啊!岑萌不想理他,扭头想走。
于戈自我感觉良好,还以为她在娇、嗔,笑嘻嘻的,“妹妹,你想吃啥?哥请你。”
靠!谁是你妹?骂人呢?岑萌正气不顺,“阿尔马斯鱼子酱路易十八匹萨马尔多纳多顶级火腿海中宝咖喱海鲜加武夷顶级大红袍。”不歇气地说出一串,哼,有钱你都没处买。
于戈眨巴眨巴眼,明显跟不上她的节奏,张了张嘴,半天蹦出一句,“大红袍我知道。”
“我也知道。”岑萌嘴角一勾,回他个“你是屌丝”的表情,走了。
于戈被晾在原地,反应过来才想起咋没问问白富美这些玩意哪有卖的。
跟丢了情敌大姐,打电话陶嘉然又不接,岑萌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她百无聊赖地在大街上闲逛,还接了她妈一个电话。
她妈说你那边下霜了你被打了这么蔫。
岑萌有气无力地说妈你别烦我我心情不好。
她妈骂她小兔崽子,出个差很了不起吗,连半个电话都没主动给老娘打过,老娘还心情不好呢!你和人私奔了?
岑萌被戳中心事,暗想我倒是想私奔,人奸、情对象都不接我电话。
挂了她娘电话,岑萌还是无聊,深深觉得不如百忙之中叙叙同学旧情,翻出电话打过去,“小耗子啊,你请我吃饭吧。”
郝阳倒是答应得满痛快,两个人约在母校旁边的小饭店。
菜过五味。郝阳说,“萌萌,你心情不好啊?”
“有点儿。”岑萌无精打采地吃一口菜。
“哦。”郝阳欲言又止。
“有话说,有屁放!”岑萌受不了他吞、吞、吐、吐没出息的死样子。
郝阳支吾了半天,“那个……你们那个陶总她多大?”
“干吗?”岑萌斜楞他。
“没……没啥,就是问问。”郝阳玻璃心,受不了她的眼神。
岑萌探究地瞧了他半天,“你没戏!”她补刀补得理直气壮。所有接近她师姐的花花草草必须残酷扼杀在摇篮里,亲兄弟亲姐妹都不行。
郝阳惊讶于她答得直接,还不甘心,也忘了矜持,“她喜欢比她大的?”
岑萌笑眯眯地摇头。扯淡,她师姐要是喜欢大的,她还有戏吗?想喜欢都不行,必须按死。
“那她有男朋友了?”郝阳又问。要是可惜有人比他先到,那就真没整了,只能怪自己生不逢时。
岑萌又笑眯眯地摇头,“她有女朋友。”
郝阳眼睛瞪得老大,快把眼镜撑掉了。“她是拉?”更灰心了,只能重新投胎才有机会吗?
岑萌可不喜欢他一脸“好女人都有女朋友了”的表情,鄙视他,“擦,你瞧不起同性恋。”
“我好不容易喜欢个女人。”郝阳蔫蔫的。
我也是,岑萌点点头。
郝阳心情不好地点了酒,岑萌就陪着他看他滋一口滋一口地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