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刘大人的五个子女死里逃生,这一刻,他失去了自己的官职。
接到撤职令的刘大人对于子女失而复得的喜悦荡然无存,他辛苦一日一日走到今日的职位,忽然一切都化为了乌有,荣华富贵,至上权利都被生生剥夺,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因为一个婢女。
不过好在他还有暗处操控的产业,日后生活会无忧,可是想着自己失去的权利,他心中恨,他恨自己为何会做出那般愚蠢的事情,为何会因为几个无足轻重的儿女,失去到手的荣华富贵。
儿女,怎么比得上他的权利与富贵。
而这一切,他无人可以诉说,看着夜色黑了,刘大人孤身一人从侧门离开了邓府,最后悄悄地溜进了王记糕点坊,“不知大人光临所为何事?”
糕点坊的老板看到刘大人急忙跪了下去,刘大人直接走过糕点坊老板,然后坐在了上座,“本官今日已被撤职,早就不是大人了。”
虽然知道自己被撤职,可是长期形成的习惯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
“本月的账单做好了吗?”刘大人直接说出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昨日就把钱送到大人府上了。”
“最近这几个月你这个小作坊里的糕点都被卖出了天价,肯定赚了不少,本官想从本月的账单中再分出来四成,你也知道我的府中最近发生了大多事情,急需要银两。”
刘大人行事还是有着端着自己为官的架子,而这件事情也说的理所当然。
“大人明察,我这小作坊已经分了大人四成的利润,如果再来四成,小人的作坊就开不下去了。”老板跪下去请求着。
当年因为一个小小的地皮官司而酿成了大错,最后因为刘大人的暗中相助,这才拜托了牢狱之灾。
刚开始为了表达谢意,说是会分每月一成的利润,可是后来一次次的涨,最后就变成了四成,现在还要继续加,他只恨自己当年为何会中了刘大人的奸计。
其实不光是他,城中还有很多铺子都要每月分他利润,或多或少,但是一年年累积下来也是一笔大数目了。
多年积累下来的资产就算是去求往生阁出山也够了,但是刘大人一直没有动用过。
对于糕点坊老板的请求,刘大人依旧是坚定。
“明日会有人来取的,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也不希望我把当年的事情捅出来吧!”
这是*裸的威胁,也正是那件意外的失误,王记糕点坊才这么多年一直牢牢地把握在他的手中。
既然做不了官,他就要银子,这样才可以保证自己安然无忧。
他要走,安静的走,一个人走。
老板恨不敢言,无可奈何,心中的感激慢慢的消散最后聚集成恨意。
而这一切早就落入了隐藏在黑夜中的人的手里。
根据这忽然发现的一点,所有的探子出动一点一点顺藤摸瓜的查了下去。
事情似乎越来越明朗了。
整整一日一夜,彼岸都将自己关在屋中,承欢几次想敲响彼岸的屋门都被凌奕禁止了,流白的脉息虽是稳定了,可是一直没有醒来,承欢也是担心,可是凌奕相信彼岸,他虽然无能为力,但是至少可以保证一个安静不被打扰的环境。
一个可以安静思考的地方,一个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
终于彼岸推门走了出来,彼岸端着一碗药汁与承欢擦身而过,没有片刻的停顿。
彼岸直接走到了流白的屋中,手中的药放在了身后紧跟着的承欢的手上,彼岸再一次确定了流白的脉息,然后那碗药经过承欢被灌了进去。
彼岸又一次施针,解开了之前的封印的内力。
等一刻钟之后彼岸将指尖按在了流白的手腕上,手下的脉息是自己预料之内的,至于以毒攻毒这一招是不是有用,还再等一段时间了才能知道了。
而在等的那段时间,彼岸需要休息休息了,就目前的情况,只能等了。
凌奕这个时候也进来了,只是彼岸要离开了,与凌奕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彼岸下意识的错开了,凌奕有了片刻的迟钝,但还是没有出声叫住离开的彼岸,那么疲惫的双眼凌奕不忍心。
彼岸回了屋子,在满屋子的药香之中,彼岸立刻就闭上了眼睛,不远处桌上还剩下半株丝吻,只是本就不明显的气味已经被其他的药材遮盖了。
彼岸手臂上的红疹已经蔓延到了手腕,只差一厘就要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但是还算是控制得住,不至于接着向下蔓延。
彼岸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这一次闭眼只有两个时辰,这几个时辰也够彼岸恢复精力了。
洗了一把脸,驱赶了最后一丝困意,忽然觉得有些饿了。打开屋门彼岸就看到有几个丫鬟端着准备好的饭菜站着,看着彼岸醒了就直接端了进去,上次吃东西应该是一天半之前的事情了,这份食物来的时机很好,正好彼岸也懒得不想自己下厨了。
那些丫鬟把东西都一个个摆在了桌子上,四菜一汤,荤素均有,色泽搭配也废了一番心思,虽然旱灾之下百姓平日的吃食都变成了问题,可是这一桌却丰盛的很,看这手笔应该是凌奕了。
既然是给自己的,彼岸也不拒绝。
喝了一碗汤,桌上的菜却只是动了几筷子,米饭也碰了几下,但是这顿饭对于彼岸来说就已经结束了,彼岸放下了筷子,而紫衣也带着消息走了进来,紫衣将近几日查到的消息放